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既然我們達成共識了。那就擊個掌吧。”
白絮綺抬起自己的左手,看了眼楊舒瑞的左手,用眼神示意抬手。
即便覺得這個多少有點不信任自己的意思,讓楊舒瑞心裡有所別扭。可惜,瞧著白絮綺那對小鹿眼中所流露的期待,楊舒瑞敗下陣來,在心裡狠狠咒罵了自己:“楊舒瑞,你個沒出息的。這怎麽就妥協了麽。”
心裡這般數落自己,身體卻是格外老實地抬起了左手和白絮綺了。
“好了,契約達成了,就不能食言了。”白絮綺轉過身,“我們該回去了。”
楊舒瑞默不作聲地跟著,情不自禁地看著了眼剛剛與白絮綺的左手。白絮綺的手指看著白皙修長,可是真和自己的手掌一對比,就顯得很是纖細,而且和自己長有老繭的手不同,觸感有些柔軟,這大概就是小說裡時常提及的柔弱無骨吧。
“舒瑞,你現在的狀況,白醫生怎麽說?”
晚飯時分,安途特意坐在了楊舒瑞身旁的位置,小聲詢問著楊舒瑞的傷情,“白醫生有把握在小組賽前讓你的傷情達到能夠比賽的程度麽?”
楊舒瑞有些笨拙地嘗試著用左手夾食物,雖然不如右手自然順暢,好歹也是能夾起些食物送進嘴裡。一邊咀嚼著食物一邊回答安途的問題:“她目前給我的承諾就是允許我參加訓練和比賽,但如果發現我的狀況不對勁,就得立馬停止。”
“那是肯定的啊。”
坐在楊舒瑞對面的孟紫陽自顧自地接過話,“舒瑞姐,人家白醫生這也是出於職責啊。而且,她肯定也是希望你以後能和從前一樣,不受傷勢的影響,發揮自己最好的狀態去比賽。”
孟紫陽邊上的李飛菲忙不疊地附和:“沒錯沒錯。舒瑞姐,你得好好恢復,咱們隊少了你可不行。”或許是意識到自己這麽說有哪裡不對,李飛菲找補道,“我的意思是咱們隊少了誰都不行,我除外。”
說完,李飛菲還憨憨地笑了一下,然後就往自己嘴裡扒飯。
“什麽叫除你之外,你也很重要。咱們四個少一個都不行。”
不得不說,安途之所以能成為隊長,那絕對是有理由的。看似是對李飛菲的數落,實則也是肯定了李飛菲的能力。
李飛菲嘴裡含著飯菜,愣了一下。孟紫陽用手肘撞了她的手臂一下:“隊長誇你呢。”
“我這不是誇,只是在陳述事實。”
安途似乎是不希望李飛菲有過多的心理壓力,於是就來了一招先揚後抑,“當然了,如果你表現的不好,我肯定也是會狠狠地罵的。所以,別太飄飄然了。”
囫圇吞棗地咽下嘴裡的食物,李飛菲放下手裡的碗筷,竟是對安途敬禮:“是,隊長。我今後一定好好表現,不給咱們隊伍拖後腿。”
“我們這是籃球隊,又不是軍隊。搞這一出算是鬧哪出。”
嘴上像是不樂意李飛菲搞這麽一出,其實對這一出頗為受用的安途笑了。
楊舒瑞淺笑著,緩緩搖頭,覺得安途這個隊長,多少還是太慣著這兩個成年沒多久的小姑娘。看著楊舒瑞十分吃力且笨拙地用筷子夾起碗裡的米飯,安途忍不住提醒:“舒瑞,要不,你還是拿杓子吃飯吧。”
楊舒瑞本人卻是滿不在乎地繼續用筷子夾米飯:“不打緊,我就得多練練我的左手才好。而且我晚上不參加你們的訓練。”說完,還不忘抬眸看著安途,這話語配合這一記抬眸令安途有了種楊舒瑞是在凡爾賽的感覺。
第6章 新護腕
楊舒瑞晚上不用參加集體訓練的日子大概持續了一個多禮拜,在第二個禮拜的周四晚上,盛嘉卉帶著自己給楊舒瑞量身訂製的護腕登門拜訪。
瞧著盛嘉卉比最初見面時,憔悴疲憊了不少,楊舒瑞的心裡也泛出了一絲心疼。疲憊的盛嘉卉卻是在見到楊舒瑞的那一刻,臉上擠出了一絲開心的笑意,將手裡的那隻袋子遞到楊舒瑞的左手上:“楊小姐,這是你的護腕,你戴上試試,手腕的感覺有沒有好點。”
站在楊舒瑞身邊的白絮綺笑而不語地看著楊舒瑞,附和著:“試試吧。”
從袋子裡取出護腕,與平時的護腕有所不同,甚至是還附帶了防滑半指手套。
“這個護腕呢,得這麽戴。”
盛嘉卉徑直拿過楊舒瑞手裡的護腕,幫她戴上的同時,不忘自賣自誇起來,“我可是參考了拳擊選手纏繃帶的,而且這個護腕戴起來也不會太複雜,保護性也強。好了,你活動一下手腕試試。”
這個試試有些耐人尋味,楊舒瑞還是嘗試著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右手腕。或許是右手腕的韌帶在白絮綺的治療下有了顯著的好轉,亦或者這個護腕的確起了不錯的保護作用。那種疼痛感,明顯沒有之前那麽明顯的。
“就算佩戴舒適度不錯,也並不意味著你可以肆無忌憚地上場比賽。”
白絮綺捕捉到了楊舒瑞眼眸中的細小變化,那抹驚喜之色難以忽視。這也正是白絮綺擔心的地方,她讓張嘉卉幫忙給楊舒瑞定製護腕,並不是為了楊舒瑞忽略自己沒有好全的右手腕,而是讓楊舒瑞更加明白自己的右手腕理當得到合理恰當的休息。
現在從楊舒瑞的臉上,白絮綺並沒有看出自己想要的結果,反而有點適得其反。
好在,楊舒瑞也是個肯聽勸的。立刻收斂起自己方才冒出的念頭,稍作思考之後,就明白了自己方才的思維與白絮綺的思考差距。稍稍握抓了幾下:“這個還得我實踐一下才能知道究竟有沒有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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