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舒瑞,你這個丫頭,把人給我放下!”
瞧見楊舒瑞當著自己的面,堂而皇之地將白絮綺起來,楊哲安發自心底地嫉妒,霎地就抬起右手指著楊舒瑞的背影,怒吼道,“快把人給我放下,怎麽能讓你來抱呢!”
楊哲安,你可算是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你讓我放就放啊?
楊舒瑞根本沒有理會身後楊哲安的無能狂怒,很順暢地就抱著白絮綺跑進了訓練場地。
正在對站在自己面前的孟紫陽和李飛菲好一頓教育的安途,無意間瞥見了這一幕,原本流暢的說詞頓時卡殼,雙目圓睜,就連說話的嘴巴也不自覺地張大了。安途甚至一度懷疑自己眼花了。特意用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離自己又近了些的楊舒瑞和白絮綺,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你們兩個,這是個什麽情況?”
“隊長,我們不是在聽你的教誨嗎?”
不明真相的孟紫陽很是委屈地抬眸看向安途,這才發現她根本不是在和她與李飛菲說話。順著安途的視線看去,立馬驚喜又驚訝地用手肘死命地撞擊李飛菲的手臂,“飛菲,飛菲,舒瑞姐對白醫生公主抱誒!”
“什麽!哪呢?”
李飛菲的動作幅度非常之大,猛地回頭,恰好看見了已經來到她們面前的楊舒瑞放下著的白絮綺,“我手機呢,我剛剛怎麽沒有把手機拿出來拍照呢。”
“楊哲安給我們送了個慶功蛋糕,我和舒瑞拿過來和大家分。”
白絮綺將手裡的蛋糕盒抬高遞到安途她們三人面前,離她最近的李飛菲馬上伸手接過:“白醫生,這個交給我們就好,我們會把蛋糕分好的。”
“對了,舒瑞,你剛才說你哥來了。”
“嗯。”
“那你哥人呢?”
被安途這麽一問,楊舒瑞也好奇地回身看向大門口那。約莫五六秒後,身著筆挺西裝的楊哲安頗為狼狽地用手扶著門沿,依靠著低頭喘著氣。反覆呼吸了好幾次,才捋順了氣息,吞咽了一下後,才有氣無力地抬頭看向楊舒瑞她們這邊。扯出一絲看起來勉強不算過於狼狽的笑容:“大家,下午好啊。”
“哲安哥,消息夠靈通啊。我們這才小組賽勝利,你就送來了蛋糕。”
鬼靈精的孟紫陽哪裡看不出楊哲安來這裡的真實目的,怎麽看怎麽也不可能是為了慶祝她們小組賽勝利。尤其是在看見了那精致的水果蛋糕,那麽豐富的新鮮水果,一看就是特意定製的,而且這些水果顯然不全是楊舒瑞喜歡的。
明白自己的心思被戳穿的楊哲安,立刻咳嗽了起來,試圖掩飾自己的心虛,扯著那滿是僵硬的笑容:“紫陽,你可別忘了,我可是舒瑞的哥哥啊,怎麽可能不關心自己的妹妹呢。所以肯定得時刻把握第一手信息啊。對吧,舒瑞。”
如果不是我剛才替白醫生開門,看見了你那嘴臉,我還真就相信了呢。
楊舒瑞故意不馬上接話,只是一言不發地盯著楊哲安。楊哲安看向楊舒瑞的眼神中多了一絲哀求和討好,那眼神分明在說:“舒瑞,幫哥一次唄。起碼這次保住哥的面子啊。”
“嗯。”
這一聲回答,楊舒瑞是在回答楊哲安的話語,也更是在回答楊哲安眼神中的意思。
這個嗯字雖是短促,卻也令楊哲安立馬來了精神,頗為刻意地提起胸膛,雙手扯了一下西裝外套的領口。頗為得意地清了下嗓子:“是啊,我和舒瑞兄妹關系好著呢。”
一時的得意忘形竟是令楊哲安忘記了,在場還有另一位知曉真相之人——白絮綺。不過,白絮綺並不想多生事端,閉口不言隻想著讓此事快些翻篇。
怎料,李飛菲卻又直爽快語:“不對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剛才為什麽是舒瑞姐抱著白醫生跑進來的,而且哲安哥明顯是跟在她們兩個人的後面。”她的目光落在白絮綺身上,眸子多了一絲八卦的光亮,唇角多了一絲曖昧笑意,“白醫生,你也是當事人之一,能不能和我們分享些什麽啊?”
楊哲安頓時身體一僵,心底咒罵自己一聲,怎麽忘了還有白絮綺呢。舒瑞能看在我是她哥哥的面子上,幫我一次。可是白絮綺就截然不同了,光是從剛才她主動帶著舒瑞逃跑,就能看出她目前對自己並不是有意思:“那什麽……”
“分享?”
白絮綺目不轉睛地看這滿臉八卦的李飛菲,宛然一笑問:“飛菲,你先讓我和你分享什麽?”
“當然是舒瑞姐為什麽要抱著白醫生跑進來啊。”
李飛菲刨根問底,像是這砂鍋不破,她就誓不罷休。
“哦~”白絮綺拉長了音應了一聲,緩緩頜首,神情自若地將目光從李飛菲身上轉移到了楊舒瑞的身上,緊接著十分自然地彎下腰,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腳踝,“來到路上,我崴了下腳。舒瑞看見了,就有點小題大做了。”
“就這樣?”
沒有挖到自己想聽見的答案,李飛菲很是失望,不太會表情控制地直接垮了臉,小聲呢喃,“這也太無趣了,我還以為是舒瑞姐一時興起地對白醫生公主抱呢。”
從安途手中接過蛋糕的楊舒瑞,不清楚李飛菲的腦子是怎麽想的,卻又不得不佩服李飛菲的小腦袋瓜子。還真就設想的八九不離十。就連楊舒瑞自己也說不清楚,剛剛怎麽就突發奇想地讓白絮綺護著蛋糕,自己則起白絮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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