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來繞去說不到重點。
孟柏沒什麽耐心:“快點,我們要遲到了。”
“我兄弟跟我說,你們班一男的。”周楚星壓低了聲音:“好像被捅了。”
“被捅了!!!”孟柏瞳孔放大,“送醫院了嗎?有生命危險嗎?”
周安嘖了一聲,推開周楚星,“滾一邊兒去!你說話有歧義!我來說!”
確定四周沒人,周安才小聲說:“不是用刀子捅,他說的捅,是那個意思,就是他好像被人侵犯了。”
被侵犯?
男生?
孟柏腦袋有點懵,回不過神來。
周安明白她的震驚,點點頭,“對,我也覺得很離譜,很惡心,但這是事實啊,那群人還真是男女通吃啊??”
周楚星後來解釋,他是怎麽知道這事的呢,因為那男生身上全是傷,好像是被打過的。
他們這些混混雖然嘴巴上囂張,但也只是唬一下人了,覺得不對勁,就問了一下。
剛開始那男生不願意說,後來估計自己也頂不住,什麽都吐出來了。
起因是男生最近迷上了一款網絡遊戲,喜歡去黑網吧上網,網費是一筆消費,更重要的是想充值買裝備。
但沒錢啊。
網癮犯了屬實難受,借也借不到,偷也偷不了,家裡窮得叮當響。
一中年男人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上門來,問他願不願意去一趟城裡,說是給ktv那些老板買酒,打打雜什麽的,兩百塊一個晚上,包吃住和車費。
兩百塊!什麽概念!充值一百還能留一百上網。
那男生心想劃算,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到了ktv之後的操作就有點玄幻了。
幾個大老爺們兒喝酒,身邊有陪酒的女人,這裡摸摸那裡捏捏,但有一個中年男的不玩這些。
男生剛進去的時候,中年男人就讓他過去陪他坐著。
也不讓他打雜,也不用買酒,就問一些家庭情況,查戶口似的。
還問男生喝不喝酒。
剛開始男生說不喝,中年男人說,我這酒可貴了啊,幾千塊一瓶呢,你確定不嘗嘗?
男生心想,我一男的能吃什麽虧,大不了就是一個喝醉,然後就嘗了。
後面的事情就玩大了。
“我的天......”孟柏被嚇到,“那他就是妥妥被侵犯了啊,該報警的,什麽時候的事?”
“上周吧。”
上周,那男生應該洗澡了,證據怕是沒了。
依稀記得孟興仲有一天放假,說是GM工程誰誰生日,休假一天,搞活動。
不會就是......
“所以那個男生是誰?能說嗎?”
周楚星點點頭,“就是你們班的XXX.”
*
XXX,暫且用這個代號來形容他。
一路上,孟柏滿腦子都是XXX。
她平常都沒怎麽關注過他,覺得不是一路人,雖然同班同學,但幾乎是沒有交集的。
到教室的時候,孟柏朝XXX的方向看了一眼。
XXX一反往常,一點都不活躍,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發呆。
他在想什麽?孟柏其實很想找他聊聊的。
但突然去找他就有點太突兀了。
上課時間,許芹老師走上講台,像往常那樣講解著數學題,她捏著粉筆,熟練地畫出一個圓圈。
孟柏根本聽不下去。
她拿出一張白紙,寫下最近的重要事件,以時間排序:
1.徐舟惡魔手裡逃生。
2.周安失蹤。
3.葉虹死亡。
4.許芹收留周安。
5.補課後許芹老師和周一正的關系。
6.周楚星告知他們,XXX被侵犯。
孟柏列出這幾點,總覺得自己正走在一條迷霧道路中。
她不知道終點是什麽,但總有一種感覺,以上的事件都指向同一個方向。
那個方向,她更願意稱它為組織:GM工程。
繆白說過,如今所見只是冰山一角,早有人在多年前就遭受了苦難。
“所以,X1+X2等於什麽?孟柏你來說。”講台上許芹敲了敲黑板,點名孟柏。
這邊猛然抬起頭,看著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曲線圖和參數,一臉茫然。
“嗯?”許芹又問了她一遍,語氣有些僵硬:“最近走神有些嚴重。”
“唔,嗯——”
“所以答案是什麽?”
孟柏只能回答:“我不知道。”
許芹示意她坐下,“下課我們談談。”
*
課後,孟柏拿起試卷跟著許芹去辦公室。
許芹在前她在後。
許老師背影纖瘦,走路的時候帶風,她正年輕,其實還算蠻有朝氣的那一類人。
不過步伐有點太快了,孟柏覺得自己都快跟不上。
走廊盡頭,許芹突然停下,孟柏猝不及防直接撞了上去。
“對不起對不起許老師。”
“你最近——”許芹轉過身來,臉色微微有變,“最近是在幹什麽嗎?上課老是走神?”
“啊,我,我沒幹嘛呀。”
許芹眼神裡的打探已經很明顯。
“周安那件事,你們最後怎麽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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