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聽什麽?”艾唯拇指抵住她的嘴唇,“我現在都可以說給你聽。”
“我不是被當成同犯被帶來這裡‘審問’的麽?”秦淮搭著她的手腕,引導她撫摸自己的嘴唇,仰頭貼上艾唯的耳垂,“艾唯小姐,打算以德報怨?”
“哪裡來的‘怨’?你傷害我了嗎?”
“一直以來都在準備著呢。”
“那我可要小心一些,看你接下來怎樣表現了。”
這已經超出了暗示的范疇,艾唯指尖挑著她發尾,視線沿著凌亂的青絲,從肩頭細細的吊帶滑過,落在脖頸上系著的鑽石項鏈:“這條項鏈不太適合你,剛剛洗澡的時候怎麽沒有摘?”
“不適合?可是所有人都說它很襯我。”
“當然了,因為事實如此。你如果喜歡它,那適合與否,都是無關緊要的。”
秦淮抬頭,親昵地迎合著她的手,感覺到艾唯小指戒指冰涼的溫度:“您可以選一條喜歡的,下一次我戴上它來見您。”
艾唯問:“會有下一次嗎?”
“你覺得呢?”
“你好像有點喝醉了。”
“這點酒精可不至於讓我喝醉。”
曖昧在寂靜的空氣中蔓延,二人對視片刻,不約而同地笑了。
秦淮搭著她的肩膀,笑道:“趁著醉意,我可以給你一點你想要的,我的艾唯小姐。”
“我想要的,剛剛已經拿到手了。”艾唯指尖挑開她的浴袍衣領,露出衣領遮蔽下的肌膚上斑駁的痕跡,牙尖描摹過一處紅痕,感受到了對方細微的戰栗,她撩開秦淮的浴袍下擺,低聲說,“現在,我可以說點你想聽的。”
說著,她指節頂起秦淮的下巴,深深吻了下去。
“嗯……”秦淮半張著嘴,在她的手指探進來時舔舐她的指腹,看著那隻手慢慢下移,“什麽?”
“別著急,我正要開始。”艾唯另一隻手輕輕摩挲她的嘴唇,思索片刻,慢慢說,“十二年前,秦夫人——哦,我是指你的姐姐,去東區談生意,陪著合作方的老板‘體察民情’。”
秦淮仰起頭,在翻湧的欲望中浮沉,聞言猛地顫了一下,立刻明白了她想說什麽。那雙注視著她的藍色眼睛仍然含情脈脈,仿佛她在說的是什麽動人的情話。逐漸升溫的的氣氛陡轉直下,她下意識想要推開,卻被艾唯攥住兩隻手腕,輕松地按在牆上。
“她在東區住了三天,回來後從貧民區帶回一個奄奄一息的小女孩。”似乎是覺得有趣,艾唯笑了一下,“看來,秦老板對你有大恩啊。”
“停……”
“這麽快就叫停?故事的高潮可還沒到。”艾唯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下,輕松地將秦淮禁錮住,享受著她想要掙脫卻不自主流露出的顫抖,繼續說,“十五年前,前任區長一家被暗殺,據說是因為……暗中與‘利維坦’勾結,陷入了利益紛爭?不好意思,這裡我記不太清了。但你猜巧合的是什麽?”
秦淮壓抑著喘息,驚恐讓她渾身上下都在緊縮:“放開我……”
“好吧,既然你不配合,我就告訴你。巧合的是那任區長剛好有一個女兒活了下來,當年才七歲。我派人去查,當年的知情者沒有一個知道那女孩的下落,線索到她躲過一劫後淪落至東區貧民窟就斷了。你覺得那個女孩子現在在哪裡?”
“放……啊……”
至此,這場你情我願的互相撩撥淪為強迫。不知過了多久,艾唯松開手時,秦淮已經沒了支撐自己的力氣,她兩條手臂無力地垂下,保持著被按在牆上的姿勢緩緩滑落,直到跪坐在地毯上。白皙纖細的手腕上留下一圈青紫的掐痕,令人觸目驚心。
“輪到你說了,秦淮,我要你回答我。”
艾唯居高臨下地站在她面前,問:“為什麽還跟在秦月姝身邊?只是為了活下去?”
秦淮目光渙散,肩膀微微聳動,像是無意識地在喘息的間隙抽泣。她不回答,艾唯有足夠的耐心等待,直到冷風將房間中潮濕的空氣洗滌乾淨,秦淮回過神來似的,瑟縮了一下。
艾唯關了窗戶,去衛生間拿出一條熱毛巾,攬著肩膀將她抱在懷裡。
“還能動嗎?”
沒聽到回答,艾唯把她抱到床上,讓她枕著自己的腿,溫柔用熱毛巾擦拭著她臉上的汗水,仿佛剛剛的強迫從未發生過。
秦淮扯動嘴角,吐出了兩個字。
“瘋子。”
“你害我幾次身陷險境,總要讓我報復回來。”艾唯不以為意,“現在,回答我。”
秦淮毫不在意地看向她的眼睛,挑釁一般:“如果我偏不說呢。”
“不能說,還是不想說?”
“你既然什麽都能查到,這麽神通廣大,那就去查啊。”
艾唯任她看著,忽然一笑:“好,我知道了。”
她用毛巾擦了擦手,交到秦淮手裡,邊起身邊脫了浴袍,從衣櫃裡隨手摘出一條睡裙,淡聲說:“有力氣了就收拾乾淨,你可以在這裡留一段時間,一晚或者幾天,隨你喜歡。”
“這是你第二次放我走了。”秦淮側躺在床上,看她換衣服時露出的身體,說。
艾唯回頭看她:“所以,你打算怎麽報答我呢?”
秦淮笑了一下,沒有作聲。
或許是本來也沒有期待聽到回答,艾唯撿起地上的衣服,轉身離開。她的手接觸到門把手的一刻,秦淮從身後環抱住她的腰,在她詫異地轉過身來時,吻了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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