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兒岑煊還以為岑沂只是有了新的曖昧對象。
而也是她們在門口拉拉扯扯的時間裡,一個身影出現在岑煊背後。
岑沂臉色一變,小幅度的開始跟康挽玫做表情,示意她快跑。
岑煊感應到了什麽,回過頭,看見了送花的那個人。
“哦。我還說是誰。”岑煊抽著嘴角,給了妹妹一個挺冷的笑。
岑沂火速放開岑煊的手臂往後狂退,順手從鞋櫃旁邊拿出一把傘撐開,就這樣把兩個人趕出了門,摔上。
“……”岑煊無語了。
合著岑沂自己也知道不好。
那還繼續沉溺在康挽玫的甜言蜜語裡。
她都幫忙把這個危險的女人從岑沂身邊掐走了。
兩個人到底是怎麽又見上了?
而且,岑煊可以肯定,是岑沂讓康挽玫來她家的。
“她沒跟你們說?”康挽玫若有所思。
她就說這兩天怎麽過得這麽順。
未婚妻還沒通知家裡人啊。那要她周五怎麽去見家長?
那不是給岑家人一個驚嚇嗎?
“是沒有。”岑煊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康小姐不介意我教育一下妹妹吧?”再睜開眼,岑煊看向康挽玫的眸光不帶溫度。
“自然不會。麻煩告訴小沂,我在門口等著。”康挽玫也沒多勸阻,拿著隨身帶的折疊椅就開始處理工作。
岑煊多看了她一眼才拿出鑰匙重新進門。
康挽玫的態度讓她像心口被禿嚕了個洞一樣慌。
兩個人商業上也有所來往,偶爾還給對方下過套。
若是放在以前,康挽玫絕對不會是這個態度,頂多說個“請便”,遑論在原地等。
難不成……
岑煊進屋的時候,岑沂已經沒影了。
十八層的高度,岑沂又沒長翅膀,飛不走。
岑煊便頗有耐心的一間一間屋子搜查起來。
母親和父親都出馬幫忙收拾資金漏洞的事,太婆那邊的人也出手了。
不知道成效如何,至少這個上午岑煊是很閑的。
她也想知道康挽玫的耐心極限在哪兒。
開到浴室的時候,岑煊明顯感覺角落裡的簾子動了一下。
她徑直朝浴簾走去,唰一聲掀開。
“嗚……”岑沂抱著頭,跟個淋雨小狗似的委委屈屈的在原地蹲著。
見自己被發現,隻好睜著淚眼望向姐姐,企圖蒙混過關。
“別這樣,小沂。”岑煊看她這副沒長大的模樣就頭疼。
她有能力和康挽玫抗衡嗎?就這麽草率的把自己的後半輩子訂了。
且不說長輩那邊是什麽態度。
至少岑煊絕對不支持妹妹靠聯姻的方式去解決這件事。
她甚至想過破產後重來。又不是沒有東山再起的魄力和資本。
何必要靠賣妹妹的方式去換一時的利益。
岑煊把岑沂拉起來。
“姐姐……”岑沂換了一種攻擊方式。
岑煊聽不得她這樣,乾脆捂住了耳朵。
岑沂拽著姐姐的胳膊想晃,又被岑煊抽出手。
至此,岑沂的全部招數都用完了。
她知道她沒希望很順利的解決這件事,乾脆破罐子破摔,氣哼哼的往沙發上一坐,先發製人,倒反天罡。
“不是說我有戀愛自由嗎?我和誰曖昧,你問這麽多幹什麽?”她兩手臂一抱,嘴就撅上了。
“岑沂。”岑煊直呼了妹妹的大名。
效果堪比死神點名,岑沂汗毛都倒立了起來。
她被定在了原地,岑煊幫她把飲料兌好,還端給她。
“你知道康挽玫是什麽樣的人嗎?”岑煊真沒打算凶妹妹。她也做不出這種事。
岑沂頭耷拉下去,被姐姐這麽柔和的問話按沒了氣勢。
“就,我覺得她還挺好的。”岑沂頂著手裡的飲料,透過液面望向自己的眼。
“她,她會給我買花,也會給我送胸針,還能陪我玩。”岑沂猶豫著開口。
岑煊一聲歎息,壓在她背上。
“誰不能給你買花買禮物陪你玩呢?你交往過那麽多人,不都能做這些?”
岑煊一隻手覆上岑沂的背,把歎息的重量具象化。
岑沂隻覺得肩頭好重。
她慢慢往下低落,視野好像模糊了。
“但她說能幫我,幫家裡解決資金鏈的問題……”岑沂眨眼,一滴鹹澀的淚遞進茶杯。
她也當沒看見似的,一口口抿著茶水。
茶水都是玫瑰味的。
岑煊從她手裡拿過水杯。“我就知道。”
她給岑沂擦起眼淚,輕車熟路的。
小公主是淚失禁體制,從小到大岑煊不知道給她擦過多久眼淚。
“而且,而且!媽媽之前不也在讓我聯姻嗎?”
岑沂突然抬頭,自己硬生生的止住了淚,咬著唇看向岑煊。
“人還是你們挑的。”
岑煊沒有直面回答,只是說,“辛苦了,妹寶。”
岑沂好不容易止住的淚又一次決堤。
岑沂笑不注意形象,哭也不管自己有多慘。
她哇得一聲爆發出來,揪著岑煊的胳膊,盡管發泄。
“還不是你們壞,都不跟我說到底是什麽情況。我也會擔心啊,我又不是真的什麽都不懂,做不到什麽都不去關心。”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