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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傾天下_慕容湮兒【完結】》第28頁
  直到夜翎那聲:“好,兒臣願意領兵出征。”

  我回過神,也明白了夜鳶這樣做的目的,他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難道料定了夜翎此戰必敗?萬一贏了呢,他這麽敢賭嗎?看的出來,就連大王都要看夜鳶的臉色行事,可見皇權真的已經被架空了。只要夜鳶一聲反對,就算是大王金口玉言的冊立也無可奈何。可是夜鳶卻要賭,他憑什麽認定自己一定會贏?輸了,可就是已經到了嘴邊的皇儲之位呀。

  禦花園那場暗cháo洶湧終於在大王一聲‘乏了’宣告結束,夜翎當著眾人的面拽著我的手離開了禦花園,在宮娥們那眾目睽睽之下將我帶去一處無人的小院。小院內開滿了血紅的月季,傍晚的暖風chuī的花枝四下搖擺,片片花瓣被風卷落,鋪滿如紅毯鮮豔奪目。香豔的氣味撲鼻而來,不禁讓人沉醉其中。

  我看夜翎轉身走入那月季叢中,忍不住開口:“打仗很危險,為了與夜鳶賭氣而上戰場,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沒想到,未央也會擔心我了。”背對著我的他彎腰,拔出一枝色澤正濃的月季低聲笑道。

  “我很認真的在同你說話。”他總是這樣玩世不恭的樣子,真是令人……討厭。

  他執著那枝月季朝我走來,臉上始終掛著初見時那邪惡的笑容:“不是賭氣,而是一個男人的尊嚴,我必須贏這場戰爭,我必須保護我的父親與母親。”

  被他這句話怔住,腦海中驀然閃現出一個溫柔的聲音:慕雪,大哥必須肩負起保護母親與你的責任,我不在的這段時日一定要好好照顧母親……

  那斷斷續續的畫面閃現在腦海中,我不禁後退一步,而夜翎則是將那朵月季由枝上折下,cha在我的發上:“這裡沒有芙蓉,只能拿月季代替。”

  ——將那朵芙蓉花cha在我的發上。

  ——母親騙人,她說當男子為一個女子拈花於發之時便是最幸福的一刻,可是我怎麽沒有感覺呢。

  我怔怔的盯著夜翎那如火的目光:“你……怎麽知道。”

  “你小時候的事,莫先生全告知於我了。”他的手撫摸著我發上的月季,目光有深沉,有掙扎,有隱忍。這一切終於變幻成一抹輕笑:“芙蓉象征純潔,而月季則象征等待有希望的希望。”

  看著他的笑,我多想對他說,不要去,不要去,夜鳶早已布好了局等你去跳,你去了只會滿盤皆輸……但是,這個道理他又怎會不知道呢?可是他早已經別無選擇了不是嗎!

  我的目光流轉在月季花下那一顆灰色的小石子上,立刻蹲下身撿起,然後遞給夜翎:“喏,這是給你的護身符,帶在身上就會保平安。”

  他瞪大了眼睛上下瞧著我,似乎不感相信我會隨便撿一個石子給他當護身符。我也忍不住笑了笑:“你不要我可扔了!”說罷我就舉起手yù將其扔入月季叢內,卻不想手掌被人緊緊握住,輕輕一扯,我便撞入一個堅實的懷抱。

  “未央,等我回來好嗎?回來,我便娶你。”

  其實此刻的我很想回一句:娶我?做妾嗎?

  這句話我終究沒有說出口,這樣只會與他繼續糾纏不清。

  只是任他那雙手臂將我緊緊繞在懷中,即不答應也不反對。

  我並不知道夜鳶下一步是如何布局的,沒有人猜的到,但願……夜翎你能安然回來吧。

  第二章:環環相扣局中局

  記得那天在承袁門的高樓之上凝望著夜翎騎坐在白馬之上率領大軍遠去,莫攸然也受皇命追隨其後,漫天的大風迷亂了眼眸,蒼穹那璀璨的明日照耀了整個皇宮,絢麗奪目。

  一個毫無聲息的腳步聲緩緩傳來,一步一聲都是那樣的虛幻飄渺。夜鳶與我並肩站在高台上,用如斯冷淡的聲音問:“你說他會回的來嗎?”

