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往前擠,縮著沒動的那些,被擠到了後面。
約摸過了大半個小時,沐溪的帳篷外聚集了約有一千多人個有過反抗舉動的人。
沐溪站在飛行符劍上,抬眼遠眺,偌大的主峰山巔都站不下了,好多人都站在了山巔下方的斜坡、台階被擠到了院子裡,約有三萬之數,卻隻站出來了一千。
她傳音道:“外敵入侵,沒有任何反抗舉動的長老、戰部,我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個,自絕謝罪。第二個,我出手送你們上路。”
有戰部想逃跑。
可煌道天就一個出入口,他們現在就是甕中的鱉。
有戰隊隱藏在人群裡喊:“六長老,你有什麽資格!你既非刑部,又非執法堂,你一個閑職長老,憑什麽殺我們?”
沐溪說:“憑你們的職責是守護煌道天,而你們任由外敵踐踏煌道天!”她踩著腳下的飛行符劍飛到說話那人的頭上,俯視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憑我是還虛合道境,憑我經過了掌教真人考驗,憑我拿下了踐踏煌道天的外敵,憑我能一舉滅了你們!”
話音落下,劍氣化作一道劍影飛過,直接洞穿那人的額頭。
那人當場倒地,沒了聲息。
她抬起手,原本想取出佩劍,才想起,劍在殺趙鹿鳴前,想讓趙鹿鳴自絕,扔在他跟前,忘了收回來。不過沒關系,她的劍多,找一把就是了。
她摸出把新的劍,迅速鎖定長老們的位置,身形快得拉出殘影,所過之處,鮮血噴濺,人頭滾落。有長老的,有戰部的。
人群驚慌,有人摸出紙鶴,有人踩著飛行符劍,還有人貼神行符想要逃走的,可他們剛飛起來,沐溪已是一招萬劍齊發,把飛到空中的人全部扎成血葫蘆,一個個當場墜落。
飛起來時還是大活人,掉下去時已是屍體。
戰部之前經過慘烈的戰損,又經過好幾輪清算,到現在還能站著的,也就二百來人,轉瞬的功夫,全都伏屍倒地。
一起伏屍在地的,還有沒有任何反抗舉動的長老們。
沐溪殺得所有人膽寒。
還虛合道境的劍陣之下,真是讓人連逃的勇氣都沒有,一個個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有人跪下了,喊:“六長老,那麽多的還虛合道境,我們……我們擋也是死。一個您,都能壓得我們這麽多人不敢動彈,更何況……是來了六個還虛合道。”
更多的人跪下,紛紛喊話附和求情。
沐溪收了在彌漫在空中的劍陣,說:“村子裡養條狗,遇到陌生人來都知道叫幾聲,遇到賊都知道撲上去咬。煌道天栽培你們一場,甚至你們中有半數的人是世世代代在煌道天裡生息繁衍,這是你們的家,你們任由別人進來踐踏。你們不配做煌道天靈真派的人,不配留在這裡。諸位,交出身份令牌、儲物玉符、隨身攜帶的法寶、玉符等所有與修煉有關的東西,離開煌道天,從此天涯路遠,望諸位各自珍重!”
有人跪下了。
有人站在原地沒動。
還有人讓滿地的屍體和鮮血嚇著了,聽到能走,不用死,趕緊取下掛在腰上的身份牌,取下隨身物品。
遠處,有一大群人影浩浩蕩蕩地飛過來。
山巔上的眾人扭頭看去。
有人激動地喊:“是掌教!”
“掌教來了!”
“掌教!”
呼喊掌教的聲音如潮水,似雷鳴,一聲疊一聲,形成聲浪。他們迫切地希望掌教的到來,能給他們帶來轉機。
蕭鏡湖手上提著楊瑜,身後跟著與她一起回來的煌道天的弟子,再後面則是蕭寶宸率領的數百滄溟天精銳。
山巔擠得連落腳的地兒都沒了,他們只能繼續站在飛行符劍上。
楊瑜滿面的淚幾欲癲狂,嘴裡不斷地喊著:“你們不得好死,你們不得好死……”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殺了個滿門滅絕,連幾個月大的嬰兒都是當著他的面,被殺的。
真真的雞犬不留。
蕭鏡湖提著楊瑜,來到沐溪跟前,說:“我覺得直接殺了楊瑜太便宜他了。”
沐溪抬劍刺入楊瑜的心臟,直接給他來了個對穿。
楊瑜瞪大眼睛看著沐溪,叫道:“你……”只要不殺他,他就還有機會。哪怕是留著他折磨也好。
沐溪說:“敵人,還是死的好。”
她抽回劍,又一掌打在楊瑜的天靈蓋上,把頭蓋骨連同腦花一起震碎。
楊瑜的眼珠子都飛了出去,腦漿從眼眶、耳朵中流出來。
見到這一幕的人,齊齊沒了聲音。
向來最是心善的六長老,這會兒看起來比惡鬼還恐怖。
蕭鏡湖歎了聲:“還是你乾脆。”松開手,像扔爛抹布似的,任由手上的屍體墜落在地,發出砰地一聲。
沐溪的劍指向之前站出來的有反抗舉動的一千多人,對蕭鏡湖說:“這一千來人,查證下他們是否真的有反抗和維護門派的舉動,確定是有的,長老免死,降為外門雜役。其余人,降為內門雜役,原本就是雜役的,維持原樣。”
她又將劍指向其他人,說:“至於這些,逐出煌道天靈真派。”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