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求您為我做主。"
陸時序連連擺手:"你認錯人了,怎麽看我都不是你口中的大人。"她又指了指正在閉目養神的女人:"你應該是在叫她吧。"
女鬼連連磕頭:"您恕罪,我是真的有冤情,您幫幫我,我一定用盡全力報答您。"
陸時序皺眉看著她:"我?我沒有這個……"
"您可以的。"女鬼以為是自己的誠意不夠,特意拿出了一張紙:"這是我為大人準備的誠意,若是……若是不夠,您說便是。"
陸時序拿起那張紙,上面赫然寫著,事成之後女鬼會將她的疾病統統帶走下輩子代她受罪無怨無悔。
"你的條件,真的很動心。"陸時序無奈的笑了笑:"可是我什麽都不會,你怎麽就覺得我可以幫你呢。"
女鬼認為這是一種推脫,便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冤情:"我是本市的長明公司的一名會計,因為看到了公司偷稅漏稅的證據被那黑心的老板王長明狠心殺害,臨死時,他竟將我肚子中的孩子活生生拿了出來,逼的我母子無法見面,大人,為我做主啊。"
女鬼一下接一下的磕頭,得知了真相的陸時序也很是氣憤,將她扶了起來只能遺憾的告訴她:"我真的很同情你,可是我能做什麽呢?我什麽都不會,要說有用的可能就是這一雙陰陽眼,更何況現在是法制社會,你還想我殺人不成?"
"不不不不。"女鬼連連搖頭:"大人無需出手,只是我是死在了一處地下室,孩子被扔進了市中心那家廢棄的婦幼醫院中,可惜我去了幾次都呼喚不出孩子所以這才找到了您。"
"市中心?"
"是的。"
陸時序意識到,那個醫院不就是廢棄了很久先如今被桑蕪公司開發的地皮嗎?這麽說來也是對上了,當初競標的時候桑蕪說過,其中最有力的競爭對手就是長明公司,只是後來她們公司調來了大批資金強行壓了一頭才搶到了。
"大人?"
陸時序恍然回神:"啊?你說,你說,我在聽。"
女鬼又說:"當年我獲取的證據藏在了老家的灶坑底下,一直沒有被發現,您只需要將證據給長明的對家,定能將其扳倒,我也算是沉冤得雪了。"
這下好了,敢情這個女鬼還不止一件事,要為她找回孩子,還要為她找到證據。
但是女鬼開出的條件太吸引人了,這就是陸時序長久以來的一塊心病。
或許女鬼是洞悉了人心,奔著她來了,不願告訴徐瑾也是因為難言之隱吧。
"我隻問一句。"
"大人請說。"
陸時序斟酌許久才說:"第一,這件事若是沒有辦成會如何,第二,你紙上所說若是假的又如何。"
女鬼當即扯下了自己的一捋頭髮,誠懇的說:"大人無需擔心,故人常說以發明志,若是我說了不算,當即魂飛魄散,上天為證!"
陸時序看著自己掌心的長發沉思熟慮,女鬼遲遲沒有等來她的回答隻好站起身來到了寶座下,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一言不發,可陸時序就是覺得她說了很多話。
寶座上的女人睫毛顫了顫,薄唇微啟。
"我應了。"
短短三個字讓女鬼狂喜連連磕頭謝恩,陸時序一頭霧水不知道她到底是有求於誰,莫名覺得十分可笑。
那女人卻在她看不到的時刻睜開了眼睛,目光如炬的看著她,陸時序隻感覺渾身動彈不得,一種無形的壓力如泰山壓頂洶洶而來。
"我說,我應了。"
陸時序咬緊了牙關,牙齒不停的打顫:"我……應……了……"
她艱難的吐出了這幾個字,女人滿意的輕笑一聲再一次閉上了眼睛,女鬼也心滿意足的看向了她,而只有陸時序仿佛虛脫般倒在了地上陷入了昏睡。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渾渾噩噩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徐瑾正在與一名男子竊竊私語,身穿道服聲勢浩大的樣子好像在超度她。
"徐瑾?"
徐瑾聽到她的聲音震驚回頭,見真的是她醒了連忙走了過去:"我的天啊,你終於是醒了,嚇死我了,我把我爸都請過來了。"
陸時序恢復了一點清明,這才認出了那個男人正是徐瑾的父親,虛弱的笑了笑:"徐叔。"
徐叔手掐法印按在了她的頭頂,查探片刻才松了口氣:"看來是沒事了,那女鬼本事還真是大,竟能將你帶到三不管的地帶,我尋了半天都叫不回你。"
"三不管?"
徐瑾解釋說:"天地分人界,天界,地府,你剛才所在的位置超脫了三界,也就是妖魔也不敢去的地方,人更別說了,現在想來真的驚出一身冷汗,那女鬼竟然有這麽大的本領。"
陸時序被她這種神鬼之說弄的頭疼,隻好說:"行了,今天的事不要告訴桑蕪,要不然她又要擔心了。"
徐瑾一臉尷尬,擠眉弄眼的讓陸時序看不明白,她正要說話的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人。
"為什麽不能讓我知道,你就瞞著我?"
桑蕪兩手環胸冷冷的看著她,陸時序心虛的不行只能怨懟的看向徐瑾。
徐瑾連連擺手:"我剛才可是暗示你了,你看不懂,你賴我?我表示,不背這個鍋,謝謝。"
說完這些,徐瑾趕緊拉著還在研究的徐叔離開了。
現如今只剩下了她們兩個人,陸時序又這樣虛弱根本不能跑,只能討好的笑了笑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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