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她們嗎?”
“錯不了。”
“好,立刻通知老三集合。”
兩位神秘的家夥在暗中交談,隨後飛速撤離,自以為沒留下任何蹤跡,殊不知早就驚動黎伶。
黎伶眯起眼睛,等他們離開,才貼到霜盞月耳邊低語:“魚上鉤了。”
霜盞月跟她狡黠的雙眸對上,一瞬了然。
該買的東西已經買完,目的也達成,兩人都不再耽擱,帶上東西離開門店。
霜盞月心軟,臨走時還塞給雙腿發軟的侍女些許靈石,就當作賠禮。
黎伶見此意味不明地瞥她一眼:“你倒是善良。”
霜盞月笑了笑:“什麽善不善良,只是覺得她有點可憐。娘親下一次無需跟他們較真,畢竟誰也猜不到妖皇背後的真相。”
一開始分明還有些抵觸“娘親”的稱呼,現在竟已經不為所動。果然臉皮這種東西總會自顧自地變厚,一點道理都不講。
黎伶虛虛嗯一聲,也不知聽沒聽去,剛出門就察覺到有人緊跟其後,笑說:“我們走偏一些,不然那群家夥說不準還不敢現身。”
言罷,興致勃勃地拉著霜盞月往偏僻小巷走去。腳步悠閑,深邃眸中充滿期待,也不知道究竟誰是獵人,誰又是獵物。
霜盞月莫名想起先前在離澤的事情,剛剛斬殺陳王時,黎伶也這樣一點點引誘獵物現身。只不過跟那時不同,自己從等待捕殺的對象,一躍成為誘敵深入的幫凶和儈子手,忍不住感歎時光荏苒。
“殿下可真會招蜂引蝶,走到哪都有人跟著。”
黎伶:?
“刺殺也算?”
霜盞月理所應當的點頭,表情太過認真,仿佛反而是黎伶的不是。
黎伶有些無語,這種孽緣她寧願不要。
小道很窄,兩側都是高聳的樓房,越往深處走,四周光線越發稀少,景色昏暗又遠離街道,正是殺人放火的最佳地方。
大概是沒想到她們會這般不要命,竟然來到如此隱蔽的暗道,跟蹤的人也越發大膽,不再躲躲藏藏,很快就出現在兩人的跟前。
“站住。”
為首的人一開口,就有七八個人將她們包圍起來。
黎伶見此,非但不怕反而戲謔調笑:“終於舍得出來,再不現身,我可要失去耐心。”
領頭有些意外,搖晃著手中的大刀哈哈大笑:“你故意引我們到這裡?愚不可及。看來是先前突破時教訓不夠,得到一把破劍就開始認不清自己的地位。”
黎伶凝眉,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原來如此,冰鳥……我衝擊練虛時,是你們做得手腳。”
領頭譏笑:“是又如何?沒有天分,竟敢覬覦練虛,哪怕沒有謝王的命令,我也不會放任你自討苦吃,總歸都是失敗,又為何不能敗在我手中,也好早點舍棄不切實際的幻想。”
為了吻合冰鳥的實力,黎伶此刻特意壓製氣息,旁人雖不知準確的修為,卻也能根據力量強弱大概判斷。領頭是化神中期,自然可以看出這人跟自己實力相差不大。
大約是不想跟她廢話,再開口時,表情已經嚴肅下去:“少主有請,識相的隨我前去,這城中如今是謝王和桐城主的天下,其中兵力非你能想,別以為殺幾條城門雜魚就能為非作歹,勸你老實一點,說不準還能謀求一條生路。”
最後一句話音落下,周圍的屬下提刀上前。
有一個修為較低,不敢對黎伶動手,就張牙舞爪地朝著霜盞月掠去。本以為能輕松一些,卻剛好撞到死路,還沒碰到霜盞月的胳膊,就被一滴血液穿破心臟。
身形微滯,隨後不可置信地倒下,連怎麽死的不知道。
領頭一怔,顯然沒想到她還敢動手,臉色鐵青:“給臉不要臉,兄弟們,將她拿下!”
不同外頭的官兵,領頭的人手雖然少,卻互相知根知底,常年刺殺,配合十分默契。接到命令,一個個身形宛如鬼魅,各自尋找命門,四面八方攻去。手中留一絲情,只因主子下令,要活捉回去。殊不知完全沒有必要,今天的他們一個別想活命,
黎伶的表情清寒,手中血劍微動,劍身忽然破碎,化作數不勝數的纖細血絲,快之又快地朝著四周掠去。這一擊並未致命,而是朝著幾人的手臂攻去。血液無形,千變萬化,跟鋒利的武器無法正面對抗,卻可以以柔化剛,用四兩撥千斤的力量巧妙化解。
一瞬攻勢破除,這些人來不及變招,就被黎伶的血絲刺穿手掌,沿著傷口進入體內,將經脈飛速斬斷。
領頭大驚失色,沒想到低估了神劍的力量,立馬抄起大刀,以勇猛無雙的氣勢攻去,想要以攻為守,替屬下解除危機。不愧是多年的頭領,專挑黎伶神劍潰散時進攻,果斷利落,只可惜忘記還有一人。
還沒碰到黎伶,就有淬毒的冰羽接連射來。領頭眉頭微皺,一柄大刀舞得虎虎生風,硬是沒讓密集的冰羽碰到自己。霜盞月看準時機,知他抽不出空回防,立馬動用冰塵訣,一個移形換影,來到領頭背後,凝出帶著幽寒毒素的冰刃朝著命門打去。
偌大的危機感襲來,領頭臉色幾經變化,一面是數不勝數的冰羽,一面是大開的命門。想要兩相周全,卻有心無力。一咬牙,引爆藏在背後的火符,以自損的方法強行規避死亡。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