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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運纏身》第24頁
快遞員全程沒敢看沈晾的眼睛。聽到這句話,他立刻松了一口氣起身,非常拘謹地跟沈晾說了一聲“再見”。
沈晾最終留下了三個人。他在那個綠頭髮青年被帶走之後,就由楊平飛推動輪椅向那個房間挪去。楊平飛說:“就在這三個人裡面?”
“不一定。”沈晾說。
楊平飛心裡有些埋怨。他的任務還有視頻裡另外兩個人的行蹤。在接手了沈晾吩咐的之後,他將那兩個人的追蹤jiāo給了小章,主要是想看看沈晾究竟怎麽揪出那最後的一個人的。但是沈晾現在這樣的行為卻叫他覺得根本是抓瞎。最後那個人也許早就在他折騰這群人的時候潛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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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晾進門後坐在了那三個人對面,旁輝和最初一樣坐在角落裡,三個人的後面,楊平飛靠牆站在另一邊。沈晾說:“我要問你們一些問題。”
“你已經問了我很多問題了。”大學生不客氣地說。
沈晾沒有理會他,轉向了小賣部店主。
“當天你聽到不尋常的聲音了嗎?”
“有三聲尖叫吧,我記得。一聲和另外兩聲間隔比較久,聽起來是女人的尖叫。”
沈晾扭頭問大學生:“你住在樓下,當時跟隨凶手進來,你上樓回家了嗎?”
“回家了,當時我不知道那幾個人是去殺人的,”大學生說著看了一眼小賣部店主,“我也聽到尖叫了,但是我不記得有幾聲。”
沈晾正要說話,大學生忽然說:“我們一個單元一層有兩間房,小賣部在東面,我在一單元的西面,發生凶案的房間在我的上方。小的時候我我媽經常忘帶鑰匙在樓下喊我。如果我不開窗,基本上聽不見她的話。那麽同理,我在室內叫,除非打開窗,在外面也是聽不太清的。我記得叫聲比較短促,在樓下聽有些悶,當時以為只是家常的吵架,就沒有在意。”
楊平飛忍不住說:“你尾隨那幾人上去,卻沒有被發現?”
“因為那幾個人不是我們單元的,所以我有點警惕。樓上那兩個人剛搬到我們小區不久,男的經常跟一些不認識的流氓模樣的人打jiāo道,樓裡面的鄰居都不太喜歡他。他們來之後進出的奇怪的人也多,那一次我以為也就是別人來找他們,而且鐵定不是什麽好事。”大學生說,“我不喜歡跟那樣的人打jiāo道,最好碰不上,所以我是等他們上樓之後,再開門上樓的。因為樓下安全門開關的聲音比較響,我等了一會兒再上樓。也許算是我潛意識在躲避危險吧。”大學生冷靜地看著沈晾說。
沈晾這時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環衛工人。
“我上樓的時候沒有聽見他們上樓的聲音,所以沒有想到是凶案的開始,直接進家門了。”
“你為什麽這麽晚回家。”沈晾問。
“和同學唱k啊。”大學生王莽理所當然地說。
沈晾沒有繼續問他,他閉上眼睛站了起來。楊平飛有些愕然。他松開jiāo環在胸前的雙手,向前了兩步,看到旁輝也起身推著沈晾出門了。
被審的三個人都有些茫然,大學生在楞了一會兒之後,站了起來:“這就完了?”
沈晾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完了,你們還沒。”
楊平飛正想說“什麽意思”,就見到旁輝向他擺了擺頭,示意他出來。楊平飛隻好說:“你們先在這裡稍候一下。”接著連忙跟著跑了出去。
楊平飛將門關上,囑咐門邊的警察看好那幾個人,然後追著沈晾的輪椅向前小跑了幾步。沈晾一直到走到他們的辦公室門前,才說:“小賣部的,那個人。”
楊平飛楞了一下,說:“什麽?”接著他猛地意識到什麽,雙眼漸漸睜大:“你說小賣部的人是凶——”
“我沒有下定論。”沈晾打斷他說。
“……那是什麽意思?”楊平飛又被他搞糊塗了。
“我讓環衛工畫過一張圖,是他平時清掃時的路線圖。路線圖主要清掃靠近沿街附近的路,小賣部的區域沒有被歸入其中,應當作為居民樓考慮。這裡居民樓的打掃由物業專人管理,也就是說,環衛工的職責只在於路面和部分綠化,不涉及建築物。他的路線繞過了一單元,沒有經過一單元東面,而小賣部店主卻說他經常在他的店面附近清掃。”
“……你的意思是這兩個人裡面有一個在說謊?”
沈晾沒理他,繼續說:“王莽和環衛工都看到了凶手上樓,王莽在上樓之前在外等了一會兒,而環衛工則在一樓架空樓梯下看見了最後一個上樓的凶手的大致模樣,也就是說,他應當在王莽進入單元樓之前還沒有離開,但王莽卻沒有見到環衛工。”沈晾看了一眼楊平飛,聲音機械:“環衛工說自己不認識那個人,就出去了,但事實上,他等到了王莽上樓之後才離開。”
“可是……你怎麽知道王莽說的全部都是正確的呢?”
