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麓和時淺拍了好幾張自拍合影,還從自己的包裡拿出拍立得又拍了一堆,簽了TO簽送給時淺。
時淺幸福得快要暈過去了。
這是什麽仙女行為?
顧洋的助理,西裝男其中之一微笑地跟時淺說:
“花麓的行程,請務必保密。”
時淺差點將頭點斷,“放心!我肯定保密!”
時淺在投行工作,最懂如何閉上嘴巴,明哲保身。
花麓為什麽對她這麽大方,當然不只因為是她是粉絲,更因為她是粉絲的同時,又和白境虞搭著一層關系,是白境虞帶著來的徒弟。
時淺心裡感慨萬千,師父可真是活菩薩,之前性取向被宣揚出去那件事沒記恨她就算了,這些年來一直在盡心盡力栽培她,現在還能沾光和花麓親密貼貼……
她是攢了幾輩子的福,這輩子才能和師父成為師徒啊。
而且花麓這麽“懂事”,作為堅定的事業粉,時淺一點都不擔心她未來的發展,只會越來越好。
不能將合照發到網上和同擔分享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但即便如此,時淺一個人盤著一堆的合照,昨晚也盤到了半夜。
今天一大早,白境虞約她去健身房鍛煉身體。
時淺實在不想去,頂著一雙黑眼圈,叫喚著就說太累了。
白境虞那捏她松軟的胳膊,說:“有陣子沒運動了吧,就這松松軟軟的體格,回頭怎麽做盡調?沒有體力第一個猝死的就是你。走,不跑五公裡別想回來。”
時淺鬼哭狼嚎地去了。
她雖然懶,但有個優點就是特別聽師父的話。
跑完五公裡又做了半個小時的力量訓練後,被運動之後的多巴胺填得滿當當的,神清氣爽。洗了一個澡出來和白境虞去吃早飯。
早餐的時候,白境虞接到了一個電話。
白境虞:“嗯……我知道你是花小姐。”
白境虞一說“花小姐”,時淺往嘴裡塞魚肉的動作立刻停了下來。
是花麓。
一大早就給師父打電話?
花麓說:“今天有一部我主演的電影剛剛上映,是奇悅控股的影片,能夠展現奇悅未來投資的方向。如果境虞有空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去看看。”
花麓已經將稱呼從“白董”變成“境虞”了。
餐廳很安靜,時淺隱隱約約能聽到花麓說的幾個字。
白境虞對電影不太感興趣,不過也應了。
“幾點?”
“可以的話,我現在就來接你。你在酒店嗎?”
“你一小時後來吧。”
“好!”
白境虞掛了電話,跟時淺說:“我出門一趟,午飯你自己吃吧。”
“好咧。”時淺悄悄問,“師父是要和花麓約會嗎?”
“只是見個面而已。”
時淺趁機問了整個中新都在關注的事。
“師父,你真的要離開投行嗎?”
落地玻璃窗外的陽光落在白境虞的眼眸裡,讓她如黑曜石般堅定的眼眸變成了琥珀色,帶著時光沉澱的穩重,也藏著難以被解讀的複雜。
白境虞說:“人生總會有新的挑戰。”
時淺明白了。
白境虞離開後,時淺開著保時捷在外面轉悠了一大圈,看看海景拍拍照,順便思考一下師父離開之後她的職業規劃。
中午回來困了,睡了會兒回籠覺。
大概是早上去健身的關系,時淺醒來後饑腸轆轆,叫了外賣。
下樓取外賣這就碰到了陳幻,撇下她回到酒店房間,打開電子榨菜配飯吃,吃完處理了一下郵件,整理了一下明天會議資料後,她收到了白境虞的電話,拿了車鑰匙去車庫,接白境虞去。
電梯門開,時淺往車的方向去,走著走著感覺身後有人跟著她,回頭看,居然是那個林肯車主。
時淺:“你幹嘛啊?”
陳幻:“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你管我幹嘛呢?”
可真凶,時淺立刻警覺。
這姓陳的不會想跟著我去找師父吧?
時淺坐上車,將車慢慢開出地庫的時候,一直在注意身後的動靜。
眼睛沒瞧見有車跟著,但總覺得有股壓迫感如影隨形。
陳幻的確跟著她。
每次她都壓著保時捷轉彎的時候跟上來,時淺看不到她,但她能看到保時捷那風騷的紅色車尾。
到了地面上,車流如織,有本地車也有外地車,那就更好跟了。
時淺將車停在一家影視基地的後門,正對著一家影城入口。
陳幻停在椰樹之後。
看這影城周圍挺熱鬧,就這兒四下清冷,只能偶爾見幾個一看就知道是工作人員的人走動著,將靠近的其他人勸離,估計這被包了場。
那就沒找錯地方。
陳幻抽了根煙夾在指尖,架在車窗外點著,沒抽,專心等待。
十分鍾後,從影城裡走出來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白境虞無疑,即便戴了帽子又架著一副墨鏡,陳幻還是能從體態上分辨出這是和她同床共枕多日的白女士。
另一個女人半長的黑發,也戴著帽子和黑框眼鏡,甚至加了口罩,的確是保密人物才會有的做派。那雙唯一沒有被遮蓋的雙眼正對專注地看著白境虞,溢滿了笑意。
兩人站在門口說了一會兒話,白境虞向時淺開來的車瞥了一眼,花麓知道她要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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