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她心頭的那一點憐憫頓時化為烏有。
蘇綏抿了抿唇,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不疼。”
“既然不疼,就放手。”沈佳妍將視線拉回,“拽著,妨礙我乾活。”壓著話音,她繼續用特殊的方式幫蘇綏處理著傷勢。
1個多鍾頭後,沈佳妍將取出最後一塊帶血的玻璃殘渣,隨手丟進了垃圾桶。看都不看一眼,幾乎將唇瓣咬爛的蘇綏一眼,便又鑽進了廚房幫其做起了早餐。
記憶中,蘇綏不愛吃辣。
沈佳妍就拚了命加辣。
記憶中,蘇綏口味偏甜。
沈佳妍便一個勁地加鹽。
端著煮好的特質早餐送到蘇綏面前,而後親眼看著她一口一口地吃完,連口湯都不準剩的那種。
沈佳妍才算是滿足。
這一天,她努力用實際行動,為蘇綏證明了一個道理。
折磨,當然是兩個人互相折磨才好玩!!
而這種互相折磨,一連持續了好幾天。
直到這天,原本堅韌的樹枝再也承受不住,連續不斷地暴力摧殘,應著清脆的“哢嚓”聲斷裂。
千秋的繩索牢牢地握在沈佳妍的手中,而她驚愕地看著懸空的秋千墜落在地,以及被壓在秋千下狼狽不堪的蘇綏。
只見蘇綏緩緩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她,又轉頭看了看剛剛砸在頭頂,那根足有小腿粗細的樹枝,原本清冷的眼神,在此刻卻充滿了迷茫。
惹得沈佳妍不禁嗤笑一聲,“哎呀,某人啊,該減肥了。瞧,這重的,都把樹枝都給壓斷了。”
其實蘇綏一點都不重,雖然看起來個頭比她高半個腦袋,可渾身上下並沒多少肉,甚至於透過那層薄薄的皮都能摸她那70斤的反骨。
樹枝之所以會斷裂,完全是被她這幾天的暴力搖晃導致的。
誰讓蘇綏整天打著包扎傷口,做飯,看書,搖秋千,哄睡的爛借口,來阻止她出門去看高薇。
簡直就像是個無賴!
沈佳妍越想越氣憤,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去醫院了。”
聽聞她要走,蘇綏立即慌了神,伸手就拉住了她的手臂。
“別走,我的傷還沒好……”她低聲說著,“我需要你的照顧。”
她不想沈佳妍去醫院陪高薇,也不能在這個時間段讓沈佳妍去。
所以這些天來,她每天晚上都會趁著沈佳妍睡覺的時候,把已經結痂的傷口重新揭開,為的就是讓傷勢好得慢些。
而沈佳妍每天幫她處理傷口的時候,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那些傷非但沒有轉好的趨勢,反而逐漸有點潰膿發爛,不禁擔憂,這樣下去恐怕會感染,引起敗血症就更麻煩了。
索性,今天是抱著必須去醫院的心態,不如帶著這個瘋女子一起去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沈佳妍抬眸盯向蘇綏,眼底滑過一絲精光,“哦~你的傷確實棘手。”說著,她朝蘇綏伸出手。
就在蘇綏搭上手的那刻,她便拽緊了蘇綏的手腕,“既然如此,剛好順道也讓醫生給你好好看看。”
蘇綏微愣,下意識地掙脫沈佳妍的束縛。
可她哪敵得過沈佳妍的蠻力,在外漂泊的這幾年,早就讓沈佳妍從一個弱不禁風的千金小姐,脫變成了事事可以獨當一面的女強人。
這力氣自然也比蘇綏大得多,蘇綏掙脫未果,反而被拖拽著踉蹌幾步,最後只能被動地給沈佳妍拽到了破舊的小紅車上。
沈佳妍將油門踩到了最底,飛快駛往醫院。
她們離開不久,傅晶母子便帶著一名身著中山裝的老者來到了沈家別墅。
老者姓王,是M市中醫學界頗具威望的人士,卻是個聾啞人。
老者穿著唐裝,拄著拐杖,面色蒼白且陰沉。
隨著傅晶走進一樓的保姆房。
而沈世灝則將手中厚實的紅包,分發給了住家保姆以及那幾個保鏢。
保姆房中,原本癱瘓到只能依靠輪椅行動的沈文山,卻已經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盯著傅晶眼神中多了幾分責怪。
傅晶視而不見,“文山啊,這你可怪不著我。你那個好女兒不走,我可不敢明晃晃地帶王先生來給你扎針治療。”
說罷,傅晶看向老者很是客氣,比了個請的手勢。
老者點點頭,將自己的醫藥箱放下,拿出針灸工具,在桌前坐下,開始給沈文山扎針。
傅晶站在床尾的位置,靜靜地看著老者替沈文山扎針,“文山啊,這位王先生他性子古怪,看診扎針全看心情 。所以,你可千萬別忘了和嫂子約定好的事,”
沈文山臉色鐵青,目光死死地盯著傅晶,雙唇抿得很緊,似乎隱忍著巨大的怒火。可半刻過後,最終還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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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馬路邊上。
蘇綏被死死地綁在副駕駛座上動彈不得, 頹敗的她只能側過頭看著窗外的景象,咬牙暗暗下決心,回去後一定要找個私教健身。再不濟, 多吃點長些肉也是好的,也不至於強不過沈佳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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