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上次遇到和白從然在一起的人,應該就是他們校隊的隊友了。
“聽說現在不少高校也組織了三人製籃球,那麽從然參加的是……”
“我參加的三人製籃球!”
從偶像的嘴裡聽到她喊自己從然,白從然覺得那麽不真實,自己整個人都要飄飄欲仙了。但沒小半秒,又想起了什麽,竟是和白絮綺算起帳來,“對了,姐。你之前怎麽沒說你和楊小姐認識啊。”
“嗯?”
白絮綺神情淡然地看向白從然,絲毫不將他那抹不知何處而來的怒氣放在眼中,“你也沒問啊。”
“也,也是哦。”
該死的,就這麽輕而易舉地被說服了。
白從然頓時沒了脾氣。
“行了,趕緊和你的朋友們回去吧。我們也該走了。”白絮綺朝著不遠處抬了抬自己那緊致飽滿的下巴,“你嘉卉姐可喊了你老半天了。”
“是麽?”
後知後覺的白從然這才轉身看向白絮綺下巴所指的方向,果不其然就瞧見了生氣地雙手叉腰,雙眸怒瞪自己的盛嘉卉,“啊,姐,楊小姐,我先走了。下次見。”
才邁出一步,又驀地駐足,回過身,帶著一絲怯怯和期待地看向楊舒瑞:“那個,楊小姐,下次我可以去參觀你們的日常訓練麽?”
“如果你現在不趕緊和嘉卉匯合的話,我想你一定不能參觀的。”
發現盛嘉卉對著自己指了指手腕上的手表,白絮綺又催促了白從然一次,“而且這個得去問袁教練,你先回去,我去問問袁教練,如果有結果了,我再通知你。”
白絮綺雙手各放在白從然的左右肩膀,稍加施力就將白從然強行轉身,松開雙手後又在他的後背稍稍推了一下:“起步~跑。”
“舒瑞,白醫生,我們該走了。”
安途對著楊舒瑞和白絮綺招了招手。
“我們該走了。”
白絮綺拋出這句話,就自顧自地朝著安途那邊走。
楊舒瑞望著獨自離去的白絮綺,並沒有想象中的白絮綺拉著自己朝安途那走,竟是鬼使神差地抓起球服領口處遞到鼻前嗅了嗅,暗自思忖:“也沒有很大的汗臭味啊,還是我的鼻子沒有白醫生的鼻子好?亦或者,白醫生嫌棄我身上都是汗?”
望向白絮綺的目光中多了一絲無法言喻的委屈,楊舒瑞略略耷拉著臉,一言不發地跟了上去。
“安途,你坐裡面去。”
上了巴士後,楊舒瑞毫不猶豫地就來到了安途身旁,拍了下安途的肩膀,示意她往車窗旁的位置移。
“不是。”
安途驚愕地看著楊舒瑞,站起身換了座位,同時又用疑惑和打量的眼神看向白絮綺那。等她們兩人坐好後,安途才壓低了些聲音,湊近楊舒瑞,“舒瑞,你怎麽來我身邊坐了?你不是和白醫生坐一塊的麽。”
楊舒瑞戴上耳機,將手機裡的音樂聲音調大些,閉上雙眸,完全沒有聽見安途說話一般。
見她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安途又看了眼白絮綺那邊。白絮綺左顧右盼,像是在尋找著些什麽。
宛如瞧見救星般的安途立馬從座椅上起身,一隻手支撐著前面座椅的靠背,一隻手則朝著白絮綺招手,確認白絮綺發現自己後,就用唇語發問:“白醫生,舒瑞在我這邊啊。”
“舒瑞,你過來。我給你檢查一下手腕。”
白絮綺立馬來了這麽一句。
安途如臨大赦,興奮不已地坐回了位置,用手肘撞了撞明顯是在裝睡的楊舒瑞:“舒瑞,舒瑞別裝睡了,白醫生喊你過去呢。”
誰知,楊舒瑞依舊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雷打不動的姿態,雙手抱胸穩坐如泰山。安途可沒打算慣著她,直接摘掉了楊舒瑞左側的耳機:“快別裝睡了,白醫生喊你過去呢。”
楊舒瑞帶著一絲難見的低氣壓:“不過去,我怕我身上的汗臭味熏著她。”
“什麽汗臭味,你那裡來的汗臭味啊。”
安途為了反駁楊舒瑞,還特意將鼻子湊到楊舒瑞脖子旁狠狠吸了一大口,“沒什麽汗臭味啊。而且你要真有汗臭味,你怎麽不怕熏到我啊。”
“反正我們兩個都有汗臭味,這就是臭味相投了。”
“一邊去,誰和你臭味相投。”
安途翻了個白眼,不由分說地就把座位上的楊舒瑞給拉了起來,對著白絮綺的方向就是用力一推,“白醫生喊你去檢查手腕,你別是怕被她發現你今天比賽又讓手腕受傷了吧。”
你這拙劣的激將法對我沒用。
楊舒瑞半閉了下眼瞼,露出自己非常無語的表情。身後再度傳來白絮綺那溫和的嗓音:“舒瑞,不可以逃避檢查哦。”
白醫生,你先讓我過去檢查就好好說話啊。這帶著些教育小朋友的腔調是個什麽意思。
一旁的孟紫陽和李飛菲居然還背過身,掩鼻偷笑。
惹得楊舒瑞立馬送了她們兩個人,每人一把眼刀。
孟紫陽和李飛菲哪裡還敢繼續偷笑,值得硬生生地將笑憋了回去,雙手扶著前方的座椅靠背,滿是正襟危坐的姿態。
不情不願地來到了白絮綺面前,楊舒瑞卻是怎麽也不肯立馬就坐下。
白絮綺疑惑地望著依舊站著的楊舒瑞:“舒瑞,快要發車了。趕緊坐下。”
“我先散散味,怕熏著白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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