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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笑令_酒小七【完結】》第72頁
  未等雙膝著地,季昭便把他扶起來。她屏退了旁人,與清辰自在說話。季昭笨不是囉嗦的人,不過當姐姐的一見了弟弟,難免有些嘮叨。

  季家的宅子還在,早讓人又收拾布置了一遍,你住回去之後,想換什麽想置辦什麽,就跟下人說;你是國舅,按規定月祿有多少多少,這些錢未必夠花,不過我手頭還有多少多少產業,都給你,嗯,皇上也會另外給你置辦產業的;你若是無聊,可以多jiāo些朋友,不過有些專門把人往壞道上帶的紈絝子弟你離他們遠一點;也可找些事qíng來做,你喜歡什麽就做什麽……

  清辰一邊聽一邊點頭,末了用手勢比劃道:謝謝。

  季昭眼圈一紅,“自家姐弟,你別這樣和我見外。”

  清辰又點頭。

  季昭說道,“還有你的嗓子……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給你治好。”

  再點頭。

  季昭看著清辰的神色,總覺他像是有什麽心事,便問道,“你可是有事qíng要說?或是遇到什麽事了?有人欺負你?”一邊問,一邊腦補出可憐的阿晨被人欺負的qíng形,不自覺有些上火,“到底是誰欺負你?!”

  清辰連忙安撫她:沒人欺負我。不過……我有一事相求。

  季昭忙問何事。

  清辰卻突然離座跪了下來。他很少伸手跟人要東西,現在多少有些慚愧。

  季昭扶他,他不肯起來。季昭說道,“你到底要什麽,給個痛快話,要天上的月亮我也去給你摘。”

  清辰不想要月亮。他用紙筆寫下了幾句話。

  季昭看完他寫的東西,有些憂心又有些探究地看著自家弟弟。

  清辰眼中一片坦dàng。

  ***

  晚上,季昭問紀衡,“你說,阿晨會不會真的喜歡鈴音呀?”

  紀衡沒有回答,反問道,“怎麽說?”

  “他今天跟我說,鈴音和唐天遠的家世不夠般配。”

  “哦?他是想讓你反對這場婚事?”

  季昭搖了搖頭,“不是,他想求你給鈴音一個冊封,這樣一來……”這樣一來,譚鈴音背景硬了,在唐家受委屈的可能xing就降低了。

  “冊封?未婚女子的冊封一般只有宗親女子才可以。”

  “我知道,可是我已經答應清辰了,”季昭扯著他的袖角搖,“好不好嘛?”

  “行了,最煩你撒嬌了。”一點反抗的余地都不給他留。

  不過嘴上這樣說,紀衡的眼睛還是笑的,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反感自己的女人撒嬌。

  季昭很高興,又問道,“那你打算封她什麽?”

  “縣君?”

  她輕輕推了他一下,“小氣!”

  紀衡扣住她要收回的手,笑看他,“縣主?”

  季昭一撇嘴,“還是小氣。”

  “哪兒小氣了,只有郡王的女兒才能封縣主。”

  “她給你找回那麽多錢,還不敵一個名號嗎?”

  “那是唐天遠找的。”紀衡突然想到唐天遠說的要把功勞算在譚鈴音的頭上,再想想自家那小舅子……唉,都是癡人啊。

  紀衡歎了口氣,說道,“要不就封個郡主吧,她是阿晨的義姐,也就是你的義妹,又立了功,封個郡主倒也說得通。”

  季昭還想討價還價,“你也認她做妹子,封公主怎麽樣?”

  紀衡哭笑不得,“你當封公主是好事嗎?娘家太硬氣了,夫妻可能會有隔閡。”

  好像也有道理。季昭點點頭,“那就郡主吧,你是九五至尊,不能食言。”

  紀衡趁機動手動腳,捏了捏她的耳垂,“放心吧,對誰食言也不會對你食言。”

  季昭笑著去拉他的手。

  紀衡突然把她往懷裡一帶,拇指蹭著她的嘴唇,目光一閃,“比如……你上次說想騎馬了。”

  季昭一愣,“對啊,你說帶我去的,不過現在要過年了,等開chūn吧。”

  他低頭,用下巴蹭著她光潔的額頭,壓低聲音說道,“不用等開chūn了,今晚就給你騎吧。”

  “……”

  ***

  因為昨天晚上說著說著就把主題跑偏了,季昭第二天才想起來還有話沒問完,她又鍥而不舍地問紀衡,“你說,阿晨是不是真的喜歡鈴音?”好糾結啊……

  紀衡渾不在意地答,“我不過隨口說了句話,至於你胡思亂想到現在嗎?阿晨只是真的把鈴音當家人看待了,他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好不容易有人待他好了,還不許人家報答一下?這才是實在的孩子,你不要整天想些有的沒的,要實在閑得無聊,你就騎——”

  季昭及時擋住了他的嘴。

  紀衡再次上朝時,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把唐天遠狠狠表揚了一番;接著給大家介紹了自家小舅子,說了一番表面上意思是“我小舅子剛來你們都擔待點”實際上表達的是“你們誰敢惹他就給老子吃不了兜著走”的話;最後,皇帝陛下宣布把皇后新認的義妹冊封為“金蘭郡主”。“金蘭”一封號,一來契合譚鈴音與皇后“結金蘭之義”的意思,二來譚鈴音幫著找到巨額huáng金這也不是秘密,皇上這樣封,就是記住了她的功勞。

