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但是要交五十兩白銀。”翟大哥說。
“我們沒有錢呀。”賀希雨附耳說道。
“馬上就有錢了。”翟大哥有些神神叨叨,“馬上就可以脫離苦海,歸列仙班了。”
賀希雨一臉懵,完全不知道翟大哥在胡說八道什麽。
大門對面的空地上,一群人面朝大門盤腿坐下,閉目小聲念叨著啥。
翟大哥很快加入了其中,並拉賀希雨坐下。
賀希雨不明所以,指著門口擺著的告示牌,不解的問道:“這不是富人家孩子誕日的誦經會嗎?”
那告示牌上大字寫著王氏嫡子祈福宴,並用小字解釋了這場祈福宴。
“噓!”翟大哥低聲說道,“官府查得嚴,都不讓百姓聚眾活動,要是王員外面子大,估計也挨抓了。”
“噢。”賀希雨也學著翟大哥的樣子虔誠禱告起來。
大概是日中的時候,王家大門停止接待來客,“嘭”的關上大門。
過了一會,厚重的原木大門緩緩打開。
影壁擋住了所有往裡張望的視線,啥也看不到。
一個拿著拂塵的道童走出門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低眉順眼的壯漢。
道童一揮拂塵,老成的說道:“聖主準備與大神仙談話,爾等若有祈願,盡早告知。”
壯漢手捧一個大肚金蟾蜍依次走過盤腿祈願的百姓面前。
那隻大肚金蟾蜍大張著嘴巴,裡面黑魆魆的,像是要將人吞掉。
“兒子的病看了這麽多大夫都沒好,多虧聖主的神藥讓我兒子的病好轉,不過現在情況又不好了。應該是心不夠誠,聖主不願幫忙了。”一中年男子一邊想著,一邊往金蟾蜍裡投了一貫錢,“聖主,這是我辛苦半輩子的積蓄,全給你,希望你一定要治好我兒子。”
金蟾蜍每到一個人面前,便有一個不現實的願望隨著金錢投進蟾蜍的大嘴裡。
“聖主,我從七歲開始就給別人做工,做到現在三十六歲,跑堂、家奴、鏢師、更夫、轎夫、腳夫等等我都乾過,但辛勤並沒有給我的生活帶來多少好運,二十五歲,妻子難產逝世,誕下的幼子一出生便體弱多病,好不容易長到五歲,卻因一場高燒命喪黃泉。我兒子機靈可愛,我舍不得他,便將他的屍首用上好的棺槨封起來,偷偷埋在屋中。”
“聖主,我願將身上所有財物都奉上,如果可以,我願意接受淨禮,換我兒子重回人間。”
翟大哥從褲腰帶裡掏出一袋碎銀的時候,賀希雨眼睛都亮了,他對翟大哥的印象一直都是窮得叮當響。
碎銀全數抖擻進蟾蜍裡的時候,賀希雨全程都在克制自己意欲攔住翟大哥的衝動。
畢竟每一個人都往金蟾蜍裡投錢,翟大哥往蟾蜍裡投錢也很正常。
金蟾蜍輪到賀希雨面前的時候,賀希雨摸遍全身才掏出十個銅錢,猶豫了一下,撿出五個銅錢扔進蟾蜍嘴巴。
壯漢粗氣一噴,怒瞪著賀希雨。
賀希雨渾身一哆嗦將另外五個銅錢抖進了蟾蜍嘴巴。
壯漢這才饒過他,走向下一個。
大門重新關上大概兩個時辰後,裡面突然吵翻了天。
便衣打扮的李瑨儀帶著十名精銳迅速乾掉攔截的壯漢,直奔身著道袍黃帽的聖主而去。
聖主大驚失色,在其他教主的擁護下,往後門摸索而去。
李瑨儀銳利的眼睛一刻也不離開聖主,迅速向那邊追去。
守在門外的便衣聽到動靜,迅速破門而入,支援裡面的人。
大門裡的人逃竄出來,大門外面的好奇的往裡張望,門口亂成了一鍋粥。
“這是怎麽了?”翟大哥躲在人流後面擔憂道。
“看情況,應該是官府的人來抓了吧。”站在他身邊的賀希雨說道。
“官府的人怎麽會知道?!”翟大哥大驚失色,“到底是誰告的密!”
賀希雨一陣心虛,沒搭話。
這時,一個小廝擁擠在人流中正要走出門來,他身量頗高,留著烏黑長須,低著頭看不見臉色。
賀希雨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到小廝身上,死死盯住。
小廝是不會扎這種頭的,只有道士才會扎這種頭!
賀希雨一個箭步衝過去,當場擒住那小廝。
“放開我!”小廝掙扎大喊。
賀希雨死死抓著小廝的胳膊,朝裡頭大喊:“李大哥!我抓到犯罪頭子了!”
而大門裡面亂糟糟的,賀希雨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了。
“你這是做什麽?”翟大哥不明所以的走過去。
賀希雨轉身和翟大哥保持了距離。
小廝掙扎了好一會發現完全掙扎不開賀希雨的控制,便開始尋求他人的幫助。
他是動彈不得,可他還有一張可以自由活動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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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白真教
聖主完全放松了身體,似乎已經放棄了抵抗。
正在賀希雨詫異之時,他說話了。
“信徒們,不知是哪個信徒泄露了天機,此番,我與大神仙溝通不成,禮節不成,再難與大神仙求情,將你們的願望告知他。不知是誰告的密,我不會怪罪,只不過一死,但閻王不會饒過告密者,我也攔不住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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