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可你連一句假話都不願意跟我說,不能在國內領證就不能去國外嗎?你有多少次公開場合承認過我的身份?”
關曉還未發言陳熙又問:“沒名分就算了,感情呢?自我們在一起後你一直都忙,沒有時間跟我吃飯約會談心,我主動找你都要猶豫好久,最後被迫放下,多少次朋友們都覺得我沒談對象。”
“如果談戀愛之前跟談戀愛之後沒有什麽變化,那這戀愛不談也罷。”陳熙的冷漠讓關曉一度覺得陌生。
“可是愛不應用這些浮於表面的東西證明,”關曉堅持己見:“愛情也不應佔據生活的大部分。”
“你又來了,”一聽這些陳熙就頭大,演戲演的讓她自己都徹底沉浸,雙手合十祈求道:“求求你了,我只是一個俗人,沒有什麽高遠的抱負,我需要一個貼心的戀人而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同學。”
“我很感謝你能為我彎下腰,畢竟你本是翱翔於天的鳳凰,但你又不能為符合我跪下來。”陳熙試探著問:“你能為我跪下來嗎?”
“陳熙,你不覺得你這樣很自私嗎?感情需要兩人一同努力。”
“Stop!”聽到說教陳熙立刻打出停止手勢:“我的錯,我不該喜歡你,這樣就不會展開這段感情了。年少執念白月光,得到後發現也不過爾爾。”
關曉怔住,一雙狐狸眼中盛滿了破碎感和不敢置信。
陳熙深吸一口氣順帶一提:“如果你覺得我自私,那麻煩你去找無私的人。壞掉的關系早一點斷除對誰都好。”
“我想我們可能在感情的倦怠期,冷靜一下……”
“冷靜冷靜,又是冷靜,”陳熙抬眼:“你知不知道我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不開心?每次都讓我冷靜,我再冷靜我都能炸了!”
“要讓我說多少遍,我後悔了累了不願意繼續了,你難不成還要為一己之私強留我不成?”
關曉低下頭咬緊牙關,垂在桌下的手緊捏成拳。
陳熙把頭偏向一方,故意不看關曉,淡漠道:“看在我們曾經在一起的份上,網上的錄音剛好也給你一個受害者的身份,就這樣吧。”
見關曉不應答,陳熙又說:“你總不能非要逼我說出更狠絕的話,那麽喜歡找虐嗎?”
關曉噌地站起,轉身就走。
“關曉,”陳熙一聲呼喚她就停下腳步,心底也有一絲火焰期待陳熙回頭。
陳熙上前把臂彎的大衣給關曉披上:“別凍病了我又落得渣女的名聲。”
“你可真會給你自己貼金。”手指一拂,大衣直接掉地,關曉頭也不回地離開,一如來時果決。
她從不後悔從不內耗,更不會為任何一段關系停滯不前。
陳熙怔怔看著掉落在地上的大衣緩緩蹲下拾起,拍拍灰塵,像是對待稀世珍寶一般把大衣緊緊抱在懷裡,想要揉進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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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關曉看到大橘和白白,拖著疲憊的身體給它們喂食。
撫摸著它們的毛自嘲道:“她說著喜歡,離開的時候卻不帶一絲留戀。”
起身走進客廳,茶幾上還有陳熙的水筆。向上抬眼是牆角鶴望蘭,陳熙特意去花卉市場選的。再往回看,牆壁上是陳熙買的壁畫,那時還一個勁兒問她好不好看。
關曉坐進沙發,用手臂遮在眼前,眼睛酸痛。如果是夢,說不定睡一覺就好。
睡醒陳熙還會一臉笑意地問她要不要一起晨跑商量著早餐去哪吃。
她為什麽對自己那麽狠心?自己哪裡做的不好?一沒出軌二沒家暴,有求必應有問必答,旁人不看好她就努力提升自己讓他人閉嘴,一心一意搭建她們的未來,到頭來就得到一句“白月光不過爾爾”。
可她憑什麽,憑什麽一段感情過去她就可以如此雲淡風輕?當初提喜歡的是她,現在提分手的也是她。自己是什麽?演戲的陪襯嗎?
門鈴響起,白白汪汪叫了幾聲,關曉起身打開房門,關慕梁站在門外。
看著女兒略為頹廢的模樣關慕梁臉色一沉走進去。
“收拾好了再來見我。”
關曉依言走進臥室洗漱,出來時已經煥然一新,只是眉宇間的憂愁暫時抹不去。
“付出多了,就以為是真愛了?”關慕梁一笑,倒一杯溫水放到關曉身前:“還是覺得沉沒成本過高,不舍放棄?”
關女士微抬起下頜,有的是底氣:“我們關家什麽時候會憂心沉沒成本?”剛想說準備資金給關曉新項目做流轉,就聽從小倔到大的女兒義憤填膺帶著萬分委屈質問:
“不是,她憑什麽?她為什麽?我那麽好,她憑什麽說踹就踹?”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越想越委屈關曉掩面而泣。
關慕梁僵住,嘴角微扯,這女兒,她有點不想要了。
另一邊陳熙睡在了李雨馨家。
“所以,你們就是因為鄒倩的威脅分手的?”李雨馨聽得感覺魔幻,但還是抓住了重點。
“是,也不全是。”陳熙坦言:“她要參加競標,現在還深陷輿論中心,如果我再讓她分心對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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