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們坐下開始,蘇綏那雙眼睛要不再看店內的宣傳廣告,要不就飄向店外。總之,就是不肯多瞧她一眼。
沈佳妍笑了下,低頭咬住吸管,目光落在茶杯上的圖案上,用指尖依邊描繪著。
謀劃的事成功了第一步,她原本是高興的,這才會帶著蘇綏出門,想找個地方好好慶祝一番。
可沒想到,這出門還要被人尾隨跟蹤。
更苦惱的是,不能確定這個人到底是誰派來監視她的,又為什麽這樣做?
是沈文山防止她逃婚派來的監視的?
還是得知沈張兩家即將聯姻的消息,對家派來綁,架她的?
再或者是那個惡毒伯母傅晶……
不管是誰,目的為何。總之,沈佳妍已經決定先下手為強了。
她可不想一直被人這樣盯著,就像有條無形的繩索,死死纏住了她的脖頸,讓她窒息,讓她很不舒服。
沈佳妍將奶茶杯往前一推:“我討厭這種感覺。”
抬頭迎上蘇綏的眼神,眼波流轉間,似乎隱約透出幾分撒嬌的意味。
蘇綏匆匆看了眼,道來聲:“我明白了。”便起身站了起來。
緊接著,就看她走向店員與對方耳語了幾句。
沒過一會兒,就瞧店員拿了杯冒著熱氣的水杯遞給了她。
口中還不時囑托著:“很燙的,千萬要小心些。”
蘇綏道了謝,來到沈佳妍前面:“想不想,親自試試?”
二人一個眼神,都已心知肚明對方暗藏著的含義是什麽。
沈佳妍挑了挑眉。
片刻後,只聽某奶茶店門口傳來淒厲的慘叫聲。
而身為始作俑者的兩人,早已消失在現場。
沈佳妍拉著蘇綏的手,踩著男人的慘叫聲在喧囂的人群奔跑著,跑著跑著,她笑了起來,那笑容很是燦爛。
看得一旁蘇綏也學著她的模樣笑了起來。
二人甩了尾巴,躲在一個無人小巷中。
“挺好。”沈佳妍喘著氣側首,凝視著蘇綏,“原來你也能這樣笑,這樣張揚肆意。”
蘇綏性子古怪,她從未見過,也從未想過,蘇綏竟有一天也會展露出這樣鮮活靈動的一面。
蘇綏沉默地注視著沈佳妍,沒有說話。
沈佳妍笑了笑,伸手揉亂了她的頭髮,很鄭重地說:“我很開心。”
蘇綏抿了抿唇,突然伸手攬過沈佳妍的腰,將她整個人摟入懷中:“我……我也開心。”
第一次的主動親昵,使得她抱的動作很輕,很柔。
輕得就好像懷裡擁著的只是一件易碎的藝術品。
柔的似乎不費吹灰之力,沈佳妍就可以輕松掙脫開。
可沈佳妍卻沒有這麽做。
18年的朝夕相伴,她們二人早已成為了彼此不可缺少的唯一。
蘇綏和她一樣,她們都需要依靠和安全感,同樣需要這份溫暖。
既然如此 ,為什麽不可以互相依靠,哪怕只是短暫的一瞬間,都足以慰藉心靈上的創傷。
或許,這才是她們最合適的相處模式,而不是用折磨,羞辱的方式來獲取幾乎快,感,來填補彼此空虛的內心。
*
“廢物東西!”
伴著雷哥的一身暴喝,被燙傷了一隻眼睛的壯漢讓他一腳踹翻在了地上。
一腳下去,還不解氣。他又接著連踹了好幾下。
“媽的!讓你看兩個臭丫頭都看不住,老子要你還有用!”
壯漢捂著眼,跪爬著上前求饒:“對不起,大哥,我再也不敢了!”
“滾!再有下一次,老子讓你去喂魚!”
雷哥罵完了,狠狠地吐了口唾沫。
“雷哥,接下來該怎麽辦?傅爺那邊還等著回信呢。”
一旁跟隨的小弟湊近了詢問。
“你問我,我特麽問誰去?”雷哥沒好氣地回答著。
他原本打算讓人將那倆小丫頭,逼到無人的地方,再用迷藥迷暈了帶走。
到了那時,別說取點血,就算是把人就地辦了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誰料,這倆丫頭片子膽子倒不小,大庭廣眾之下竟敢拿開水潑人,還特麽朝眼睛潑。
夠特麽心狠手辣的!
這口惡氣,他要是不出,以後他還敢在道上混嗎?
雷哥越想越氣,又回身給壯漢補了一腳。
旋即,扭頭問另一個人:“老三,讓你準備的迷、藥呢?”
老三是個胖子,他聞言,立馬從兜裡掏出一瓶噴霧劑。
“雷哥,這玩意可猛了,保證那倆丫頭一聞到就倒。”他獻寶似的晃悠著瓶身,笑眯眯地遞給了雷哥。
雷哥接過噴霧劑,笑得陰沉。
既然威逼不行,那麽老子就來個守株待兔。
“老三去找個偷兒,把她們的車門打開。”
老三應下後,興衝衝地出去了。
雷哥看向身旁的另外的兄弟:“今晚,咱們一塊兒樂呵樂呵?”
那人頓時激動了起來:“謝雷哥!!我很久都沒碰過女人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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