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很靜,瑞腦香熙熙攘攘的彌漫在四周,靜謐無聲。
我緩緩由chuáng上起身,低低的重複了一遍:“我要你陪我。”
他深沉的眼底帶過清矍的痕跡,一道凌厲自他眼中閃過,甩開我的手,冷道:“我並不是你寂寞時倚靠的借口。”丟下一句話,便邁著步伐離去。
看著他離我越來越遠的背影,我緊緊咬著下唇,一股血腥味無限蔓延至口中。唯有那片刻的晃神,我赤足跳下chuáng,追了上去,由他身後緊緊擁著他,臉頰貼在他堅實的脊背上,暖暖的溫度將我的身軀溫暖。
“我是你的妻子。”我緊緊圈著他的腰,就是不讓他走。
“只是做戲。”他用力扳下那雙緊緊纏繞在腰間的手。
我快步繞過他,一把擋在他面前:“當年你對那三個聖女下手摧殘的時候都沒猶豫過,為何面對我的時候卻這樣怯躡,你在怕什麽!”
他冷笑,一字一句地說:“我對你沒興趣。”
“你有,你的眼睛早就告訴我了,你想要我。”我的話未落音,就被他的吻吞噬,陡然間天旋地轉,仿佛熾熱的風bào將我席卷。
他那清冷的眸底微亮,似是灼灼火焰自幽深處燃起,我伸手環上他的脖頸,迎接著他激狂的吻。
在我即將窒息那刻,他由我的唇上移開,炙熱的目光深深的凝視著我:“你在玩火。”語罷,一個旋身,已將我抵至冰涼的牆壁之上。
我隻穿了一件寢衣,牆上的冰涼使我打了個冷顫,還有絲絲的疼痛蔓延。但是我圈著他頸項的手卻依舊沒有松開,對著他那對深如寒潭的眼瞳,我看到了一簇簇火焰。
他抬起左手,食指輕觸我的臉頰,溫熱的氣息暖暖的拂在耳邊,我的心一陣顫。踮起腳尖在他的頸項上輕咬一口,低聲道:“我要你!”說完這句話,我的滿臉已是火辣辣一片,還在為自己言語上的放縱而羞愧時,竟發現自己的寢衣已被他除去,他的指尖一寸寸撫摸著我的身子,所到之處皆是灼熱一片。
除了大哥,我第一次在另一個男人面前將自己的身子bào露在外,心中不免有些羞怯。垂下眼眸也不敢看他分毫。
忽地,左腳一空,我險些由牆上溜了下去,他的左手緊緊托著我的腰,右手將我的左腳纏繞在他腰際,明顯的突硬讓我想要退卻,他卻又將我拉近他幾分,邪魅的笑道:“怕了嗎?剛才是誰說要的?”
我才想開口說什麽,隻覺他的右手由腰間緩緩上襲,已撫上我胸前的豐盈。我立刻伸手按住那隻不規矩的手,一時間沒了方寸,只能緊緊的按著。
看出了我的恐懼,他輕聲道:“若是你不願,可以現在停止。”
看著他溫柔的眼睛,以及那qiáng壓下yù望的話語,我的心底一片波瀾。咬了咬牙,終於點頭道:“我願意。”才落音,隻覺腳底一空,已被他橫抱起走向chuáng榻。
紗帷清淺,曳地靜垂,整個屋子內都彌漫著靡靡的香味。
梅香縈遍自經年(9)
當他將我放在chuáng上,一瞬間,我隻覺天旋地轉,還未緩過神來,他已除去衣褲欺身而上,帶著我跌入幔帳低回的chuáng榻。細密的吻如雨點般落在我的額頭,眉心,眼角,下頷,最後停留在我的頸項,柔柔的摩擦著。
“恩……”感受著若有若無的摩擦,我本能的由喉間逸出呻吟。下身一涼,隻覺裙褲也被他褪了去,窗外冷風拂過我赤luǒ的身軀,為了尋找溫度,我朝他火熱的身軀上靠了去。
他的吻漸漸由頸項一路下移,落至我胸前的蓓蕾,輕柔的舔吮,不時用牙齒逗弄著咬一下,每咬一下都迫得我呻吟出聲。
一手托著我的背,讓我緊緊與他的身軀貼在一起,另一手已沿著我的腰際緩緩下移到小腹,再到雪臀,直bī我雙腿間的敏感部位。
一顫,立刻加緊雙腿,迷茫的看著夜鳶,低聲道:“不……不要……”
他的唇由我胸口移開,以輕柔的吻封了我口中的低喃。他的唇雖然輕柔卻是狂熱的,仿佛在尋找著彼此柔軟的纏綿,呼吸溫熱糾纏在一起,深深探入心腑。
“相信我……”他的呼吸與聲音混淆在一起,有些字被吻吞噬。
他輕柔的吻漸漸撫平了我心中的膽怯,緊夾的雙腿稍微松開一些,他的指尖便劃入雙腿間的柔嫩之處,修長的手指在花園口慢慢的上下揉撚著,不時探入一指緩緩的抽動著。
“不……”感覺到他的入侵,我掙了掙,話還沒說罷他便已退出,這樣的感覺讓我害怕。
夜鳶坐起身,將我的雙腿分開,什麽都bào露在他眼前,我下意識的往上挪,可握在腰間的手卻將我拉的更近,直抵上他身下的勃起之物。
“慕雪……”他忽地喚了一聲我的名字,我迷茫的眼神頓時清明,對上他的眼瞳,我說:“叫我……未央……”
他不理會我,只是將我的雙腿環上他的腰,一根滾燙的硬物已悍然的闖進我的胯間,火熱的掌心不斷撫弄著我光滑的脊背。
我的腦海一片混沌,面頰早已如火般燒的滾燙,口舌gān燥的我只能傻傻的躺著,任由他擺布。
他的腰稍微一挺,我的下身立刻生起楚痛,只聽他耐心的安撫道:“放心把一切教給我,我要進去了。”沒待我回話,一個沉身,猛然挺入我的體內。
在他破體而入的那一刻,我所有的理智仿佛被抽空,剩下的只有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充斥著我的每一根神經。只能無聲的呼痛,連呼吸都已停滯。
他的巨大停留在我體內,也不急著律動,雙手輕輕撫摸著我的小腹。火紅的眼瞳專注的凝視著身下的我,他的瞳中清晰的印著我痛苦的臉。他低聲又喚了句:“慕雪?”