“我說過了,”沈晾說,“王莽是左撇子。而且,雖無法確定我們找到的這個人就是那個使用電鋸的人,但環衛工人的拇指上有一道刀疤。我說過,手持電鋸的凶手拇指上有刀疤。”
楊平飛立刻嚴肅了起來,“我去逮捕——”
“但他不一定是凶手。”
楊平飛頓時又僵住了。
“小賣部的錄像有問題。他五個半個小時只有一次離開過錄像上的畫面,也沒有看電視,一般人做不到。”
“錄像帶是……”
“是我讓旁輝拿過來的,沒有經過處理,”沈晾說,“看錄像帶的時候,對方的肌ròu很緊張,也沒有說話。我把凶手設想為一個為了隱瞞自己的殺人事實而提供有效證詞以擺脫警方對其懷疑和指控的人,在有被揭露的危險以前,他會盡可能提供一切他所知道的,甚至可能是其他凶手的信息和動機。他一直沒有露出什麽馬腳,也盡可能配合我的提問,但有兩點,足以讓我對他產生懷疑。一是他的錄像帶有問題,二是他很少bào露自己的拇指。”
沈晾用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自己的指關節,雙眼看著它們:“他的動作很謹慎,幾乎看不出來,但對我來說就太明顯了。我一直在注意他。”
“你……從一開始就排除了那個大學生?”楊平飛有些gān澀地說。
“嗯。一開始我也不能確定,”沈晾的目光盯住了自己的腳尖,“他有這方面的判斷力,在那個小區裡的經驗更豐富。我將他放在那兩人中間,只是為了確定一件事。”

第19章 CHAPTER.17

“我將他放在那兩人中間,只是為了確定一件事。”
沈晾將摩挲的手指放下了:“環衛工究竟是不是小賣部店主的幫凶。”
“什麽?!”楊平飛不可思議地看著沈晾,無法理解他的話。
“我做一個假設。”沈晾的語調平緩,幾乎沒有起伏,“為了還原這個假設,不要打斷我。當天晚上,從小道進入小區的只有三個人,第四個人則是從小賣部的店長。尾隨在凶手身後的王莽,看見了三個人的背影,而第四個人——小賣部店長,則是一早就進入了樓道。因此王莽之前才會說,他跟著‘三個人’。”沈晾看見楊平飛yù言又止的神qíng,解釋說。
“四人進入李亮青和夏藍的屋子之後,王莽才進入樓道,並且快速上樓。在這段時間裡,環衛工從一層樓下出來,並且依照小賣部店主的吩咐進入小賣部坐店半個鍾頭。這半個鍾頭就是我覺得視頻不對勁的地方。視頻沒有進行過時間修改和剪輯,是凶手早就想好的對策。李亮青和夏藍遇害之後,四人下來,女的獨自離開,另兩人結伴而行,還有一人,則回到自己的小賣部,與環衛工再次對調……”
“等等,你怎麽知道……”
“你沒有注意到嗎?”沈亮看向楊平飛,環衛工和小賣部店主這兩個人,髮型幾乎一模一樣,拇指上都有傷疤。”
“你的意思是……他刻意找了一個和自己有同樣特征的環衛工人來做替身以偽造那份錄像帶?”
沈亮已經說完了他的假設,對楊平飛的打斷也沒有那麽不耐煩了,他說:“環衛工人單獨回答我問題時,凡是不涉及案子相關的,他的回答都非常誠實,眼神木訥,而當我問到他看見的人的時候,他的回答比我預想得更快。他對於模糊的答案的回答非常迅速,像是已經經過訓練的回憶者。這如果不是他自己訓練的,就是別人教他的。
“當我問小賣部店主時,我提前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為了讓他能夠機械式回答。但當被提到有關環衛工人的問題時,他的反應速度變慢了。他在警惕這個問題,因為不知道我的提問方式,所以他新想了一個答案。我說過,假設他是一個為了隱瞞自己的殺人事實而提供有效證詞以擺脫警方對其懷疑和指控的人,他會以最不令人生疑的方式解釋自己和環衛工人的關系,但他不知道環衛工人的工作路線,這就是他最大的馬腳。”
楊平飛張了張嘴,沒有說話。沈晾說:“我猜,他和環衛工從前並不認識。如果他說他和環衛工人認識,也許還能夠解釋他的謊言——為什麽環衛工會常在他附近,但是他極力想要撇清的關系不是他和凶案之間的聯系,而是他和環衛工之間的。”
楊平飛終於能說話了,他說:“你怎麽確定你說的都是真的?”
沈晾冷冷地朝他翻了個白眼說:“我不確定。”
“啊?”
沈晾不再解釋,他推動輪椅示意旁輝可以將他帶走了。“證明凶手是不是真的凶手,是你們警察的事。”
沈晾我目前為止說的一切‘事實’都是假設,基於他們的身體表現和現有的證據,以及沈晾的“盲感”。他不想再次成為陷入這一切,好像他還是當年的那個法醫。他隻想揪出那個用電鋸的人,那個將李亮青的身軀以最殘忍的方式斬成兩段的凶手。
楊平飛身邊的小警察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沈晾和旁輝離開的背影,轉頭問楊平飛:“飛哥,他說得靠譜嗎?”
楊平飛有些沒好氣地說:“我怎麽知道,回去繼續審啊!”
沈晾和旁輝離開的後腳跟,小章興衝衝地向楊平飛跑來,大聲說:“飛哥!那兩個人的行蹤,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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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晾回到醫院後剛上chuáng就閉上了眼睛,旁輝幫他將被子蓋好,關了燈在chuáng邊看沈晾的面孔。沈晾閉著眼睛說:“別看了,睡覺。”
旁輝笑了笑,沒有說話,在一旁展開了一張躺椅。
沈晾第二天一直睡到了傍晚,只有在護士來給他換藥的時候才睜開眼睛醒了一會兒。沈晾這樣的作息和從前很像,旁輝不是很喜歡,卻也無可奈何。他心想,下次再也不能讓沈晾輕易卷進這樣無端的凶案裡,這一次是他沒有看住,沒有下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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