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笙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應對,還要忍耐經紀人在耳畔的聒噪,已經快要到極限了。
“黃總!”
俞笙不過是舉杯喝了口酒壓製內心的暴躁,抬眼就看到剛才那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衝著自己走來,而身側的經紀人卻絲毫不意外,甚至還像是排練了無數次那般,殷勤地迎上去,哈巴狗似的歡快地使勁搖尾巴。
黃總個子不高,比一米七八的俞笙要矮半個頭,但看人卻習慣性地俯視別人,眼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宛若帝王逡巡自己的領土,他掃了羅伊一眼,視線在碰觸到俞笙的瞬間閃過一抹貪婪的精光,就好像對著肉塊流口水的齜狗。
就像是沾到了毒蛇的粘液,俞笙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臉上的假笑面具差點龜裂。
“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給我打招呼!”羅伊戳著俞笙的腰使勁把人往前推,恨不得直接塞進黃總的懷裡去,繃著笑臉磨著後槽牙命令道,“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了,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今晚你的表現了。”
表現?床上的表現嗎?
嘴角劉露出一抹淺淡的嘲諷,俞笙心想,十年寂寞都這麽熬過來了,余生也就這麽點了,不至於為了這幫豬玀惡心自己。
她內心極度排斥,但面上還是假意迎合,打算寒暄兩句隨便找個借口就走。
“黃總,來,我敬您一杯。”看著那滿臉橫肉,燈光下油光發亮的面皮,俞笙一張嘴就要吐出來,腦子裡一片混沌,實在說不出什麽話了,索性舉杯就喝,一來敬酒,二來緩解胸口的不適。
硬著頭皮頂著流連在身上想要將自己扒光的直白□□目光,俞笙強行灌下去三杯紅酒,賠了個笑臉說自己不大舒服,要去一趟洗手間,也不等黃總同意,迫不及待轉身就要走。
手腕忽然被抓了一下,俞笙心頭一跳,低頭就看到那隻油膩的豬蹄子握著自己的手腕,就像是碰到了病毒,下意識就想要快點甩掉。
“裝什麽貞潔烈女!”黃總剛才還假惺惺的面具已然摘下,露出真實的流口水的豬玀表情,他肥厚的大手迫不及待地摸上了俞笙的腰臀處,笑容猥瑣,油膩的都能擰出一桶來。
他咒罵著,又咧著嘴得意地笑著:“呦,還瞪我,臭婊子,知道你剛才喝的酒裡下了什麽嗎?那可是印度的神藥,一粒下去,不管誰都變小母狗!”
“這會這麽凶悍,待會可就要求著我上你了!”黃總舔著嘴唇,摟著俞笙的腰就要帶她走。
剛才還不覺得,被她這麽一說,俞笙也覺得藥效好似上來了。
內心就像是燃燒了一團火焰,五髒六腑好像都被燒著融化了,皮膚也炙熱無比,隨時都有可能爆裂開來。
大腦被燒成了一團岩漿,尚有一絲理智懸浮在上空,紅著眼睛看著如此失態的一幕,俞笙氣的渾身顫抖,她狠狠咬了咬舌尖,劇烈的疼痛拉回幾分神志。
“滾……滾開!”俞笙使勁想要推開黃總,但藥物的作用讓她的四肢都燒得綿軟無力,隻能軟綿綿地倒在剛才自己還十分惡心的黃總懷裡。
隨著黃總的手觸摸著自己的身體,嘴裡不斷地溢出一聲又一聲的羞恥的□□。
她恨不能一頭撞死黃總那反光的大腦門上。
就在黃總要把她帶離宴會,俞笙恨得生不如死的瞬間,一道熟悉的清亮嗓音自身後響起。
“黃總,時間還早,今天……怎麽這麽早就要回去了?”
就連余笙都感覺到了黃總的戰栗,她努力想要抬起頭,身子卻綿軟無力,根本無法支撐沉重的腦袋。
黃總下意識把人往身後藏,企圖用肥厚的身板擋住余笙。
“顏總,這麽小的聚會您也屈尊降貴來參加了啊,倒是我眼拙,否則第一時間我得去跟您打聲招呼啊。”額頭上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黃總臉色煞白,磕磕巴巴說道。
畢竟以他的身份,就算是主動湊上去,顏汐也不會分給他一絲眼神,更不用說主動上來攀談了。
唯一就是——
他動了不該動的人。
要是地上有個洞,黃總一定第一時間把人扔下去,可現在——晚了。
“這裡說話不方便,我聽說,黃總已經提前在上面開好了房間,不若上去坐一坐。”
顏汐是個美人,面龐白皙通透,唇紅齒白,鴉羽色的睫毛微微顫抖,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瞳靈動瀲灩,烏黑垂直的長發披散在身後,就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建模美人。
說話的時候,嘴角微微上翹的嘴角,眼神裡流露出些稚嫩和俏皮。
可即便如此,黃總還是被嚇得兩股戰戰,看著她眼瞳震蕩,仿佛看見一條美人蛇一般。
顏汐面上帶著捉摸不透的笑容,輕飄飄的視線看過來,就像是一隻冰冷的爬蟲,緊貼著皮膚肆意遊走。
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暗沉陰鬱的氣息就像是霧氣一般,淹沒了他的口鼻,緊緊纏繞著他的身體,深深刺入進去,勒得他喘不過氣來,下一秒就要窒息而死。
黃總下意識後退,連連搖頭:“不不不,我還有點事,得先走了……”
懷裡的余笙就像是燙手山芋,他偷瞄著顏汐的臉色,試探著說道:“這個小演員的酒量可真差,兩杯就倒了,或許顏總認識?也省的我找人安頓她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