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約定好,那也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你這麽激動幹什麽。”驚魂未定的楊舒瑞即便沒有想清楚自己到底什麽時候和白絮綺做好的約定,但有一點她還是十分清楚的,那就是不能讓孟紫陽繼續八卦自己和白絮綺的事情。
楊舒瑞的理由十分正當,孟紫陽即便想繼續八卦,可也清楚楊舒瑞的性格,表明了不想說的態度,那不論你怎麽想要深究下去,楊舒瑞一定不會再多說一個字。
孟紫陽識趣地退回了自己的床上,大字躺在床上,嘴上還是絮絮叨叨:“哎呀,被白醫生那白白嫩嫩的手那麽溫柔地捏一下。還有她臉上的笑容,簡直就是冬日裡的陽光啊。”
懶得理會她的楊舒瑞躺下後,轉了個身背對著孟紫陽。
一牆之隔,現在極有可能是已經躺下並面朝著自己這邊的白絮綺。
與之前那次的浮想聯翩不同,相比較上次的害羞,這次的楊舒瑞更多是一種窘迫。她似乎明白了白絮綺為什麽特意跑來捏了一下自己的臉。
一定是白絮綺其實也在意著在她家裡的那個意外,如果只是臉頰的話,白絮綺應該也不會太過在意。那麽最有可能的就是楊舒瑞無意親吻到了白絮綺的唇。
只是,特意跑來捏自己的臉,還說是自己和她事先約定好的。
這一點,實在令楊舒瑞想不明白,也有些想不通了。
算了算了,想不通就暫時不要想了。
楊舒瑞將枕頭折疊起來,把自己的整個腦袋給包裹住,閉上雙眼,讓自己趕緊睡覺。
也不知道是因為今天比賽耗費不少體力,還是因為和白絮綺相處耗費了過多的腦力。沒一小會兒,楊舒瑞就成功地進入了夢鄉。
不過,這個夢境有些奇怪。
白絮綺看著那麽真實,又那麽不真實。
白絮綺穿著一條她穿著很好看的裙子,現實中,楊舒瑞並沒有見過白絮綺穿過這條複古的法式連衣裙。經典法式寬衣袖窄袖口,褶皺款V領,高腰A字短裙。一頭烏黑的秀發當下也是大波浪髮型,烈焰紅唇,與白皙如玉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雙小鹿眼中滿是楊舒瑞從未見過的風情萬種和意亂情迷。如此的白絮綺毫不吝嗇地展示著她那雙修長的美腿,腳上沒有穿鞋子,光著腳走向駐足在原地的楊舒瑞。
她似乎喝了些酒,腳步有些踉蹌,步履不穩卻依舊倔強地走向楊舒瑞。
擔心她摔倒的楊舒瑞,忙不疊上前想要扶住白絮綺。但是白絮綺的想法卻更為大膽,直接給楊舒瑞來了一個投懷送抱,濃情蜜意地環住了楊舒瑞的脖頸,緊接著就自己的臉頰和楊舒瑞的臉頰輕輕摩挲著。
這個舉動令楊舒瑞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卻又愛不釋手。白絮綺身上那二蘇舊局的香味此刻夾雜了一絲酒味,頓時多了些繾綣,讓楊舒瑞愈發著迷,不願松手。甚至還起了一絲貪念,想要再靠近些,細細品嘗這令人著迷的馥鬱。
然而,懷中的白絮綺似乎對楊舒瑞的心思早已洞察,將紅唇貼著楊舒瑞的耳朵,吐氣如蘭地誘惑:“你可以做你想做的,我樂意與你為所欲為。”
楊舒瑞的心臟狂跳,沒有下一步行動,而是大喘氣地猛地睜開了雙眼。驚魂未定,渾身冒汗地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張大嘴無聲地喘著氣,想要以此來平複現在的狀態。
實在是太可怕了。我居然對白醫生做了這樣的夢,這簡直就是對白醫生的褻瀆。和我那個滿腦子黃色塑料的老哥有什麽區別。
楊舒瑞死死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直至咬出了血,嘗到了血腥味。狂躁不安的情緒才慢慢平複下來。她心裡十分清楚這個夢在有一個極為準確的名詞——春夢。
關於白絮綺的春夢,還是白絮綺誘惑自己的春夢。
楊舒瑞越發覺得自己罪該萬死,如果被白絮綺知道自己對她有這樣的心思,鐵定就會讓自己換一個康復醫師。
那樣的話,隊裡的其他人肯定也會怪罪自己的。楊舒瑞看得出自己以外的其他人都非常喜歡白絮綺,所以自己對白絮綺的愛意一旦被公開,最有可能的結果會引起白絮綺的異常。哪怕白絮綺大度,公私分明,不離開她們的隊伍,陪著她們參加完所有比賽,楊舒瑞的心裡也會十分別扭。
也許,我該把這份喜歡藏起來。至少在全部比賽結束之前。
白絮綺對待楊哲安的態度如何,楊舒瑞心知肚明。倘若白絮綺用那種態度對待自己的話,自己一定會難受的不行。她沒有楊哲安的厚臉皮,也沒有楊哲安那麽一顆強大的心臟。更重要的是相比較楊哲安,楊舒瑞最大的一個弱勢就是她和白絮綺一樣是女人。白絮綺究竟喜不喜歡女人,楊舒瑞完全沒有底,更何況,白絮綺對她的態度十分坦蕩,並且沒有刻意回避些什麽。
腦子裡又過了一遍在網上查到的那些所謂百科資料,楊舒瑞心中泛起的苦楚已然蔓延到了口腔。不僅是心裡哭,嘴裡也是苦澀的要命,明明只是吞咽了一下,卻好似嘗了一口苦澀的蛇膽,苦的令楊舒瑞的表情也變得有些猙獰變形。
趁著還沒徹底陷進去之前,還有斡旋的余地。
一邊體驗著那種心如刀絞的感覺,一邊如此告誡著自己的楊舒瑞,已然沒有任何睡意。起身就去了衛生間洗漱。甚至還提前出門,避開和白絮綺碰面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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