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從然的動作過於連貫絲滑,瞧得郭浩瞠目結舌。就連要上前阻止的動作也給忘記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白從然拋出去的籃球已經觸及了籃筐,與上一次的不同,這次籃球觸及了籃筐後,便直接掉入籃網中。
瞧見這一幕的郭浩立馬來了句國粹。
圍觀的學生頓時沸騰地從座位上蹦了起來。
作為裁判的那位同學也是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將計時的手機摁下了暫停鍵:“白從然隊率先拿下了二十一分,本場比賽,白從然隊獲勝!”
觀眾席上的同學們歡呼雀躍起來,他們似乎對於這樣的賽況十分滿意。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人群中忽然冒出一句:“誒,那這樣的話,郭浩是不是該置頂對女子籃球的誠懇道歉啊。”
隨即,就有另一個人接話:“我覺得光道歉沒意思,應該讓他也接受自己剛才對白從然提出的條件,放棄去申請去藍魔隊的資格。”
“我不同意!”
聽見有人企圖剝奪自己申請加入藍魔隊的資格,郭浩當然是一百個一千個不樂意,想都沒想就對著觀眾席上喊道,“人家白從然可沒提這一出,你們別瞎起哄!”
“郭浩,你可真雙標啊。自己就可以提那樣的條件,白從然就不可以提了是吧,德行啊。”一名學生用手指刮了刮自己的臉頰,“真不害臊哦。”
白從然不想局面再混亂下去,直接就道:“郭浩,我還是剛才的那個條件,只要你能做到就成。”
“成!我一定做到!”
郭浩答應的飛快,唯恐白從然被那些學生起哄就改了主意。他快步來到楊舒瑞和安途面前,對著兩人來了個九十度的大鞠躬,“之前是我油鹽不進,有眼不識泰山,才會說出那一番不尊重女子籃球的話,兩位放心,我回去之後,肯定會把我的那份致歉信置頂的。”
郭浩這話聽著似乎是在誠懇道歉了,可是楊舒瑞倒是一點兒也沒看出他是真的想道歉的意思,若有所思地瞥了同樣沒有說話的安途,安途輕哼一聲回了楊舒瑞一個眼神,緊接著便好心提醒道:“郭同學,是不是忘記了些什麽。你之前不尊重舒瑞的媽媽,惹得她不高興。你是不是也該有些什麽表示。”
“我……”
郭浩完全沒有想到會有這麽一出,礙於自己不能再繼續丟人現眼了。隻得將抱怨的話盡數咽回了肚子,咬牙切齒地詢問,“不知道想要我怎麽做,才能表達我對阿姨的歉意?”
“致歉信裡要加上一句,對之前自己對長輩的不尊重而深深自省,今後一定痛改前非。”楊舒瑞也沒有趁機提出讓郭浩放棄申請藍魔隊的資格,倒不是她足夠大度,而是因為楊舒瑞認定了以郭浩這樣的水平,藍魔隊來選人的負責人鐵定是不會選擇他的。
如此想著的楊舒瑞微微一抬眸,就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站在不遠處,對自己點了下頭。認出那人的楊舒瑞,輕笑一聲,心道:“果然,郭浩應該是徹底沒機會了。”
“楊舒瑞,我可以跟你要個簽名嘛。”
“我也要!”
“安途,也請你給我簽個名。”……
一場郭浩原本想打他人臉的所謂友誼賽,最終在打了他自己臉的結局結束。現場沒有人關心他在做什麽,一個個學生都忙著找楊舒瑞和安途簽名。
楊舒瑞和安途也記不清自己一共簽了多少份簽名之後,才從人群中抽身出來。
安途長長地吐出口濁氣,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輕輕地由上至下替自己順著氣:“真沒想到我居然也會有被要簽名的一天,還好我的簽名不算難看。”
“很早之前不就有人和你要過合照和簽名麽。”楊舒瑞直接揭穿了安途的謊言。
安途卻絲毫沒有因此感到羞愧,反而是對著楊舒瑞沒所謂地擺了擺手:“嗐,那也只是偶爾的事情。可沒今天這種陣仗。”隨後,目光落在林昕身上,“對了,現在幾點了。林昕你……”是不是該走了。
這小半句話,安途也不知道怎麽地望著林昕眉眼含笑地看著自己,就愣是說不出來。
“嗯,林昕,你是不是該準備一下行李,準備去機場了啊。”白絮綺直接替安途將她沒能說出口的那小半句話給說了出來。
林昕緩緩頜首應道:“嗯,的確該走了。”將手裡安途的帽子還給了安途,便挽著白絮綺的胳膊要朝外走。
“姐。你們這就要走了?”
白從然瞧出她們四人要離開的意圖,連忙喊住白絮綺,“不再多待一會兒麽。好歹讓我帶著你們到處逛逛。”
“下次吧。今天不太方便,你林昕姐要趕飛機。”白絮綺說著,還特意抬了抬自己被林昕挽住的胳膊。
林昕順勢對著白從然嫣然一笑:“從然,不好意思啊。”
“那我……”
白從然原本想說自己可以去幫忙提行李。
沒想到自己才說了兩個字,剛才沒怎麽開口說話的安途忽然就搶過話:“我會幫忙拿行李的。”應當是察覺到自己話語中有那麽點兒曖昧氣息,安途馬上找補,“我的意思是我和舒瑞兩個人就可以幫忙提行李了,就不用麻煩你特意跑一趟了。”
瞧出安途的心虛之意,楊舒瑞忍俊不禁又十分配合地點頭:“嗯,是啊。我和安途兩個人就夠了,如果不夠的話,這不是還有你姐在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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