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結束,裴幼舒忍著眩暈的頭疼,邊點開打車軟件邊往門外走。
曉渠看到裴幼舒走路搖搖晃晃,連忙小跑過去扶住她,“裴姐,你這樣我不放心,我送你回家吧。”
她想說你也喝酒了怎麽送我,結果話還沒說出口,突然被一個大力的手勁拽了過去。
靠的太近,她聞到了久違的藥材清香,身體像是知道這個人不會傷害她一樣,主動貼緊過去。
上回林念知到公司送餐曉渠沒在,她沒認出林念知。
“你是誰?”曉渠警惕的看著面前這個長相漂亮的女人,不知道為什麽,面前女人給她一種強烈的壓迫感,曉渠不敢和她對視,但一想到裴幼舒還在她手上,就強撐著回看過去。
林念知淡淡掃了她一眼,如果是以前她根本不會搭理,但想到裴幼舒最近對她態度逐漸變好,還是開口說了一句,“她朋友。”說完就半摟半抱著裴幼舒走了。
曉渠看著隱入夜色的豪車不放心,她從來沒聽裴姐說過她有這麽一個朋友,幸好她有凌玥的手機號。曉渠立馬打電話,把剛才的情況都說了一遍,說的時候還著重描寫了一下那個女人的外貌。
凌玥聽完深吸一口氣,心想林念知果然還在纏著裴姐,幸好自己半年前就搬出去住了,不然按照林念知那變態的佔有欲,還不知道怎麽收拾自己。
為了不讓人打擾裴姐的愛情,凌玥在電話裡解釋清楚,然後安慰她幾句就把電話掛了。
聽凌玥的意思,她們和那個女人很熟,曉渠沒辦法,隻好先打車回家,想著等明天上班再問問。
此時,林念知剛到小區門口。
裴幼舒酒勁上頭,窩在副駕駛昏昏欲睡,不知道夢見了什麽,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本就紅潤的唇瓣被她舔的更加誘人。
林念知目光灼熱,松開安全帶,沒忍住俯身湊近親了一下,羽毛般的觸碰,不知道是不是太癢,裴幼舒被她這一親給弄醒了,緩緩睜開眼睛。
林念知沒貪戀,飛速親了一下就直起身子,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要我送你上樓嗎?”
裴幼舒眨著茫然的睫毛,眼睛被酒精刺激的霧蒙蒙的,讓人看著就心癢癢。
林念知眸光暗了暗,強迫自己移開視線,這才勉強克制住。
酒精讓人反應遲鈍,裴幼舒似乎在思考她問的問題,過了會兒才理解她的話,點頭嗯了一聲,“要。”
她上次就發現了,喝醉酒的裴幼舒特別乖,問什麽就回答什麽,林念知把門關上,看著此刻倒在床上沉醉不醒的人,心想,不知道自己這回還有沒有那麽幸運。
她想給裴幼舒喂醒酒湯,但又怕裴幼舒喝了真的清醒過來,然後把自己趕出去,那還不如就這麽醉著。
床上的人睡的不安穩,總感覺臉上濕漉漉的,像她以為養的那隻大白,經常用軟軟的小舌頭舔她的臉。
裴幼舒不舒服的伸手趕了趕,想把舔她臉的大白趕走,但手沒動幾下,就被人攥住舉到頭頂。
實在困的睜不開眼,裴幼舒敷衍的掙扎了幾下就放棄了,閉著眼睛忍著濕漉漉的觸感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裴幼舒抱著被子還沒緩過神,喝酒斷片是常事,但是她居然……做了個春夢!
腦子裡還殘存著夢裡的感覺,裴幼舒尷尬的捂臉,耳朵尖發紅,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形容。
這兩年她沒談過戀愛,平時也沒產生過欲.望,有時候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又恢復的和以前一樣性.冷淡,還是說她隻對林念知的觸碰有反應。
為什麽這麽說,因為她清清楚楚的記得,春夢裡那個人就是林念知。
生理反應騙不了人,裴幼舒現在腦子亂糟糟的,想了半天,最後煩躁的揉了揉頭髮,去廁所換內衣。
裴舒舒從衛生間出來,打開臥室的門,忽然在客廳轉悠一圈,東張西望像是在找什麽人。
等她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拍著腦袋自嘲的笑了一下,都怪那個莫名其妙的春夢,搞得她現在神經兮兮,居然懷疑昨晚林念知來過家裡。
吃過早飯去上班,裴幼舒剛走到工位,曉渠突然過來,關切的問道,“裴姐你昨天沒事吧?有沒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事情?”
曉起問的比較委婉,畢竟凌玥說那個女人和裴姐關系很好,她也不太好直接問,所以用“奇怪”這個詞代替。
曉渠是很正常的好心問候,但聽到這話的裴幼舒明顯想歪了,表情有些不自然,因為她腦子裡浮現了昨晚那個春夢,這算不算…奇怪的事?
不過這種事她肯定不會說,裴幼舒面上淡定的回道:“沒有。”
聽到這話,曉渠也不好多問,她知道裴姐不太喜歡別人打聽隱私,於是聊了幾句就回去工作了。
下班前半個小時,裴幼舒心思已經不在工作上面。
她一臉糾結的握著手機,一會點開林念知的微信,一會兒又退出,一會又點開…
因為昨晚那個春夢,她現在不太想見林念知,總覺得面對面太尷尬。
距離下班還有三分鍾,裴幼舒深吸口氣,終於決定好打字,結果下一秒,對方發來一條微信,【今天臨時需要回一趟A市,我讓楊嘉來接你。】
裴幼舒眼睛蹭的亮了,瞬間長松口氣,心想林念知這趟差,出的可真是時候。
她不知道,其實是林念知昨天親了她之後有些心虛,怕見面之後被她看出什麽,這才謊稱回A市躲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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