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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傾天下_慕容湮兒【完結】》第59頁
  夜鳶突然回首凝了我一眼,輕聲道:“你在這等我。”隨即便跳下馬車,朝白馬上的女子走去。

  我挑起簾幕,靜靜的看著夜鳶的背影越走越遠,華蓮聖女優雅的翻身而下,雪白的風袍在黑夜中勾勒出絕美的弧度,嘴角的笑意漸起,目光中沒有別人,只有那個朝她走去的男子。

  “王妃,殿下與華蓮聖女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魯風見我直勾勾的盯著他們,竟出聲為我解釋道。

  “魯風,你可懂什麽叫做yù蓋彌彰?”我收回視線,直bī他那略微慌亂的目光。

  他被我一盯,立刻緊張的垂首,僵硬的站著。

  看著他一副畏首畏尾,生怕說錯話的樣子,我勾起一抹冷笑,也不在為難他,輕輕放下簾幕,坐回馬車內,安靜的等夜鳶回來——

  有件事慕容必須和親們解釋清楚。

  問:慕雪和夜鳶是同父異母啊,也算是兄妹吧,還可以做那樣得事嗎

  答:夜鳶和轅羲九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而轅羲九和轅慕雪是同母異父的兄弟。

  也就是說,轅羲九和夜鳶同一個父親,轅羲九和轅慕雪同一個母親,夜宣也就不是轅慕雪的父親,夜鳶與她又怎會是兄妹呢?

  一片幽qíng冷處濃(4)

  約摸過了一刻鍾的時間,夜鳶便回來了,看著他依舊平靜的神色我也沒有詢問關於他與華蓮聖女的事,而他也沒有與我解釋些什麽,直接駕馬回去了,一路上我們沒有再說過一句話,只是聽著馬蹄聲聲漸遠。

  翌,他依舊早早的去了早朝,可是午膳卻未歸府,我也沒有胃口便撤了午膳。坐在桌前摘著一瓣又一瓣的梅花,緋紅的花瓣傾灑了一桌,紫衣與冰凌也察覺到我的異樣,站在身側沒敢說話。

  直到我將最後一瓣花摘下之後,管家匆匆跑來說是王上請我進宮,我一怔,王上他這麽快就已醒了?

  未多想,稍微整了整衣衫便隨著公公進宮,走在殿宇巍峨的紫陌大道上,已微微下起了小雪,雪白的塵霜拍打在我睫上,微微蒙了眼角的視線。我早已是昏昏沉沉,渾身上下皆提不起一點兒氣力。攏了攏衣袍,蔽去寒風,手足冰涼。

  走了好一會兒才抵達北華殿,一來到此我整個人便緊繃了起來,略微混沌的思緒漸漸清明,邁著穩重的步伐踏入北華殿,轉入王上的臥寢。四周很是寧靜,唯有守在殿外的幾名侍衛,別無他人。

  寢宮內燈火明熠,桌案上如臂粗的紅燭燃燒的孜孜作響,照得暖chuáng上恍如白晝。嫋嫋的熏香將那整個寢宮籠罩著,格外沉鬱。原本金光湧動的寢宮卻因夜宣那一聲聲的低咳顯得異常yīn暗。

  “未央……你來了……”他目光微微閃耀著病態,胸口纏繞了一圈又一圈的紗布。

  我站在寢榻邊凝望病怏怏的他,低聲喊了聲:“父王。”

  他倚靠在榻上,隔著曳地的輕紗凝望我,卻又像是望著更遠更深的地方。嘴唇微裂,滿臉的滄桑,仿佛稍不留神便會咽氣歸天。

  “二十五年前,我身中多處刀傷逃到一間屋子裡躲避追殺。而屋子的主人,一個平悟定的女子她幫我渡過了這次的難關,並悉心的照料著我直到傷好。這個女子名叫李芙英,相貌不算絕色卻是清秀,她很愛笑,唇邊的笑很美很動人。每次見到她的笑容,心都會不自覺的放輕松。我身在王廷,根本見不到這樣純真無邪的笑容,也許是在宮廷中看多了阿諛奉承的笑臉,故而對她暖洋洋的笑格外心動。

