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舒瑞好奇地望著安途:“什麽賭法?”
“不如……”安途目光從楊舒瑞身上轉移到了房門上,“我們來猜猜她們什麽時候會來敲我們的門。我覺得這就是這兩三分鍾內的事情了。”
聞言,楊舒瑞暗道不好。就在她思索著要怎麽給白絮綺發信息時,她們的這扇門就已經被人自外頭叩響了。
“嗯,舒瑞,看起來是你輸了呢。”
安途立刻起身去給敲門人開門,身後傳來楊舒瑞無可奈何地回應聲:“安途,你這家夥啊。”
敲門的人卻不是安途意料之中的白絮綺,而是今夜借宿的林昕,林昕的身後或是身邊都沒有白絮綺的身影。這一點讓安途更加意外了,她不自覺地想要探頭去瞧白絮綺房間門那的狀況。
耳畔則傳來了林昕的嫣然輕笑聲:“安途,不用看了。絮綺在她自己房間裡待著呢。我是來和楊小姐做個交換的。”
“好,我這就來。”
楊舒瑞迫不及待地從床上起身,趿著拖鞋,邁著歡快的小步伐來至安途和林昕的身邊,經過安途身旁時,壓低了聲音回敬了一句:“看起來,你沒有猜到敲門的是林醫生啊。這樣的話,你也不算打賭贏了。”
這回換成安途啞口無言。
倒也不是安途真的沒辦法反駁楊舒瑞的話,純粹是被林昕掐住了手腕,拉著安途就往房間裡走。
安途莫名地驚慌起來,正要提高聲音去喊林昕松開自己,又怕驚動距離她們這邊僅有樓梯距離的孟紫陽和李飛菲,隻得壓低了聲音,控制力道顯得有點兒象征性地掙扎了一下:“林昕,松手。”
與此同時,楊舒瑞快步竄進了白絮綺的房間,回身就將房門給闔上了。這闔上房門還不算,竟是罕見地用耳朵貼在門上,偷聽外頭的動靜。
聽見隔壁的房門順利闔上了後,楊舒瑞這才長長地吐出口濁氣。自我安慰道:“還好,還好。”
“還好什麽?”
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床頭捧著一本書籍品讀的白絮綺,瞧見楊舒瑞這多少有點做賊心虛的舉動,不能自已地就宛然一笑,“舒瑞,你不會是擔心林昕被安途掃地出門吧。”
“按照安途的性格,這個概率還真不一定不可能。”楊舒瑞放輕腳步卻又是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床邊,這次根本不用白絮綺的邀請亦或是許可,便自顧自地做了下來,一隻手撐在身邊,又緩緩地吐出口氣,而後想起剛才安途發現敲門的人是林昕的場景,又是不自覺地笑出了聲,“絮綺,你是沒有看見安途剛才看見林醫生卻沒有看見你的神情,簡直是生動表演了一遍什麽叫做匪夷所思了。”
“嗯?這麽精彩啊。我開始有點後悔剛才怎麽沒出去瞧瞧呢。”白絮綺瞧著楊舒瑞開心的模樣,也跟著開心。
可不過是一秒後,楊舒瑞又是面露些許難色,眉頭微蹙:“不過,我多少有點擔心。雖然說,安途知道林昕借宿的話,應該知道我們今天晚上會給她這麽來一出。但是現在的局面走向和她一開始預想的還是有些區別的。不知道她現在……”楊舒瑞的說話戛然而止,白絮綺並不著急接過楊舒瑞的話茬,眉眼含笑地等待著楊舒瑞的下文。
楊舒瑞對著白絮綺的眼神,暗自吞咽了一下,隨即就道:“應該不會怪我的吧?”
“嗯……”白絮綺稍稍拉長了音,然後將書簽放進了還未看完的那一頁書籍內,將書擱置到床邊的書桌上,自己人往靠牆的裡面挪了挪。
同時拉著楊舒瑞在來到自己給她騰出的位置上躺下,拉起楊舒瑞的右手輕輕地,帶著幾分疼愛之感地有一下沒一下地拍了幾下後,這才斯條慢理地接過話:“我認為安途不會的。如果她真是想怪我們的話,現在就應該從宿舍裡跑出來,又或者給我們其中一個打電話啊。而且,你和她的宿舍裡,又不是只有安途的那一張床,如果安途真的不樂意的話,我擅自主張允許林昕睡你的那張床了。”
講至此處,白絮綺還帶著些撒嬌意味地慢且輕緩地搖晃了幾下,楊舒瑞被自己牽著的右手:“舒瑞,你不會介意我擅自主張吧?”
“當然不會。絮綺你這麽安排很好啊。”
瞅著白絮綺用她那雙清澈無比的小鹿眼,還用如此軟軟的聲音和自己講話,楊舒瑞早就被迷得五迷三道找不到北,哪裡還敢再說個不字。這要是被有個旁觀者在邊上看見,還不得譴責楊舒瑞一句:“這是個多麽有昏君潛質的人啊。”
也得虧沒有人說這句話,不然被白絮綺聽見了,一定不會給對方好果子吃。
“嗯,你不介意就好。”
白絮綺將自己的頭貼在楊舒瑞的右手臂上來回蹭了幾下。
蹭的楊舒瑞春心蕩漾,輕咳了一聲後,就直接抱住了白絮綺,故作老成嚴肅地警告道:“不可以這個樣子,太犯規了。”
偏偏白絮綺在逗楊舒瑞這方面上,一向都是壞心思多的很。
一聽楊舒瑞這麽說,白絮綺立馬流露無辜的情緒,朝著楊舒瑞眨巴了一下眼,微微歪了下腦袋:“哪裡犯規了呀?”
這下,楊舒瑞徹底瞧出了白絮綺的心思。這女人分明就是故意引她起了壞心思的。既然是她自願的,那麽自己當然就不能和她客氣了。楊舒瑞稍稍低下頭,聲音也低沉了幾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