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的速度相比較平時,也特意放慢了些。對著籃筐,預設好投籃的力道和路線,一隻手扶著籃球,另一隻手稍加施力,就將籃球拋向了籃筐。
第一個罰球,精準無誤地落入網中。
離勝利僅僅相差一分了。
楊舒瑞望了眼電子計分板,又看向安途,嘴唇輕輕抿了一下。如果是平時的安途,楊舒瑞完全能夠相信安途這第二個罰球,一定能穩穩地落入網中。只是,安途看著僅僅是左眉骨受傷,可誰又能保證她沒有因為大島瑪利亞的肘擊而產生些許腦震蕩呢。
楊舒瑞暗自蜷了蜷手,做好了隨時要上前幫忙。
有信心自然是可以,但人總得做兩手準備,顧及周全才好。
看著安途和第一個罰球一樣的操作,從裁判手裡接過球後,對著地板上拍了拍,而後雙手將籃球舉過頭頂,對著籃筐拋了出去。
相比較第一個罰球,第二個罰球的路線稍有偏頗,導致這次籃球撞到了籃筐上,回彈了一下。
守在籃下的大島瑪利亞見狀,立刻有了隨時準備去搶籃板球的準備。而站在她對面的孟紫陽自然也是不甘示弱地留意著大島瑪利亞和籃球的動向。
回彈了一次的籃球,並沒有直接彈出籃筐,反倒是又撞擊了一下對向的籃筐,二度回彈。而這個回彈的方向,正是籃筐的正中心。
瞧見這一幕的大島瑪利亞頓時臉色煞白,她認定了如果安途這兩個罰球都進了的話,那麽自己就將成為本場比賽最大的罪人了。
站在不遠處的楊舒瑞留意到了大島瑪利亞的臉色,表面上看起來是沒什麽表情可言,內心卻如波瀾不驚的湖面,在楊舒瑞看來,如果安途罰不進罰球的話,那才是令人感到意外的事情。
而安途的這第二個罰球,最終有驚無險地入網成功。
這是根本沒打算給J國隊再次反擊的機會。
在電子計分板上,華國隊的比分從二十變成二十一的瞬間,觀眾席上華國觀眾無一例外地凝神聚氣,凝住呼吸。
“嘉卉姐,你捏捏我的臉,讓我看看這個比分是不是我在做夢。”白從然有些不敢相信地用手推了推身旁盛嘉卉的肩膀。
盛嘉卉看似呆若木雞,直愣愣地看著前方,目光不偏不倚地盯著電子計分板,手上卻也是沒有閑著,依著白從然所言,抬起自己的右手,照著白從然的右臉頰就是一擰。
“嘶……”
臉上傳來的疼痛感,令白從然驀地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也正是在白從然吸涼氣的時候,他前後左右的其他華國觀眾頓時沸騰起來,紛紛鼓掌尖叫起來。
球場上的楊舒瑞和安途被孟紫陽與李飛菲開心又興奮地抱住。兩隻小皮猴閑不住地原地不斷跳躍,甚至還帶動楊舒瑞和安途跟著她們一邊跳躍一邊轉圈圈。
楊舒瑞和安途彼此對視了一眼,隨即就是無可奈何地一笑。不過,兩人很快達成了共識,還是讓這兩隻小皮猴多開心一會兒吧。
這樣的獲勝方式,是楊舒瑞之前從未想過的。可是,在楊舒瑞看來,這樣的獲勝方式也並能令人十分開心。說到底,這場勝利的關鍵,還依托於安途受傷。而這樣的勝利,也注定了會令J國隊的成員有所不甘,J國觀眾不服氣。
就在裁判確定了最終比分沒有任何問題的情況下,J國觀眾還教唆J國隊的成員提起申訴:“那個叫安途的華國球員,是主動用自己的腦袋往大島選手的手肘上撞去的。她是故意讓大島犯規,這兩個罰球不應該計入分值內。這是華國肮髒的手段。”
甚至是當裁判禮貌性地和J國隊球員一一握手時,J國觀眾噓聲一片,指責這場比賽,裁判偏袒了華國隊,所以才導致了J國隊輸掉了比賽。
裁判並不想和這群人過多計較,直接左耳進右耳出,全當自己沒聽見。這樣的態度自然引得J國觀眾的不滿,他們的叫喊聲顯得格外刺耳。
“J國隊就這麽輸不起比賽麽。難不成只要有藤安秀子在,他們就認為沒有人可以戰勝他們J國隊了麽。”孟紫陽十分不滿地抿了下嘴,覺得這群J國觀眾可真是掃興的很。
“我看他們肯定就是這個意思。”李飛菲接過話,“而且我們是借著隊長的罰球來鎖定勝局,只怕他們就認為我們吧。”
“隊長你……”孟紫陽剛想問安途怎麽看待J國觀眾如此行為。
沒想到安途只是沒所謂地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借著就同楊舒瑞抱怨了一句:“誒呀,看來我多少還是有點輕度腦震蕩了。不行,我得先回休息區休息一下。”安途就這麽一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一邊朝著華國隊的休息區走去。
楊舒瑞嘴角是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她也根本不在意J國觀眾的態度,抬起雙手各放在孟紫陽和李飛菲的肩膀上,好似安慰又更是鼓勵地說道:“行了,他們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如果我們的比賽流程真的有問題的話,裁判組那邊會給出答案的。”
說到底這畢竟是國際性比賽,裁判組為了不讓氣氛鬧得太僵,決定還是接受了J國觀眾的訴求,又重新檢查了一遍今天整個比賽過程,最終依舊判斷是華國隊勝出。裁判長直接發話道:“如果大家對本次比賽結果還有什麽異議,就請在官網上留言。我們會將今天的整場比賽視頻發送到官網上,大家可自行去觀看。如果有發現任何問題,就請給我們指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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