  不可置否,李芙英是我一生最難忘的女人,因為她是自己一生中犯的最大的錯誤,一時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衝動,而qiáng行要了她。當我看到她滿臉淚水漣漣之時,才發覺自己做了多麽無恥的事,但是我會負責,可以帶她回北國做我的女人,我不會委屈了她。

  可她不同意,她告訴我,她最愛的人是那個跳入泥水中為他摘采芙蓉花的男子,她會一輩子在這裡等著他回來。我有想過要qiáng行帶她離去,可是她卻以死相bī,我拗不過她,便黯然離去了。畢竟我是北國的太子,多留一危險就多一分。

  兩年後,我有來找過她,那個村子卻早已人去樓空,聽過路的人說起她的丈夫高中榜眼,領著她去帝都享福去了,而且……他們還有了一個兒子。或許我不該去破壞她此刻的幸福……可若我知道那所謂的兒子是我的孩子,就是用qiáng的我都會帶她回北國的。

  更沒有想到,我一時鬼迷心竅竟害了她一生,甚至命人誅殺了我的孩子!如今我想要補償,又能去尋誰呢?”

  一片幽qíng冷處濃(5)

  我面無表qíng的看他悔恨不已的臉,以及縱橫而下的淚,我冷淡的開口說:“父王你可知道母親臨終前說了什麽嗎?”語罷,我看見他期待的目光,我笑著答:“她說,其實當年很想與您去北國,但是她不能背棄轅天宗,做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她還讓我與大哥,不要怪你。”

  他的臉上赫然閃過激動,掙扎著想要由寢榻上起來,口中喃喃問:“你說……說的是真……的?”

  剛愈合的傷口再次裂開,殷紅的血染紅了整條紗布,我卻無動於衷的站著說:“父王你可知大哥此次前來北國的真實目的?不是為了竊取北國機密而來,而是想要見見這個二十五年素未謀面的父親。”

  “什……什麽!”他的臉色更加慘白,全身微微顫抖著:“不可能……他……他為何說……說他是來刺殺……朕的!”

  猛然捉住了夜宣口中那個‘他’字,是誰?是她還是他?

  靈光一現,難道是南國有jian細!

  不然夜宣怎會那麽肯定我們是做jian細來的,還派大軍阻殺我們!

  “父王你的傷口裂了,我叫禦醫進來為你上藥。”我不動聲色,轉身yù出寢宮召喚禦醫。

  “慕雪!”夜宣哽咽虛弱的喚了我一聲:“芙英只剩下你這個女兒了……就讓朕盡自己所能補償給你吧。”

  “慕雪不需要王上的補償。”背對著他,我冷聲回拒。

  “你就給朕一個補償的機會吧,你的母親,你的大哥,還有你。”

  得到這樣一句近乎於哀求的話語,我的嘴角勾起冷笑,人多說,人之將死,其意識最為薄弱,受不了任何刺激,果然不假。

  “王上若想補償,就先養好您的傷。”我丟下一句話,踩著柔軟的紅毯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寢宮。

  夜宣你何其可悲,母親如此愛轅天宗,就是死前也說自己不悔。這樣一個對愛qíng忠貞的女子,怎會移qíng愛上你這個jian汙她的男人?

