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昭喜歡喝咖啡,喻澄就跟其他練習生交換了不少咖啡券。
擺在吧台上:“熱美式還是拿鐵?”
季昭:“……熱美式和中藥的區別是?”
喻澄默了默,才說:“陛下一向不愛吃藥,原來是怕苦嗎?”
季昭臉一黑:“你知道的太多了!”
她拿起小巧的咖啡杯,順著小路往練習樓走去。
第一次公演任務是小組對決,莊園裡房間多,每組一個練習室也有余,就是有大有小,《牽絲戲》A組挑的相對大些,季昭和喻澄到的時候,宋江江和喬月正分別站在練習室的兩端互相喊話。
宋江江:“確——實——有——回——音——耶!”
喬月說:“你不要自己放慢說話速度,很像鬧鬼……”隨著她的話落音,“鬧鬼”仍在練習室裡回蕩,飄到最後只剩了個“鬼”字,空靈滲人,讓練習室的溫度都降了兩度。
沈昕盤腿坐在窗邊,黑著張臉:“你更像鬧鬼些!”
宋江江略略略:“節目效果嘛。”
喬月尷尬,正想說些什麽,忽然看到門口的季昭,眼前一亮:“昭昭,你來啦!”她走過來:“吃飯的時候裴佳還跟我提到你了。”
季昭隨口問:“提到我什麽?”
喬月:“……”
呃,拖欠工資收拾東西跑路的內容說出來是不是不太合適?
季昭也沒多想,裴佳社交能力好,在隊長選人的時候就被另一組選走了,沒能跟她同組,她雖然還沒來得及叮囑,但卻並不擔心。
半分鍾後,《牽絲戲》A組再次坐下來,展開了第二次小組會議。
宋江江提議:“我們要不要給隊取個名字?”
喬月說:“叫木偶組?”
季昭抓住了重點:“《牽絲戲》講的是木偶戲?”
喬月長長地嗯了一聲:“應該是吧。”
季昭喃喃:“南宋末年,木偶戲作為一項娛樂活動在京城內十分盛行,當時,在《東京夢華錄》中,便有杖頭傀儡、懸絲傀儡、藥發傀儡等名目。”
“哇你功課做得好足啊!”宋江江驚歎。
在聽到歌名的時候,季昭就猜到了要麽是木偶戲要麽是皮影戲,這兩種表演形式在大啟朝也有,每逢佳節都有表演,她們也熟悉。
只是——
季昭問:“木偶組,那我們都是木偶嗎?”
宋江江沉吟:“怎麽怪怪的?”
喬月:“當木偶是被人操縱的,其實我想當線……”
沈昕:“就不能當個人嗎!”
最終,“天生一對”這個名字以五票對一票的絕對性優勢被選為了隊名,唯一對此表達異議的沈昕十分不滿:“誰跟誰天生一對啊?”
宋江江摟住喬月:“我和月月吧!”
季昭:“……”
喻澄:“……”
沈昕:“……”
鄭冬晴:“……”
宋江江:“……對手的鄙視固然可恨,但是來自隊友的沉默更讓人寒心!”
提出隊名的鄭冬晴是從歌詞裡獲得的靈感,她打了個噴嚏,過敏還沒好,仍然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樣:“我們要不要先選C位?”
季昭多看了她一眼。
鄭冬晴,就是家裡是投資人的練習生,之前她爺爺跟節目組說要給她初C,被程非晚拒絕,她本人知道後也去找了導演組,實力雖然不強,但是人品性格卻很好。
季昭很欣賞,連看她的眼神都帶了幾分柔和:“不急,先聽歌。”
鄭冬晴喜歡情緒穩定的人,雖然不太理解季昭看她的眼神是什麽意思,但也順著點點頭:“這首歌我很喜歡,但也確實難唱。”
很喜歡,卻隻想敬而遠之。
她們把節目組發的U盤插在電視上,裡面只有一個文件,是個視頻,播放的是節目組根據歌曲編的舞,動作複雜難度大,還有修改的空間。
看完整首後,喬月小聲說:“這也太難了吧。”
她往後坐了坐:“我退出C位的選拔,這麽短的時間內學那麽難的舞,我不太行……”不等隊友說話,她主動交代:“所以我才從B班掉到了F班。”
她性子慢,抗壓能力差,如果時間足夠,慢慢練能練好,但一旦有截止時間,她就會有壓力,有壓力就做不好。
“我也退出。”沈昕說:“我擅長rap,這舞台不適合我當C。”
鄭冬晴也默默地往後退:“我水土不服身體撐不住。”
季昭說:“我也退出。”
大家等了會兒,宋江江終於忍不住問:“理由呢?”
季昭疑惑地嗯了一聲:“一定要理由嗎?”
宋江江:“……”
那倒也不是,但是前面的人都說了你不說很不合群啊!
問話無果,宋江江環視一圈:“不是吧?你們都退出?就我一個人有事業心想當C位?會不會顯得我太功利了啊?你們醒醒啊這是個競技類節目啊!我這樣勝之不武不太……咦?喻澄你怎麽舉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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