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好設計圖後的三日內,就因各種緣故煉製失敗十余次。別說衣成,就連凝聚最初的雛形都做不到。
商伴煙看到她慘不忍睹的基本功,忍不住歎氣:“兩件嫁衣相當於一把地階極品的靈劍,按照市價,你已經弄壞近萬極品靈石。你不心疼我都有些心疼了,不如我來幫你?雖然達不到瓊衣閣的品質,但也說得過去。”
霜盞月自然也心疼,可不想讓黎伶穿旁人做的嫁衣,還是拒絕了她的幫助。請教一些煉器相關的知識,窩在工坊內日夜學習。
一天天過去,黎伶的嫁衣已經無可挑剔,不論款式樣貌,還是品階質量都讓人讚不絕口。反觀霜盞月這邊,除卻損耗的鮫綃持續增加外,並無真正的成品出來。
黎伶每日夜晚都會偷偷來工坊守著她,直到看她困得睡倒在火爐前,才抱著她返回屋內。
不想這人硬抗,又明白不能自己出手幫助,只能四處尋求助手。
沒想到竟是焦晨誇下海口:“精通煉器術之人……我明白了,殿下等我半日,我一定將人帶到你面前。”
“你當真知道?”靈芸熙驚訝,印象中焦晨應該不認識什麽煉器大能。
焦晨神秘兮兮地看她一眼:“不止是我,芸熙比我更熟才對。”
這一回靈芸熙徹底迷惑,她雖然常年遊歷修真界,卻鮮少與人結交,可焦晨如此篤定……總不可能是靈界之人吧。
事實證明,靈芸熙的預感半點不錯。下午,焦晨離開月城,幾個時辰回來後,身邊多了一名女子。
那人身著深紫色長裙,頭髮用一根玉簪高高挽起,不施粉黛卻依然柔美,眉眼之間常被一抹優雅端莊的笑意籠罩。並不刻意顯露實力,但高貴的氣勢讓人不禁臣服。見靈芸熙看來,眼睛還特意輕眨兩下,黑色的睫毛來回扇動,像隨風飄搖的雨中花枝,格外美麗。
靈芸熙愣在原地,好久才驚呼一聲:“母皇?你怎麽來了!不、不對,你能離開靈界桎梏?”
驚喜交加,語無倫次,獨當一面的公主唯獨面對母皇會如此慌亂。
難以置信,快步來到靈語身邊,左三圈右三圈,直到真正確信,才勉為其難地接受現實。
“傻子,瞎轉什麽?自從先前戒靈身死,神劍離開,靈界的封印已經松散不少,稍花一些功夫,已經能偶爾進出。本不想瞞你,但最近每次同你聯系,你都各種推辭。無奈之下,我隻好找焦晨打聽。前些時候你們在離澤時,我還偷偷來到修真界跟焦晨見面。若非今日焦晨帶我前來,也不知你多久才會想起母皇。”
靈芸熙羞愧不已,低著頭無話可說。
怨不得這些天總覺得焦晨有事瞞著自己,原來是去跟母皇聯絡。
“黎伶,還有霜小友,許久不見,可還記得我?”靈語不知想到什麽,嘴角輕彎,“我猜早已忘記,就連二位的大婚都未曾邀請我,若非焦晨悄悄告知,怕是要就此錯過。”
霜盞月尷尬不語,倒是黎伶厚臉皮,回道:“你將封印松動的事情捂這般嚴實,我即便想邀你都難。原來焦晨口中的神秘助力就是你,的確可以放心,還剩下五天時間,我們家小狐狸就拜托你了。她脾氣雖然倔,容易鑽牛角尖,但十分聰慧,有你相教,應當足以挺過難關。”
霜盞月不好意思地暗打黎伶,老實彎下腰:“大婚在即,還請靈皇殿下相助,盞月感激不盡!”
靈語無奈:“你們夫妻倆的臉皮可真厚,罷了,未曾邀請一事改日再談,時間緊迫,先將嫁衣解決吧。當年芸熙幼時可沒少央求我煉製嫁衣,所以頗有經驗。”
焦晨充滿意外,靈芸熙看她似要出口詢問,立馬搶先一步捂住她的嘴。
“不許問!”
面紅耳赤,語氣還凶,仿佛一點就炸的爆竹。
焦晨只能放棄。
臨走前,靈語注意到一邊的臉生的女子,問:“這位是……”
竹淚連忙行禮:“晚輩竹淚,見過靈皇大人。”不知又是哪裡的皇,但只看氣勢,的確能跟妖皇魔君比肩,恭敬一點總無大錯。
霜盞月解釋:“竹淚是神醫,通曉岐黃之術,長錦和娘親就是她喚醒。說來靈皇大人還未見過我娘親,待會我帶你去。”
所有人都在為靈語的出現歡喜,唯獨兩人不同,一個是商伴煙,另一個是霜華。
商伴煙拉著長錦躲在一邊,心有余悸地看著面前的神秘女子,“原來黎伶沒騙我,小公主當真有一個練虛娘親,壞了,她不會來找我算帳吧。”
“師尊打不過靈皇大人嗎?”長錦不解。
商伴煙一噎,臉色幾經變化,“怎麽會,不過是不想欺負人。不說這些,長錦想不想回秋離?這麽久沒回來 ,應該十分想念吧?明日我就帶你回去,等婚禮開始再回來。”
另一頭霜華也面色驚異,沒想到靈界的王族會現身。不同靈芸熙修為低下,靈語有練虛實力,感應更為精準,極有可能識破她的偽裝。
霜華暗道麻煩,不得不動用秘寶,暫時將體內力量封鎖。
有了靈皇傾囊相助,再加上霜盞月的堅持不懈,不過三日過去,她就已經能煉製出嫁衣成品。雖然還有很多欠缺的地方,但已算突破性進展。因初步的成品款式不錯,品階也尚可,霜盞月沒有再重新煉製,根據靈語提出的意見不對改良淬煉,兩日之後,終於將所有瑕疵抹除。當初的稚嫩成品,如今已經十分完善,雖然比不上瓊衣閣的精品,卻也足夠閃耀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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