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聚會見面的時候,得多社死……
易織年恨不得將這作孽的手機封印起來。
同時她也有點好奇,問楊清:
“你怎麽就這麽想讓裴老師來啊?”
楊清拿了幾包零食,丟到購物籃裡。
“你這話說的,大家都想見見裴老師好麽。怎麽了,你還真打算自己私藏裴老師?出來一塊兒玩玩唄,敘敘舊。而且,就像你說的,裴老師現在是大老板了,我們這些社畜當然得多和大老板結交結交啊。回頭萬一被裁員了,還能去求裴老師給口飯吃。哎,你還記得咱們群裡那個暗戀裴老師的男生麽?給人家一個表白的機會唄。”
易織年乜她,“你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我怎麽看熱鬧了?我這是助人為樂呢。”
“得做了什麽孽才成天想著助人為樂?而且……”
易織年怎麽記得咩咩知道裴老師性取向啊?
上回咩咩在群裡叭叭的不就是這件事嗎?
“……而且,哎,你上次說發錯裴老師八卦的,到底是什麽八卦?”
“你這什麽而且,這兩件事是怎麽被你‘而且’起來的?”楊清說,“這事兒吧,我挺震驚的,以前完全不知道。”
易織年“嗯”了一聲,“我也沒想到。”
“你說,裴老師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被曝光了,才不當老師的?”
“啊?被曝光了?”易織年嚇了一跳,“怎麽曝光的?是和咱們學校裡的學生嗎?”
楊清提了一口氣,正要附和易織年,忽然頓住,回味了一下覺得不對。
“什麽叫和學校裡的學生?”
易織年:“你在說什麽呀。”
楊清:“我才是要問你在說什麽呢。我說的是裴老師她母親是裴知免教授。”
易織年一怔。
“裴知免”這個名字易織年的確聽說過。
裴教授是她們大學的老校友,在學術界聲名遠播,是易織年這種專業外的學生都如雷貫耳的程度。
她本科學校還有一棟“知免樓”,校訓掛在上面,就是裴知免教授捐的。
雖然兩人姓氏相同,可易織年完全沒想到,裴老師就是那位裴教授的女兒。
易織年不解:“那你說什麽曝光?”
楊清說:“你不知道麽?之前裴教授好像因為對孩子家暴的事情被調查了。曝光的就是這事兒。當時裴老師還在咱們學校任教呢,不久之後就辭職了。當時就有人傳,說她離職跟家暴的事有關。”
“家暴?裴教授家暴裴老師嗎?”
“不知道啊,當初只是曝出這件事,具體的調查過程也沒有鬧得很大,最後什麽結果也沒人知道。整件事感覺有點雲裡霧裡的,我都是道聽途說。”
易織年想到總是笑靨溫柔的裴老師,雖然喜歡拿她的名字點來點去的開玩笑,可裴老師的確對她很好。
當初她突發食物中毒,都是裴老師背她去的醫院。
這麽說起來,裴老師離職,正好是易織年生病的那段日子。
裴老師和她母親的事兒,易織年就是因為住院錯過了。
裴老師那麽好的人,怎麽會有人舍得傷害她啊。
易織年有點氣。
楊清點了點她的胳膊,“該你說了,什麽和學校的學生?敢情咱們腦電波都沒對到一塊兒呢?你之前想說的是什麽啊?”
易織年沉默了。
她和楊清的腦電波的確沒在一個世界。
難道自始至終,知道裴老師性取向的只有她一個人?
易織年拍拍楊清,微笑道:“我不告訴你。”
楊清:“?”
易織年:“八卦聽一半有多難受,你也體會體會。”
楊清:“??”
.
林恃請A組所有人去啟豐樓下最貴的中餐廳吃飯,預定了一個最大的包廂。
怕人家說厚此薄彼,特意和B組也約了,明晚再請他們。
以前Fiona當總監的時候也請過客。
去的是口味好的小館子,大家也挺滿足。
而這回新總監林恃的大手筆,算是讓人開了眼界。
這家餐廳舒泉和易織年也來拔過草。
舒泉還是辛辛苦苦攢了錢,狠下心才來吃的。
當初吃完後意猶未盡,感歎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吃。
沒想到,再一次吃到居然是林恃請客團建。
林恃坐在舒泉的斜對面,見舒泉吃飯的時候全程不說話,別人問她什麽,她一定要將嘴裡的食物咽下去才開口。
轉盤轉到她面前什麽菜,她就吃什麽。
有時候還會慢半拍。
正要夾菜的時候,人家“嗖”一下轉走,她拿著的筷子尷尬地懸在半空,再假裝沒事地收回來,小臂壓在胸前,連肩膀都會跟著微微緊縮。
林恃有點好奇,舒泉到底是在什麽樣的環境下長大,才會這麽拘束,甚至壓抑。
即便吃得艱難,但舒泉的筷子一直沒停。
看得出來,她挺喜歡這家餐廳的菜。
特別是那道鹹豬骨燉奶白菜。
吃進口中細細品味間,舒泉一雙大眼睛發亮,整個五官慢慢舒展。
團建的時候大家都顧著聊天,很少有人會像舒泉這樣真情實意品菜。
可惜她喜歡吃的奶白菜,每回到她面前都會被興奮聊天的同事飛快轉走,根本沒看到她期待的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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