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猜測層出不窮,唯獨三人知曉不過是某人玩鬧而已。
霜盞月癟得喘不過來氣,從法寶出來後大口呼吸,“娘親,商量個事情。”
“嗯?”
“以後禁止胡鬧!”
*
敲門聲響起,竹淚立刻嚴陣以待,一邊示意長錦和琴波躲好,一邊拔出靈劍,緊張兮兮地走到門口。
“誰?”
這話問得有些多此一舉,畢竟靈霄宮被法陣結界籠罩,生人絕對無法進入。能自由出入的除了手持令牌的幾位朋友,也就只剩下……某位謫仙。
想起幾日前的事情,心頭仿佛壓著一座大山。
惶恐不安,驚怕畏懼,焦晨如何了?霜姑娘和殿下可曾得手?
只要開門便可知道答案,但她卻不敢坦蕩推開。
正在心底被複雜的情緒佔據時,聽到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是我。”
這個音色,是霜盞月!
竹淚欣喜,沒想到事情竟朝著最好的方向發展,猛地推開門,“盞月!你們將凌華殺……”了?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霜盞月背後,熟悉的面容對自己揮手。不是旁人,正是凌華。瞬間呼吸停滯,全身神經繃緊。
“沒想到懸壺濟世的神醫,有朝一日也會將殺人放在嘴邊。我可不記得有對你做過什麽,竟這麽恨我麽?”凌華笑著,語氣卻故作受傷,很是矯情。
竹淚臉都白了,緊緊抓著木門,力道奇大,若非修為太低,無法突破護宮大陣,恐怕早就將把手捏碎。
霜盞月怕她胡思亂想,趕忙搶先一步解釋:“莫要誤會!我們與娘親已經握手言和,從此以後同為一個陣營!”末了用手肘頂頂凌華,示意她別再胡鬧。
凌華抿抿唇,掃興地別開頭。
竹淚最初有些不信,立刻給幾人挨個把脈,見她們分毫無損才松一口氣。
“原來已經解決,我還以為……”
焦晨稍顯愧疚,“讓你擔心了,長錦和琴波呢,她們可還好?”
竹淚點頭,將她們引入屋內。
琴波還有心理陰影,見到凌華,整個人都嚇得不輕,盡管聽到方才的對話,也始終沒法放下防備,僵硬地站在房間角落處。自以為能逃脫一劫,殊不知凌華一眼就看到她。
本還想聽從女兒的吩咐盡量收斂,可看到戰戰兢兢又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修,總忍不住折磨一番。
霜盞月看得無語,心說單從性格來說,凌華比黎伶還要頑劣。
夜晚洗漱完畢,還未吹燈,霜盞月便看到娘親堂而皇之地推開門。
“先前有一事說錯,我們對黎伶的傷勢無法插手,但擁有建立契約的你卻可以。”
“契約嗎……”
霜盞月沒想到契約如此好用,迫不及待地追問:“何事?我一定盡力而為!”
“不用這麽認真,說到底只是輔助而已。你二人是道侶,雖生死並未牽連,氣息氣運卻緊緊纏繞。黎伶傷在內丹,整個丹田都險些碎裂,因而即便和金龍內丹相性再好,也免不了受苦。你可以每日同她調和,借助契約之力緩解諸多不適。效用有限,換做我一定不屑做,但你是她的道侶,連一點經脈阻塞都要幫忙疏通,應當會樂於幫助。”
凌華並不理解她們兩人的感情,但願意給足尊重。
“調和……”霜盞月想到先前行房的事情,面色緋紅,瞥一眼昏迷的殿下,聲音泡水一般軟:“這、這會不會有些不合適?殿下她還不能動……我卻做出如此不知羞恥的行徑,萬一調和不成,反而損傷身體怎麽辦?”
“損傷身體?不知羞恥?”凌華睿智的雙眼頭一次升起迷茫的霧氣,過了不知多久才忽然反應過來,劇烈地咳嗽一聲,眼底氣惱又驚慌,連帶著聲音都不同往常:“你這不知廉恥的媚狐,突然間說什麽混帳話?調和調和調和!不是讓你……讓你行周公之禮!跟傳功修煉大差不差!”
語無倫次,若不是面對自己的女兒,一定早就出手教育。
霜盞月見自己想歪,整個人燒熟一樣,盛雪的皮膚一片嬌粉,隻恨不得原地挖個洞鑽進去。
低著頭,真的想一聲不吭裝死,但無奈和殿下傷勢有關,不得不強逼著自己開口。
“啊……調、調和是什麽?娘親有功法嗎,我只知道行房。”
對不起,女兒沒用,女兒色孽纏身,女兒罪該萬死。
凌華深吸一口氣,實在沒料到真有人不知道,從小世界中草草翻出一本殘卷,瞥一眼,是低等的天階凡法,眼底閃過一絲嫌棄,但知道考慮到此世的整體水平,還是遞給這人。
“這功法有些潦草,但只是幫助緩解傷勢已經足夠,拿去仔細鑽研,若有不懂盡管向我求助。今日便罷,等明天我檢查過後再開始使用,以免又朝著淫邪的方向迷失。”
最後半句格外強調,聽得出是真的擔心。
霜盞月抬不起頭,抱著殘卷艱難承下:“盞月一定不負所望。”
等到凌華離開,她才身體一晃,重重地砸在牆上,一臉生無可戀。
“完了,我髒了。”
她已經能想象到,今日過後,娘親將會怎麽看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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