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良把手機貼在自己心口,試圖通過這個動作離葉扉安近一點,好像隔著屏幕,可以從對方手心汲取到溫暖。
未來某一天,她可以毫無顧忌地和葉扉安站在一起……會嗎?
Y:好想你啊
對面顯示“正在輸入”,但喻良等了一會兒,沒等到文字,對面發來一條語音。
“我也想你。”
葉扉安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的時候,直白的想念忽然像是要把她淹沒,喻良抽了抽鼻子,語音回復了一句:“還好明天就能見到了。”
葉扉安:“怎麽辦,我現在就想開學了。”
“怎麽還有學生想開學呢,我不會是學傻了吧?”
喻良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Y:那我應該也學傻了。
A:這我不知道,但是你再不睡覺,可能真的要傻了。
Y:好吧
葉扉安回了一句語音:“晚安。”
喻良把這幾句語音反覆聽了幾遍,葉扉安的聲音很輕,像一根羽毛輕輕在她心尖掃過,喻良暗滅手機,翻了個身,把臉埋在了玩具熊裡。
——就算抓不住,她也想把這點溫柔刻在自己心上。
哪怕是有期限的也好。
喻良自言自語一樣輕聲說:“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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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是最長的一卷,後期會有一點小虐,一點點。
這篇文已經過半啦,橘枳完了以後就回到現實時間線了,這個月事有點多,但是我會爬上來更新的(;)=З=З=З
第40章 發燒
經歷了一個寒假,積灰的不只有教室的桌椅,還有這群玩瘋了的學生的腦子。
二班這次開學考沒跟普班一起,他們政史地三科都已經按照計劃學完了,這次考試第一次用了文綜試卷,煎熬的兩個半小時以後,班裡短暫地吵鬧片刻,又在各種“沒答完題”“大腦一片空白”的慘叫聲中灰溜溜地自覺回到座位,歸於死寂。
喻良每次考完試心裡都沒什麽底,她揣著喝了一半的熱咖啡,滿腦子都是歷史小作文,她這次的論點很奇怪,最後老感覺沒圓下去……把書本歸位以後,她聽見身後的葉扉安悶悶地咳嗽了兩聲。
從昨天開始葉扉安就時不時咳嗽,昨晚回宿舍的時候,一出教學樓,她就狠狠打了個哆嗦,喻良拉過她冰涼的手,面無表情:“你是不是又沒穿秋褲?”
葉扉安揉了揉鼻子:“穿了,我穿了。”
“我不信。”
喻良迅速繞過外套,伸手在她腿上捏了一把——附中冬季校服褲子不厚,穿秋褲跟沒穿秋褲的手感很容易分辨——葉扉安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手腕,心虛地笑笑:“思想上穿了,肉/體上沒穿。”
喻良:“……”
雖然出了隆冬,青城的天氣最高氣溫還是在五度上下起伏,這個天氣不穿秋褲,喻良思來想去,只能尋思出“就是想感冒”這一種可能。
眾所周知,“思想上的秋褲”沒有保暖作用,今天,葉扉安“如願以償”地感冒了。她從早讀開始就一直在咳嗽,喻良幾次勸她回宿舍休息,她非要考完試再說,喻良拗不過,找出應急的感冒藥給她吃了兩片。
但考試本來就是一種“燃燒生命”的行為,當天晚上,葉扉安發燒了。
葉扉安雖然把“身體差”當成借口,但向來對自己的免疫系統很有信心,一般的小感冒吃點藥就能對付過去,寒冬臘月不穿秋褲也不是從今年才開始的,這次大概是遇到生理期,所以格外嚴重。
她半夜冷醒了幾次,喉嚨疼得發乾,中間爬起來翻出點消炎藥就著涼水吞了,最後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乾脆暈了過去,反正早上被叫醒時,已經五點五十了。
隔壁宿舍的喻良對她昨晚經歷了什麽毫不知情,照例在門口等她出來,見到她第一眼被嚇了一跳。
“這是怎麽了?”
葉扉安半張臉埋在圍巾裡,上半張臉慘白,無精打采地垂著眼皮,頭髮應該沒來得及梳,一縷濕發黏在額頭上,喻良聽她聲音沙啞地回了句“沒睡好”,抬手試了試她的體溫。
“我們這邊沒睡好通常不發燒!”喻良當場急得跳腳,把她往宿舍裡推,“這也太燙了,你今天別去上課,我幫你請假,等會你先……”
“就是有點感冒,我已經吃藥了。”葉扉安虛抬起手攔了她一下,催促,“快走吧,現在都快六點了,老趙今天說要抓遲到。”
喻良拿過她的書包:“你,躺到床上去。”
葉扉安露在外面的眼睛無聲地跟她對峙,表示抗議。
她總算是吃了點教訓,馬後炮一樣把自己裹得只露了一雙眼睛,就這樣還想去上課,可以說是“身殘志堅”、帶病上學的學習標兵了,喻良不合時宜地覺得有點好笑,她堵在門口:“還想去上課是不是?”
葉扉安悶聲咳嗽了兩下:“別鬧,真的快來不及了,已經……你幹什麽!”
喻良伸手拉下她的圍巾,作勢要吻上去,葉扉安嚇得聲音都變調了,一把推開她:“這不行!傳染!”
“我知道,”喻良笑笑,“不都說傳染給別人,感冒會好得快一點?你傳染給我,說不定今天就能回去上課了呢。”
葉扉安:“……”
她服了。
最後葉扉安還是乖乖沒去上課,喻良去舍管阿姨那裡給趙洪明打電話請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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