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如果說那狗東西能受到懲罰,哪怕只有零點零一的可能。
“我想想。”
許驚鶴心想,僅此一次。
信一次,萬一呢。
“那晚上見。”
*
晚上八點,小鎮一片靜謐祥和。
遠在二十幾公裡的城鎮,一家老式ktv落於此,九十年代的建成,一直至今。
是有點舊了,但好像還是盡力在營造那種香豔墮落的氣氛,比如那忽閃忽閃的霓虹彩燈。
正大門,貼著幾張低俗的海報。
張苟為首的一群人勾肩搭背走了進去。
一個男人搖搖晃晃笑著說:“張總你好酒量啊!兩瓶白的下去走路賊□□快!”
張苟慫了慫胡子,笑得更大聲:“那還用說,留著力氣等下玩爽啊。”
七八個男人勾肩搭背已經走了進去。
繆白和孟柏站在一角暗中觀察。
“周安她們怎麽還不來,還有許驚鶴。”
原本這事不打算告訴周安和徐舟的,但想了想,也不隱瞞了。
孟柏左顧右盼,時間看了又看:“許驚鶴他不會後悔了吧?”
確實,後悔的概率挺大的。
他信不過嘛。
這邊周安和徐舟姍姍來遲,來的時候繆白和孟柏都準備進去了。
周安:“許驚鶴他沒來?”
孟柏:“沒來。”
周安:“無語,他怎麽關鍵時候掉鏈子!”
孟柏歎氣,“算了,沒有他我們還是能進行,他信不過我們也是正常的。”
繆白拍了拍孟柏的肩膀,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正如昨天幾人測試的,繆白將孟柏隱身起來,再由孟柏拿著相機去取證據。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
他們要犯罪才行。
“不管了先開始吧,進去看看才知道。”孟柏不放心,回頭對周安說:“要是等會兒許驚鶴來了,你們安排一下。”
接著和繆白走到一棵樹下,趁著周圍沒人注意,繆白拉起孟柏的手,兩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在視線裡。
周安目睹全程,拍了拍胸口,“媽的,雖然不是第一次看了,但還是覺得很嚇人!”
徐舟:“我們要不要也牽牽試試,看能不能隱身。”
周安:“牽你個頭!”
*
隱身後,繆白倒是很淡定,孟柏還是不太適應,朝周安喊了幾句,發現那邊壓根沒反應。
“別喊了,她們聽不到的,走吧。”
“喔。”
兩人朝ktv走去,好不容易到了門口,站在霓虹燈下,孟柏拉了拉繆白的衣袖。
“繆白,我從來沒進入過這種場合,你咧?”
“當然沒有。”繆白垂眼看她,“不過無所謂,沒人能看到我們。”
這話給了孟柏勇氣,“好像是。”
她們踏階而上,二樓光線更暗,也比想象中更大更吵。孟柏不太喜歡這種氛圍,往繆白的方向靠近了些。
“要不你牽著我,沒什麽安全感......”
繆白覺得好笑,“都沒人看見我們你怕什麽?”
“一定要我害怕得不行你才牽我是嗎?”她發現繆白真的一點都不懂。
不過轉念一想,繆白又沒有那種感覺,哪有這樣的情趣。
繆白壓根沒時間關注孟柏的心理活動,最後當然沒牽。
兩人走到一個包間門口,繆白說:“他們就在裡面。”
孟柏剛剛沒覺得有什麽,現在突然緊張起來。
她緊緊握著手裡的相機,不確定地看了繆白一眼,“等會兒怎麽拍?好緊張。”
“想怎麽拍就怎麽拍,我們先進去看看?”
“好。”
孟柏下意識要去推門,伸手的時候卻穿過了門。
!
還沒習慣隱身,原來不用開門就可以直接進去了。
繆白拉了她一把,“你走我後面吧。”
甫一進入,撲面而來一股很濃的煙味,一群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肚子大得快要把襯衫撐破。
桌上擺著一堆酒,鬧哄哄的,已經有人在劃拳。
一油膩男拉著張苟輸出:“張哥,整一口整一口,再整一口,你輸了你不喝,你這不是耍賴嘛!”
張苟甩開他的胳膊,“叫的女的呢?怎麽還不來,喝什麽喝啊。”
“這不等會兒就來了嗎?”男人抓了一下□□,“你比我還騷急啊。”
孟柏拿著相機對準這些人哢擦哢擦,剛開始還挺克制的,後面索性走近了拍。
她拍張苟粗糙的手指,肥胖油膩的臉龐,被刮得乾淨的胡子,還有他渾濁的眼睛。
拍,全都拍。
身旁的有人搭話:“老是玩這些也不是個意思啊,老苟,什麽時候搞點新的來?我看學校那群女學生就不錯。”
張苟啜了一口酒,微醺狀態,“你以為我不想玩嗎,我想玩她們就給我玩嗎?”
男人噙著惡意的訕笑:“你不是她們的張叔叔嗎?”
張苟啐了一聲,“心急吃不了好果子,她們裡面有人聰明的,搞不好玩火自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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