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善於觀察,內心世界豐富,”薄時月很看好她,“以後肯定有所作為。”
南熙調侃道:“難道這就是姐姐看妹媳,越看越喜歡?”
妹媳……
薄時月輕輕捏她一下,看向台上一臉雀躍的妹妹,像枝頭含苞待放的花。
從劇院出來已是傍晚。
薄時甜卸了妝,換上自己的衣服,又變成了笑容可愛的小甜妹,捧著獎杯一蹦一跳地往車上跑。
薄時月阻止道:“張叔馬上過來,你和程臻坐張叔的車。”
“幹嘛這麽麻煩?”薄時甜不解,“先送南熙姐,然後我們一起回家不就行了嗎?”
薄時月淡定道:“我還有事,今晚應該不回家了。”
南熙眼觀鼻鼻觀心,假裝沒聽懂她的潛台詞。
“可是今天周五耶,”薄時甜瞪大眼睛,“我們要一起吃晚飯的。”
“又不是第一次不去了。”
薄時月毫不放在心上,家宴對她來說是加班,還不如在花店裡自在。
“好吧,”薄時甜歎了口氣,“我會好好和媽媽解釋的。”
張叔很快便到了,兩人坐車離開。
目送她們走遠,薄時月和南熙也上了車。
系上安全帶,南熙好奇地問:“你們家周五還要特意聚在一起吃飯?”
“嗯,平時都忙,所以定了個規矩,周五晚上是家宴。”
有錢人果然規矩多,南熙嘖了一聲,又問:“你不去的話會不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
“不會。”最多挨幾句罵,無傷大雅。
“看來這個家宴也沒什麽用嘛,”南熙很快便不感興趣了,“我還以為會有罰跪祠堂之類的情節。”
薄時月:“……平時少看點小說。”
快到花店的時候,薄時月說:“程臻的父親是我爸的司機,他們都在那場車禍中去世了,我們家就把她們母女接到薄家了。”
南熙不解:“怎麽忽然說這個?”
“你不是問她們倆是怎麽認識的嗎?”薄時月解釋,“當時我擔心程臻會想起傷心事,所以轉移話題了。”
原來如此,南熙歎息道:“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誒誒誒,去花店不是這條路。”
“我知道,”薄時月繼續往前開,“去超市一趟。”
“買什麽?”
“食材,我準備在花店住兩天。”
南熙抱臂睨她,“這麽堂而皇之,已經不需要通知我這個主人了?”
薄時月配合道:“好,我正式通知南小姐,這個周末我住你家。”
“我拒絕。”
“你弄錯了,”薄時月將車停穩,“是通知,不是請求。”
頓了下,又補一刀:“是你自己說的。”
南熙憤憤然下車,玩文字遊戲永遠玩不過她!
不過她可以提要求,毫不客氣地開始點菜:“我想吃排骨燉玉米、辣子雞丁、可樂雞翅,還有糖醋魚。”
“全是肉?”
“那再來個炒花菜和炒土豆片……對了,還有上次做的皮蛋瘦肉粥!”
“好。”
回到花店已是半個小時後了,天已經完全黑透,今天也沒有再開張的必要,南熙鎖上花店的門,徑直走向二樓,打開壽司包裝大快朵頤。
“幸好我有先見之明,買了兩盒壽司。”她叉起一塊喂給薄時月。
“不吃。”薄時月偏過臉。
“不能任性哦,”南熙哄她,“大姨媽還在呢,你得吃晚飯。”
薄時月愣了下才想起來緣由,笑道:“怎麽還想著這件事,只是借口。”
“可是我當真了,”南熙執拗地舉著壽司,“你一點都不胖,減什麽肥,上午在車上運動的時候還差點體力不支。”
“如果我躺著,肯定不會體力不支。”
薄時月貼近她的耳朵,輕聲問:“要不要試試?”
“算了吧,你大姨媽。”南熙毫不留戀地轉身,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逝。
薄時月無奈道:“我去洗澡。”
“就算你洗完澡我也不會碰你。”南熙極有原則,“這可不是小事。”
薄時月不跟她糾結這個,走向衛生間,打開花灑,將水溫調到合適的溫度,正要脫衣服,門忽然開了。
她動作不停,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紐扣,問:“不是說不碰我嗎?”
純白色褪去,珠光白漸漸現露出原本的光輝,像蒙塵的明珠,隻消一吹,塵煙散去。
南熙將襯衫放在一旁,從縫隙中探進柔軟的深海,輕輕一挑,茱萸花開,“我可沒說洗著澡不碰你。“
水霧漸漸繚繞,水聲也大了起來,奏出時緩時急的鋼琴曲,在花灑下流瀉出一串悅耳的音符。
彈了一個小時的鋼琴,南熙裹著浴巾走出來,倒了兩杯水。
薄時月扶著牆慢慢走,徑直倒在床上。今天玩了太久,她有些吃不消。
“喝口水,”南熙扶她起來,“這就是不吃晚飯的下場,你看看我,多有活力。”
“星星喂我。”
薄時月難得撒嬌,南熙心神一蕩,叉起壽司。
“……我說的是水。”
“騷凹瑞,我還以為你良心發現要吃東西了呢。”南熙馬上換成水杯。
終於有時間看手機了,她打開微信,發現媽媽二十分鍾內給她打了五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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