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董事長,季松。
季昭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管家,心想,看來她做的事情終於入了季松的眼,開始注意到她了,現在既然想見她,那她也有了談判的砝碼。
季昭點頭:“他在哪?”
管家笑道:“季董事長現在正在他的私人島嶼上度假。”
季昭問:“要我過去?”
管家道:“自然。”
季昭:“現在?”
管家:“是的。”
他戴著白手套的手抬起,旁邊的助理抱著個盒子往前站了一步,管家道:“這裡面有您的電子設備,您不用擔心,沒人查看過。請與我移步。”
季昭不動:“我要等一個人。”
“季董事長隻想見您。”管家道:“飛機將在半個小時後起飛,恐怕沒時間等您的朋友。請您理解一下。”
溫和地說完,管家身後的保鏢同時往前站了一步。
這是打了個巴掌給個甜棗。
季昭知道再堅持也無益,而且帶上喻澄也是怕喻澄擔心,既然電子設備都在,可以隨時聯系,也沒必要非要帶上喻澄。
萬一一時間回不來,節目組也不至於一丟丟兩個練習生。
權衡完利弊。
季昭道:“帶路。”
平淡無波的語氣,未曾變過的臉色,不動如山的氣魄,讓管家心裡不由多了幾分刮目相看:他本以為季家的女人都是些攀附在男人身上的菟絲花,嬌弱可人,未曾想還有這等有男兒氣派的女子。
季昭聽完他的恭維,原本都已經踏出去的腳步又猛地收回,看向他的目光憐憫又失望,重複他的話:“有男兒氣派的女子?你不會以為我聽到會開心吧?”
管家一愣:“在你們這裡,這難道不是誇獎的話嗎?”
“在我們這裡?誇別人真男人是褒義詞是嗎?你指的是那些粗魯自以為是但對家庭老婆孩子都不負責任的所謂男子漢嗎?還是那些只打遊戲有啤酒肚的真男人?你到底憑什麽覺得誇我像他們我會開心?”
“我倒不妨告訴你,在我這裡,說一個男人像女人是我對他最大的褒獎,很可惜,來這裡許久,還未曾遇到過一個可以被我誇獎的男人。”
“還以為你會跟別的管家不同呢,原來也不過如此,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最後一句話說的管家一愣,懊悔的情緒頓時在心裡蔓延,他懊惱自己辜負了季昭的期待,又在心裡深深反思自己的行為,更是在回馬爾代夫的飛機上,向上帝懺悔。
這是後話。
季松派的私人飛機氣派豪華,季昭卻無心享受,好在有WiFi,讓她可以給喻澄發消息,只是都睡了一覺醒來,都沒收到喻澄的回復。
不好。
喻澄肯定是沒拿到手機。
季昭在床上翻了個身,心想,現在喻澄肯定急得上躥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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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園裡。
喻澄再次從選管的宿舍裡無功而返,她摘掉黑色的口罩,對一臉期待的宋江江搖了搖頭:“我把她的宿舍都翻遍了,沒找到我們的手機。”
臨近最後一次順位發布,再後面就是備戰總決賽,所以節目組這次明令禁止,沒收所有電子設備,沒有任何轉圜的余地。
“那就是不在唄。”宋江江失望地坐回去:“會不會在楊導那裡?”
喻澄起身:“我去找。”
宋江江連忙把她拉回來:“楊導跟我們不在一個別墅,外面都是攝像頭,拍下來無所謂,萬一給你傳出去,你穿一身黑別人也能把你認出來啊。”
喻澄還是要走:“沒關系。”
她重新把口罩戴上,把窗戶打開:“只要能聯系上昭昭,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宋江江無奈:“我覺得我們可以智取。”
喻澄問:“怎麽智取?”
宋江江示意她坐下:“首先我們先弄明白一點,昭昭是被她爺爺派來的人接走的,人家是家事,又不會有什麽危險,現在也一定在飛機上,你就算拿到手機了也聯系不到她的。”
喻澄說:“我很擔心她。”
自從來到這個時代,她和陛下還從未分開後,更何況在此之前她們……她們還在試衣間接吻,陛下是怪她嗎?所以連說都沒有說一聲,就跟著季家的人走了。
她還會回來嗎?
喻澄越想越害怕,她猛地站起來:“到底怎麽智取?”
宋江江出的主意是讓眾小夥伴一起去找楊導,說是問楊導後面的流程,雖然突兀,但也猝不及防,喻澄在大家糾纏楊導的時候,趁機把手機拿走。
這對各位愛演的練習生毫無壓力,喻澄輕易得手。
她迫不及待地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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