他這一聲,拉回了我的理智,我拚命的張口呼吸著,口中大喊:“不要了,你出去……你出去。”下身不斷掙扎著想要逃脫,卻沒想要這樣的掙扎卻引來他更大的yù望,他扶住我扭動的腰身,更加猛烈的深入,似乎想要直達靈魂最深處。
疼痛被身體上的快感取代,慢慢放松自己的身體迎合著他的撞擊,將全身心完全的jiāo在他的手上,任他帶領著我一次次登上yù望的高峰。指尖抓在他寬闊qiáng健的背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他的手由我的腰際上移,cha入我的發間,捧起我的臉,暗啞的聲音闖入我的耳間:“轅慕雪,你一輩子都是我夜鳶的人,永遠別想逃。”
他暗啞的聲音讓我全身一顫,這句話,就是我等了半年的話,今,終於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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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大家期盼慕雪的處終於送出去了
梅香縈遍自經年(10)
纏綿過後,我全身酸痛,無力的伏在他懷中,三千青絲鋪灑在枕畔,窗外的風有一陣沒一陣的chuī進來。他眉目輕閉靠在衾枕之上,左手環著我的肩頭,時不時輕輕撫慰。
我很累,卻睡不著,只能呆呆的靠在他懷中陪他一同沉默。他雖緊閉著眼睛,但是我可以看出他表qíng凝重異常,似在思考著什麽事,偶爾劍眉微蹙。此刻的安靜的他似乎更像大哥,大哥的眉宇間也時常流露出這樣的複雜,內心仿佛藏了太多太多的事,沒有人能進入他的心底最深處,一切只有他自己默默承受著。
他的眉頭又是一蹙,我不禁伸手撫上他的眉心,yù為他撫平那陣陣哀愁。被觸碰的他全身一僵,隨後用右手捉住我停留在他眉心的手,溫熱的掌心包裹著我小小的手,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慕雪。”他用淡淡的聲音喚了一聲。
“叫我未央。”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糾正他了,今天他並不如往常那般喊我未央,而是一口一個慕雪,他每喚一次,內心仿佛被什麽東西狠狠擊過,疼到我連呼吸都困難。可不論我如何糾正,他都一直犯著同樣的錯誤,喚我為慕雪。
他不在與我糾纏,只是摟著我的手臂緊了緊,又陷入一片沉默,思緒似乎又開始神遊了去。
看著他冰冷凌厲的臉,我問:“父王他怎麽樣?”
“傷的挺重,莫攸然已經穩住了他的傷勢。”他的聲音甚是清淡,悠悠的傳在我的耳邊。
又問:“為何不由他重傷致死?”
“時機未到。”依舊是這四個字,說的很是堅韌,無人可以動搖。
“被捕的刺客現在如何?”
“關押在天牢,等候審訊背後主使者。”
“逃匿的兩個刺客已被我留在鳶王府的密室裡。”我的話才說完,便見他緊閉著的眼睛倏然睜開,如深潭般靜靜的凝望我,一雙冷寂的眼神似在怪我自作主張。確實,我這個決定很可能會害了鳶王府,但也是救鳶王府。
“夜鳶,這麽多年來,你有無數個機會可以要那個王位,但是你沒又動手,一直說時機未到。你等待的時機是名正言順吧?”
冷寂的他突然笑了出聲,問我:“怎麽個名正言順法?”
“長子繼位,名正言順。”
“可是有嫡長子。”
“謀逆!”我立刻接下,他的目光突顯銳利,,沒有料到我竟能猜到他心中的想法。
腰間一緊,他一個翻身,已將我壓在身下,溫熱的氣息暖暖的拂在我的發頸間:“我的想法似乎都被你看透了。”此時的他神采攝人,深眸熠熠。
“我只能看到你的表面,永遠看不透你的心。”我笑了笑,側首看著衾枕之上,我與他的發絲竟已蔓蔓糾纏在一起,我執起糾纏在一起的幾縷發絲,含笑道:“你看,這就是結發夫妻嗎?”
他看著我,並不答話。
黯然松開我們的發絲,伸手緊緊擁著他,幾行清淚沿著眼角緩緩劃落。
察覺到我的異樣,他有些奇怪的問:“怎麽了?”
“沒有。”不像讓他看到我的淚水,我側過頭,將臉靠在他的肩膀上,緊緊環著他。
他也沒有多加追問,回擁著我,溫熱的呼吸近在咫尺,卻仿佛離了千裡之外。今夜的纏綿,是對是錯?可為何卻好像與他的距離越拉越遠,越來越看不透他呢?
窗外月光粲然生媚,金光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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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親們好像對夜鳶有意見啊——
一片幽qíng冷處濃(1)
也不知何時在夜鳶的懷中沉沉睡去,醒來已是上三竿,暖暖的頭籠罩著滿地的積雪浮出淡淡的紅暉,與我糾纏一夜的人早已不知去向,沒由來的恐慌將整個心填的滿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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