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宿舍的門就被推開了,喻澄拿著個盆站在門口,頭髮被攏在乾發帽裡,零碎地散落下來,濕濕地貼著脖頸,慣是清冷的臉浸了熱氣,泛著淡淡的紅。
她看到季昭,三座並作兩步上前:“你醒了,什麽時候醒的?”
“就剛剛,五分鍾前,”陳杏子替季昭說:“做噩夢驚醒的,現在估計有點頭疼。昭昭,要不我給你找選管給你要止痛藥?”
季昭點點頭:“謝謝。”
陳杏子說:“沒事,反正我也沒事乾,順便看看食堂的飯出來沒。”
等陳杏子走後,空氣詭異地沉默下來。季昭等了會兒都沒等到喻澄說話,疑惑地嗯了一聲,抬起頭見喻澄還停在原地:“在想什麽?”
喻澄回過神:“沒什麽。”
她把盆往地上一放:“做什麽噩夢了?”
“也沒什麽。”季昭搖頭,她看著喻澄,糾結了下,還是問道:“我喝醉了沒幹什麽事吧?你怎麽奇奇怪怪的?”
喻澄搖頭。
季昭:“說話。”
喻澄:“沒有,你很乖。”
季昭:“嗯?”
乖這個字是用來形容她的嗎?喻澄哪來的膽子?
喻澄道:“嗯,你喝醉後很乖,自己洗了澡就睡著了。”
季昭:“我們回來的時候下雨了?”
喻澄:“……沒有。”
季昭:“那杏子怎麽說你被雨淋濕了?”
喻澄很少撒謊,被季昭這一連串地問,實在編不出來好的謊話,隻好道:“你睡著後我有點睡不著,就去天台上吹了會兒風。”
季昭哦了一聲,又不高興:“生病了怎麽辦?”
喻澄寬慰她:“放心吧,我的身體像來強——阿嚏——壯——阿嚏!”
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喻澄也懵了,她呐呐:“我覺得鼻子有點不通氣了,”邊說邊往後退:“你別過來,以免過了病氣給你。”
季昭:“……”
她給陳杏子發消息:“順便要點治風寒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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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十二點之前,所有練習生外出的vlog陸陸續續地在個人微博上發布,由於大多是一起出去的,vlog裡難免會有別的練習生,又引起網友新一輪地嗑CP。
CP超話不知道建了多少個,不少超話一路衝到了CP榜前三,比如季昭和喻澄的預兆CP,日漲粉絲過萬,超話裡每天都熱熱鬧鬧地猶如過年,粉絲稱預兆的糖多到在吃流水席,她不得不請假在家嗑才嗑得過來。
粉絲源源不斷,節目的播放量自然水漲船高,輕輕松松地斬獲平台最熱綜藝的寶座。
莊園裡,在經歷了狂歡和放松後,對於即將到來的第二次順位發布,七十五位練習生心情忐忑,焦慮地玩著手機,不時上網看看風評,有的心臟不夠強大的看到惡評直接emo了。
好在這時候節目組派發了新的任務,轉移了練習生們的注意力。
節目組在後面的草坪上臨時搭建了五個小房間,每間都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放了個箱子,這個遊戲便叫做“恐怖箱”——
箱子裡放的東西練習生不知道,練習生要在特定的時間裡把手伸進恐怖箱找到十顆珠子,找到的珠子越多,發放給其粉絲的福利就越多。
這個遊戲的樂趣就在於未知性,未知造就恐懼,練習生的反應就是最大的看點。
所以在季昭蒙著眼罩進去後,副導演在門口苦口婆心:“拜托拜托,演也要演的好一點,表現出恐懼害怕,不然我們後期不好剪的!”
季昭哦了一聲,聽到隔壁房間喻澄又打了個噴嚏,她扶著恐怖箱站好,抬高聲音:“這藥怎麽見效那麽慢?”
喻澄還沒說話,再再隔壁那邊,宋江江的聲音傳出來:“什麽?!什麽劍?這箱子裡不會放劍吧?來人啊!有人行刺朕!”
“等會我回去睡一覺就好了。”喻澄說,“別擔心。”
季昭哼了一聲:“……誰擔心你了?”
她就是擔心喻澄生病了沒人伺候她!
“請練習生們把眼罩摘下來。”副導演舉了個喇叭在門外說:“本局比賽總共一分鍾,在此期間,請練習生們不要作弊哦!”
恐怖箱在面對鏡頭的一面是透明的,裡面有做的十分逼真的蟾蜍、也有觸手滑膩的不明生物以及摸起來帶毛刺會讓人誤以為是蜘蛛的玩具,倒計時一響,聽取五個房間尖叫聲一片。
再仔細一聽,每個房間的尖叫聲又有所不同。
A房間。
季昭尖叫著把手伸進恐怖箱,演技之拙劣讓觀眾們歎為觀止,都一致認為她出道之後最好不要接戲——
手都沒碰到就尖叫起來了糊弄誰呢!而且尖叫聲裡毫無感情,完全是故意為之,更可氣的是,尖叫完,她看向鏡頭:“可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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