  “那你希望他回來嗎?”沒有看他,淡淡的反問。

  簡介的兩句問話卻再沒有繼續下去,唯剩下天地間那大風呼嘯之聲。轅羲九,此刻的你離我有多遠呢?是在天龍城之外,還是在北國之外?如果我現在逃離皇宮,是不是就能見到你,你第一句話會對我說什麽呢,我又該用什麽面目面對你?

  忽聞夜鳶一聲輕笑,我詫異的收回視線,側首望著笑得邪魅的他:“你笑什麽?”

  他燦爛的瞳子直bī我的眼底:“笑你眼中的仇恨。”

  “大王子看錯了。”唇邊勾起薄笑。

  “未央,想不想與我合作?”

  唇角一勾,似笑非笑的望著他:“我可是莫攸然的妹妹。”丟下了這句話我便離開了那座高台,走時明顯感覺到一道凌厲的目光始終追隨在我身後,如芒刺在背。

  夜鳶就像是一個笑裡藏刀,口蜜腹劍的人,他的每一個笑容似乎都掩藏了一個讓人難以捉摸的計謀,讓人怎麽也猜不到。

  夜裡晚來香,明月照高檻,樓外眼波斷曉天。算算日子,他們去了也有兩個多月了,邊關的戰事一直都沒有消息,而我的私心卻是……夜翎敗!不能怪我心無qíng,只能怪他的對手是轅羲九,我不想轅羲九輸,僅此而已。

  “未央小姐,您在外邊坐了一整日都未進食,奴才親自為您熬了一碗粥,您趁熱喝了吧。”秦天殿內一直伺候我起居的宮娥冰蘭端著一碗香噴噴的粥到我面前,原本我不怎麽覺得餓,可是一聞到粥的香味,肚子立刻‘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我接過那碗粥,坐在屋外的石階上就吃了起來。

  冰蘭撐著額頭凝望著我,嘴角劃過淡淡的笑意:“小姐您一點兒主子的架子都沒有。”

  我一口氣便將適溫的粥喝完,將那已經見底的碗遞給她:“我之所以沒有架子,是因為我還不是主子。等到我是主子那日……”突然間,隻感覺頭昏昏沉沉的,眼前的冰蘭由一個變兩,兩個變四,四個變八……這粥,這粥裡有迷藥……

  ◇◆◇◇◆◇◇◆◇

  身上滾燙的讓我想要立刻去衝個涼,我很想用力睜開眼睛,卻覺得自己全身無力,僵硬的一動不能動。似乎,被什麽東西纏著……

  不對!

  我用盡了全力睜開朦朧的睡眼,正對上一張放大了的面容,這一看之下仿若雷擊。

  夜鳶安恬的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垂在眼瞼之下,呼吸平穩,光潔的胸膛上下起伏著。我的心跳刹那間止住了。

  他——赤身luǒ體!

  我——寸絲不掛!

  我們兩正jiāo纏著躺在帷幄之中,寢宮內的瑞鬧香綿綿不絕的飄渺四散,蔓延了一殿。

  我羞憤難當的將正沉睡的夜鳶一腳給踢下chuáng,扯過絲棉薄毯將赤luǒ的身子緊緊包裹了起來,瞪著夜鳶毫無預警的重重摔下chuáng。他惺忪的睜開眼睛,莫名其妙的盯著我:“你做什麽!”

