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聽楓冷哼:“我們姬崽的事情,你少管。”
小蘋果:“……”呸!你這個過河拆橋的混蛋。
洛河緊張了幾天后,發覺蔣聽楓並沒有說明白的意思,心情逐漸放松下來。洛河其實挺害怕蔣聽楓真的不管不顧的,因為她還沒想好要怎麽處理這個事情。
她並不討厭,也不反感蔣聽楓對她的感情,但還是越想越煩,於是她直接放棄思考,把這事兒往後拖。
逃避雖可恥但有用啊!
從未發現自己竟然是個這麽猶豫寡斷的人,洛河深深歎氣,偶爾因為這事兒頭疼的時候,就會生氣,還想揍蔣聽楓一頓。
不過她這個想法沒能實現,連想跟蔣聽楓分開睡的目的都沒有達成,因為話沒說明,她不能用這個理由拒絕繼續睡一張床,可提別的理由,她又說不過這個厚臉皮,隻好自覺地退一步,只要求分兩床被子睡。
“天冷了,蓋一床被子容易透風,就肩膀那兒總蓋不嚴實,而且你睡姿不太好,你知道的吧?”
蔣聽楓咂摸一下,同意了,還是不能逼得太緊,萬一逼出了反心就不好了。
而且看洛河知道自己對她圖謀不軌了,卻還願意跟她同床睡,就幾乎已經可以預見結果了,必是讓她滿意的那個。
她的床是那麽好上的嗎?那不得一上就是一輩子啊!
蔣聽楓是春風得意了,上課訓練都比以前更努力了,看得蔣雲澤甚至有點感動,給她爸媽打電話時,還狠狠誇了一通。
蔣聽楓被她媽莊女士告知這件事時,不好意思地直摸鼻子,“哎呀,我也就一般努力吧,誰讓我成績一般時間又緊張,要想進步只能靠多揮灑汗水了,不像洛河,腦子特好使。”
莊英:“……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是吧!”
蔣聽楓假裝沒聽見,她覥著個臉說:“誒媽,你知道嗎?”
莊英沉默,不想接這茬,因為她知道,這貨又要誇洛河了,自從她出櫃成功後,每次跟家裡人打電話,不管通話的原因是什麽,話題最終都會走到洛河怎麽怎麽優秀,怎麽怎麽厲害,怎麽怎麽討人喜歡這一死胡同裡。
但蔣聽楓想說,她先提出最讓她興奮的點:“洛河她呀,不直的!”
這次顯然說得不太一樣,莊英來了一點興致,“哦?”
蔣聽楓巴拉巴拉就把最近的事兒全講了,她心情美滋滋:“洛河沒拒絕我誒,甚至還願意跟我一起睡!”
莊英暗自翻了個白眼:“聽你說完,我反而覺得跟你所說的恰恰相反,她應該很直,因為只有對這方面不敏感的直女,才能在知道你喜歡她以後,還敢跟你一起住。”
蔣聽楓:“……”
莊英:“不過,至少她不排斥是真的。”
蔣聽楓垮起個批臉,“媽!”
莊英:“嗯?”
蔣聽楓:“孩子是需要鼓勵教育的,一味打擊不是良策。”
莊英被逗笑了,“我倒是想打擊你,但這對你不是無效攻擊嗎?”
蔣聽楓這貨天生就自信到自戀,不好聽的評價一概過濾,誇獎她的話那都是事實真相。
蔣聽楓想了想,“反正不管你怎麽說,我都不會相信的,因為你不了解我們之間的情況,你知道的都很片面。但是我身處其中,我能感受到,洛河就是喜歡我,只是暫時沒有那麽深刻罷了!”
莊英對此只能表示:“你高興就好。”
桐鄉的冬天是陰冷濕寒的,是魔法攻擊。
十二月,桐鄉人已換上了冬衣:毛衣,羽絨服以及象征著媽媽的愛的秋衣秋褲。
有人要風度不要溫度,比如一年四季體溫和性情都如火焰般溫暖的蔣聽楓,也有人要溫度不要風度,比如裹成球狀的洛河等人。
晚上睡覺前,蔣聽楓提議說要給洛河暖被窩,洛河她……顯然無法拒絕。
作為一個開電熱毯睡不安穩生怕漏電,開空調覺得房間悶得喘不過氣,除了用個熱水袋暖暖腳啥也不行的,屁事很多的人,真的無法拒絕這種好事。
於是每天晚上,她先給洛河暖好了被窩,然後再回到自己那邊。一開始這種用自己的體溫包裹住對方的感覺,暗想腦補起來還挺開心,但幾次之後,她就覺得不行了。
洛河從冰冷的空氣裡鑽進溫暖的被窩,舒適地歎了口氣。
蔣聽楓問:“你喜歡嗎?”
洛河:“還不錯。”
蔣聽楓得寸進尺:“那你覺得我們倆繼續睡一塊怎麽樣?你晚上一個人睡,半夜冷怎麽辦?”
洛河拒絕:“謝謝你,但我是個活人,體溫恆定的,還有熱水袋,你大可不必如此。”
蔣聽楓有點遺憾,但不多。畢竟等以後兩人在一塊了,可以睡一輩子。
十二月底,值得期待的事情變得多了起來,節日在日歷上分布密集,平安夜,聖誕節,以及即將到來的新年和元旦。
但洛河的朋友們還多了一件,那就是洛河要過生日了。十八歲,成人禮,這一天意味著她脫離了孩子的范疇,是個很重要的日子。
她的生日在冬至的後一天,平安夜的前一天,十二月二十三,平平無奇。
蔣聽楓說:“但是這一天,因為你的出現,變得很不平凡起來!”
小蘋果和明晨呱唧呱唧鼓掌,“這話說得很有水平!”
洛河:“……”有點感動,還有點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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