  夜宣你何其可笑,大哥自幼就將對你的恨深深銘記在心中,多年出征北國也是為了親取你的首級,怎會想要見你這個所謂的父親?——

  看過慕容的傾世皇妃就該知道,我的文章中yīn謀環環相扣,有黑暗有現實,而本文也不例外,依舊是yīn謀無處不在,但比傾世多添加了許多感qíng戲,同樣也想彌補傾世皇妃中的不成熟。也希望自己的筆觸能夠越來越好,希望自己的文章qíng節能夠打動讀者的心,讓你們的心隨著起qíng節而起伏,而開心,傷痛。

  讀者說不是每個人都命運悲慘,是的,世上幸福的人很多,但是在封建社會的王宮中,哪一個不是有一定段悲傷的往事放在內心最深處,滋養成長著,就像一個定時炸彈,隨時可能爆發。在宮廷,要談真qíng很難,而帝王之愛更是一件極為奢侈的事。沒有女人敢去妄想得到皇上的真qíng真愛,即使有真愛,那也不過是曇花一現。

  若是宮廷中的人不複雜,無心計,怕是早就淪為宮廷鬥爭的犧牲品。

  一片幽qíng冷處濃(6)

  雪勢漸大,片片團團如扯絮般飄灑在這華麗莊嚴的飛簷琉璃之上,四處早已是白茫茫一片,連綿起伏,銀裝素裹。風有一陣沒一陣的席卷著我的全身,攏著貂裘的手又緊了幾分。鵝毛般的大雪覆蓋著我的發絲,偶有幾簇溜進頸間,融化成水滴劃入脊背,激起一個個粟栗。

  頂著茫茫大雪,我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快快回到府上,蹲至炭盆邊,脫去早已濕透的雪地靴,然後窩進被子裡好好睡上一覺。

  隔著霧氣彌漫雪花飛揚,我看見迎面走來一個玄色錦衣的男子,待走近,我才認出是楚寰。他見我,也是步伐一頓,上下打量我一番後才道:“大王又召見你了?”

  “是啊。”因為冷,連牙齒都打顫了,微微哆嗦著問:“你這是要去哪?”

  “不去哪。”他冷冷的回我,隨後又說:“走吧。”

  “恩?”我跺著腳,奇怪的看著他,一時還未反映過來。

  “送你出宮。”

  “gān嘛要送我?”

  “我可不想你走到半路上暈倒。”他蹙眉望我,似乎很不耐煩的回答我的話。

  “噢。”我還沒應完聲,他已率先走了,我趕忙跟上他的步伐。攏了攏衣襟,看著他剛毅分明的側臉,腦海中浮現的是多年前與他相處的qíng形,不禁失笑:“楚寰,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他步伐依舊穩健,面無表qíng的朝前走,踩著雪花孜孜作響。

  “那樣討厭我,為何又要包容我呢?明明是我偷跑出心然居,你抓我回來,反倒是你被莫攸然罰著多浸三個時辰的寒潭。每次莫攸然不理我,我就衝你發脾氣,你卻像個木頭一樣站著任我發脾氣。你越是不理我,我就越是挑釁你,我就想看看你發脾氣的樣子,可是我卻從未見你發脾氣。其實我一直很怕你,每次你一用那殺氣十足的目光盯著我時,我就不敢說話了,可我知道,我能在你面前放肆,因為莫攸然是我姐夫,他不會讓你欺負我。與我相處的七年,你一定恨死我了吧,我知道,你總是一副冷冷冰冰的樣子,好像絲毫不在乎,其實你早想抽我了對吧。”我越說越起勁,甚至開始比手畫腳的,他猛地停住步伐,我也立馬停住。

  “素聞鳶王妃孤高冷漠,今一見,傳聞不可信。”他動了動嘴角,一句淡漠的話語將我的廢話連篇擊敗。

  “是嗎,是這樣傳的嗎?”我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見他停住的步伐又朝前走了去,我忙小跑追上去,一把擋在他面前:“楚寰,能告訴我為何幫夜鳶嗎?”

  “說了這麽多,總算步入正題了?”似乎早就意料到我廢話連篇的背後,犀利的目光對上我:“我幫你的夫君不好嗎?”

  “只是好奇,你與莫攸然之間到底藏著什麽秘密,你到底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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