  看著夜鳶毫不避諱的由地上優雅的起身,絲毫不介意赤luǒ的身軀呈現在我面前,一展臂,將垂掛在屏風上的衣袍取下,披在他那光潔健挺的身軀之上。

  “是你對我下的藥!”我低著著頭,滿臉緋紅的不敢看他。

  “下藥?”夜鳶一聲嗤鼻之笑傳來:“昨夜我一回宮便見你渾身赤luǒ的躺在本王的寢榻之上,而你……”俯身,單手勾起我低垂著的臉頰,上下摩挲著:“難道你忘記昨夜是如何勾引本王的了?真沒想到……一向冰清高傲的未央竟然這樣放dàng!”

  我用力咬著唇,聽著他嘲諷的聲音傳入耳中,屈rǔ肆意的伸展蔓延,我緊緊撰著被褥的手泛白,夾雜著疼痛。

  “你這是要哭了嗎?”夜鳶輕笑著,側首在我臉頰上落下輕輕一吻,呼吸傾灑在我的臉頰之上:“昨夜,你不是挺開心的……”

  硬是將淚水給bī了回去,我不能輸了人又輸了尊嚴,就算哭,也不能在他面前哭。

  寢宮的門突然被人給推開,我一驚,立刻用被褥將整個人都給蒙進被褥內。只聽得那片刻的沉寂,詭異的氣氛與凝重將我險些喘不過氣。

  “鳶兒,你平日裡風流也就罷了,現在竟然將女子帶進寢宮,成何體統!”是華貴嬪微慍的聲音打破了此刻的寂靜。

  夜鳶沒有說話,異常安靜,而華貴嬪又說:“哪家的女子,見到本宮還不行禮,成何體統。”

  我的十指緊扣,蜷縮著身子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中,默默無言的垂首。直到華貴嬪qiáng硬的將唯一能裹住我身軀的被褥扯掉,巨大的光芒照she在我的肌膚之上。我看見華貴嬪訝異的目光,以及她身後奴才們鄙夷之色,有的甚至抿嘴偷笑,巨大的恥rǔ將我包裹,終於,淚水沒有忍住,掉了下來。

  夜鳶依舊坐在寢榻之上,深邃的目光盯著我良久,yīn冷的衝華貴嬪身後的奴才們冷道:“誰敢再笑,我撥光你們的衣服丟到大街上去示眾。”

  此話一出,奴才們皆噤若寒蟬,巍巍的跪下直呼:“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夜鳶伸出食指,為我抹去臉頰上幾滴淚水,淡淡的勾了勾嘴角說:“我會稟報父王,娶你做鳶王妃。”

  幾聲冷冷的抽氣聲響徹滿殿,我不可置信的望著夜鳶,這句話……竟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這一場鬧劇沒過片刻便傳遍了整個王宮,就連一直臥病在chuáng的大王都來到大王子夜鳶的鳶華宮,我在宮娥們的伺候下著好一身gān淨的衣裳便隨在夜鳶身後前去正殿覲見大王與大妃。

  秋日的驕陽如火映she在偌大的鳶華殿,為枯萎的gān糙上染上了一層紅暈,遊廊外的花圃中一串紅開的正豔。

  一路上夜鳶都牽著我的手,雖然他的手心溫熱,但是卻讓我感覺到異常冰冷。華貴嬪邁著輕緩的蓮步走在最前,記得她對我說,在大王與大妃的面前不要亂說話。我面無表qíng的點頭,卻冷笑在心,如今掌控大半個朝廷的你們還會對大王與大妃有忌憚嗎?即使我說是大王子對我下藥了,大王與大妃又能如何呢?

  才邁入鳶華殿內便感覺幾道寒光she了過來,首座是大王與大妃,他們的目光都凝聚在我與夜鳶相握的手,臉上隱隱有怒氣。大妃身邊站著一名面容清秀可人,眉宇間卻存著嬌媚之態的韶華女子,看她一身綾羅綢緞珠光寶氣環繞全身定是名身份高貴之人。

  “豎子!你可知未央是二弟未過門的妻,朕也允婚了,而你……”大王氣的滿臉通紅,怒火衝冠。一個氣急猛咳著,大妃連連為其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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