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給出了條件:在繆白出國之前,她必須結婚,必須擊破這個謠言......
婚姻,呵,於繆白而言是多麽荒唐的東西。
往事一幕幕落在眼前。
黑夜中,繆白眯了眯眼,往事一幕幕落在眼前,那一張又一張臉,注定了最後的悲慘結局。
不願再往下想了,費神費腦,沒有意義。
太久遠了,那些指著她鼻子罵她的人,如今早已入了黃土。
大概是回憶了太久,不知不覺已是破曉。
晨光撕開黑夜的口子,透入深橘色的耀光。
逼仄的小房間裡,霎時就像有火焰在燃燒。
繆白側過去,發現孟柏還在睡,年輕的臉龐近在咫尺,近得可以看到孟柏臉上的細小絨毛,塗上一層暖光,使她看起來有種少女的嬌嫩感。
好看。
繆白就像在欣賞什麽精致藝術品似的,盯著孟柏看了一會兒,很快又收回了視線:“我得走了。”
她更傾向於這是一種自言自語,卻沒想到身旁睡著的人還能回應她。
“唔,再待會兒。”
“天亮了,我得回家。”
孟柏從被褥裡伸出一隻手來,輕輕捏著繆白的手指,晃了晃,“再等一分鍾。”
她看起來很困倦,完全沒睡夠,卻還是在下一秒睜開了眼睛,揚著唇看向繆白:“這麽早啊,怎麽覺得一睜開眼天就快亮了。”
她是笑著說的,聲線綿軟,聽起來很舒服。
“難道不是我們熬夜太晚?”
“唔,不想上學。”
“周五了,快放假了,還是得上的。”繆白看了窗外一眼,“我真得走了。”
“好吧。”孟柏松了手,“晚上來找你?”
“找我可以,但只能你一個人。”
孟柏愣了一下,很快又明白了意思。
繆白的意思是,周安不可以來。
不過她本身也沒打算讓周安知道。
她們的秘密,之前商量好的,不讓任何人知道。
“走吧。”
視線裡,繆白的身影與晨光交融,很快消失。
孟柏則是躺在溫暖的被窩裡,漸漸沒了困意,被褥裡還留有一點余溫。
窗外耀光閃爍,天邊翻開了魚肚白。
孟柏又眯了一會,聽到廚房有林麗的聲音,恍然想起今天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得去和周安匯合。
在警局。
*
與此同時,教師宿舍內,周安已經穿好衣服,趁著來學校的人還少,悄悄溜出了教室宿舍。
昨天大家商量了一下,還是覺得待在這裡不是什麽好辦法。
因為好像實在沒有人找她,立案遙遙無期,一直待在許老師家好像也不是最佳選擇。
於是周安繞出學校,直奔鎮上的警局。
到的時候,警員才上班不久,當聽到周安名字時,當然是驚訝的。
“居然回來了!!!”
周安早就打好了腹稿。
警察當然是要問的,一詢問,果不其然,害,青少年離家出走,餓了大半個月終於舍得回家了。
“那現在我們得給你的監護人打個電話。”
“給我爸打電話吧。”
於是大清早的,周木匠和張彩雲又雙雙抵達警局,看到周安那瞬間,簡直哭得驚天地泣鬼神。
“知道爸爸找你多久嗎!!”
“你看你媽愁得頭髮白了!!!”
“老天有眼老天有眼,我周家閨女可算是回家了!謝謝警官,謝謝你們!!”
周強這輩子最大的演技估計就是用在這裡了。
張彩雲也哭,但沒周強哭得這麽厲害,估計也被這演技嚇得夠嗆。
辦了一系列手續,周強領著周安出了警局。
一出門,周強和張彩雲都不哭了,還真是怪了。
周安也懶得裝,直擊要害,“你倆別裝了,咱們今天開始攤牌吧。”
周強一臉不滿:“說什麽呢!你狗崽子躲哪裡去了!知道我們找你多久嗎!!!”
周安盯著周強那張臉,心裡一陣惡心閃過,“你們要把我帶到張苟那裡去,做那些交易的事情我都很清楚好嗎?”
她心想,與其假惺惺繼續當一家人,還不如直接明牌。
沒想到周強還更直接:
“你知道你這一跑,老子遭了多大罪嗎?張苟差點把我剁了!”
“我不跑?我傻子嗎?等著你賣我給老男人?”話畢,周安又說:“現在開始,打我主意你們想都別想。要是我還能失蹤,警l察能掀了張苟老窩你們信不信?”
在這之前,周安可從不敢這樣說話,這大變樣讓周強和張彩雲都很驚訝。
“你狗l日的翅膀硬了是不是?”
周安破罐子破摔,反諷他:“呀,你還知道你是狗?”
“你!!”周強氣得手抖,抬起手就要扇周安一耳光,結果好巧不巧警局走出一個警官來,他也只能忍著。
“我有張苟犯法的證據,你們是共犯,抓到是要吃牢飯的。”
其實證據什麽的,周安也拿不出來,但她必須這麽說,來之前許老師也是這樣對她說的。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