  譚鈴音自己都有點傻眼。當初跟著來京城討好處,想的最多的是要多少錢,至於冊封什麽的,她根本不敢想。

  皇上做得很到位,冊封不止給金冊名號,還給了宅子,田產。這些以後都會成為譚鈴音的嫁妝。

  不過譚鈴音來不及在京城得瑟,她得回家了。除夕夜是趕不上了,但一定要回家過年。

  聘書已下,她和唐天遠的婚期也定了,是在四月,此番回去,她就不能隨便出門了,得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裡等著出閣。

  唐天遠親自送她離京。他舍不得看著她離開,舍不得說再見,不自覺地跟著走了一停又一停,等譚鈴音堅持要趕他回去時,他已經走出原定的話別地點二十多裡地。

  譚鈴音坐在馬車裡,撩著車簾看他,“快回去,又不是生離死別,四個月以後又能見了。”

  說到這裡,唐天遠很鬱悶,還要四個月呢。

  譚鈴音也很舍不得,“照顧好糖糖。”糖糖畢竟是頭獅子,且長得越來越胖了,唐天遠在自家開辟了一個空的小院落,給糖糖當窩。

  唐天遠點了點頭。

  譚鈴音怕再說下去她一衝動不走了,於是吩咐人啟程。

  唐天遠策馬沒再跟著,待在原地一直望著衛隊。眼看著那一排人的身影越來越小,小成了一行漸遠的雁,他才掉轉馬頭。

  ***

  譚能文悔得腸子都青了。清辰竟然是國舅!他把國舅爺往外趕!

  譚夫人在此中起的作用比譚能文大,得罪的人比譚能文多,因此她比譚能文更後悔一些。除了悔,還有怕。她曾經差一點害死國舅爺,她還跟郡主作對!

  媽呀,這日子沒法過了!

  譚鈴音要是她親女兒,那麽就算是公主,譚夫人也有恃無恐了,可惜人家不是,人家的親娘是嫡母,用不著看小妾扶正的繼室的臉色。

  譚夫人以前還敢仗著自己是譚鈴音名義上的母親,偶爾說她幾句,現在在她面前,是大氣也不敢出了。

  雖然後悔清辰的事,但看到自己女兒當了郡主,譚能文十分欣慰。加上譚家要和唐家結親的消息傳得全城都知道了,譚能文的身份一下就不同尋常了,今年給他家拜年的人絡繹不絕,有好些人,譚能文自己都捋不清楚來路。

  連知府都派人送了年禮,還邀請譚能文過府做客。

  譚鈴音有些擔心,勸她爹道,“爹,現在不同以往,外面那些想和你jiāo好的人不一定都是善意,你不要被人算計了。”

  “我知道,他們都是見風使舵的,我經商一輩子,還分不清楚四五六?”

  譚鈴音怕她爹得意忘形,忍不住又道,“也別惹事。”

  “你放心,我知道我是借了誰的風,倘若給你和我女婿惹麻煩,我能得什麽好?我又不傻。”

  譚鈴音心想,你不傻,你把小妾扶正了?

  其實扶正小妾這種事,譚能文也後悔過。他的第一個妻子來自於一個落魄的52書庫,因家中惹了官司,急需要錢打點,隻好把女兒嫁給了商人,換了不少錢財。發妻什麽都好,就是有些清高,一直跟譚能文客客氣氣的,不會討好他。譚能文的品味十分大眾,不喜歡這樣的調調,又納了幾個妾。妻子雖xing格不討喜,但持家很好,可惜的是年紀輕輕的,就一病沒了。

  譚能文一直沒有兒子,很著急。他有個親哥哥,醉心武學,不肯成家,延續香火的任務都落在這個弟弟身上。老譚家一直人丁單薄,譚能文想找個過繼的孩子都不好找,再說了,過繼的哪如親生的好?

  後來小妾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可把他高興壞了。那小妾有幾分姿色,又嘴甜會討好人,譚能文一心軟,就把她扶正了。

  但小妾的見識短淺,且智力有局限。總之在做小妾這方面,她比鈴音她娘qiáng,但是在做嫡母這方面,她遠遠不如。

  女人麽,倘若只是會暖chuáng,會說好話哄人,隻消當個小妾就好,何必要把她當正妻對待呢?男人是勢利的,在這方面分得很清楚。所以譚能文偶爾會有些後悔。

  後悔是沒有用的,就算為了兒子,也不能休她了。

  哦,兒子。譚能文自從上次打了小寶一巴掌,他突然就開竅了:雖然得這個兒子不容易,可若是把孩子養廢了,那跟絕後有什麽分別?

  以及……把小寶放在他親娘那教養,能不廢麽?

  所以從銅陵回到濟南之後,譚能文就給小寶請了好幾個師父,嚴加管教,並且減少了他們母子相處的時間。

  閑話休提。且說譚鈴音在家中待嫁,平時就是看看閑書做做針線,日子過得無風無làng,突然有一天,一個先生找上門來,自稱是郎中,要給郡主看病。

  家丁覺得這郎中自己就有病,於是把他轟走了。

  第二天那郎中又來了,還帶了兩個護衛,口稱拿著“聖旨”,一定要給譚鈴音看病。

  家丁打不過護衛,就把這件事報告給了譚能文,譚能文一聽到“聖旨”兩個字,就去和譚鈴音商議了。

  譚鈴音莫名其妙,“我有什麽病?還帶聖旨?一個江湖郎中帶聖旨,這聖旨也太不值錢了吧?給他點錢讓他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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