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這樣的誇讚,俞笙並不高興。
——她答應的都做到了,可這個女人,不僅沒按照先前說好的找自己,甚至還有了其他的女人。
“怎麽,不高興?”顏汐敏銳察覺到俞笙陰沉的氣息,面上的笑容更甚,她食指戳著俞笙的唇瓣,“吃醋了?”
俞笙緊抿著唇,不讓她的指尖再往前進一份。
“行了,別這麽小氣,她跟你可不一樣。”
俞笙挑眉。
沒想到她不依不饒的,顏汐告饒地說道:“逢場作戲而已,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資格帶上我的專屬……項鏈的。”
刻意的停頓增添了幾分別樣的意味,俞笙猛地張嘴,一口將顏汐的手指含住。
尖銳的牙齒輕輕撚磨著細嫩的指腹,好幾次她都想狠狠咬下去,讓這個女人見點血。
可是——她現在還不能。
俞笙親吻著她的指腹,細細地劃著圈,一個簡單的動作都快被她玩弄出十八種花樣來。
雙手也沒有空閑著,狠狠勒著顏汐。
“唔……”綿軟的身子無力支撐,余笙微微抬起膝蓋,正好托住她。
顏汐坐上去,另一隻手無力地搭在她的肩膀上,笑眯眯地看著她。
隔著一層單薄的門板,外面嘈雜的腳步聲清晰可聞,裡面發出丁點聲音想必也能被外面聽見,但兩人不僅沒有停下,反而因為這隱秘更加變本加厲。
只是……這樣未免太單調了些。
顏汐雙手摟著俞笙的脖子,胳膊肘搭在她的肩膀上,聲音是從所未有過的嬌軟粘膩:“我站不住了。”
明明腳都沒挨地。
俞笙向上瞥她一眼,對上她滿臉戲謔的笑容,頓了頓。
她矮下身,把顏汐小孩騎馬似的抱了起來,也幸好這段時間為了拍攝一直在鍛煉,否則還真沒這把力氣。
雙腳距離地面起碼大半個人高,整個重心都是懸空的她下意識驚呼一聲,緊緊抓著俞笙的肩膀,生怕一不小心掉下去。
沒有安全感的同時又有些刺激的新鮮,顏汐抿了抿唇。
聲音充滿了魅惑:“我給那小歌星買了個最佳歌手獎,我是頒獎嘉賓,距離我上台……你還有三十分鍾。”
“來吧,請開始你的表演!”
俞笙像是逮著了老鼠的貓,一次又一次地逗弄著可憐的小老鼠,讓它在自由和瀕死之間來回切換,非要看著它哭出來不可。
顏汐像是千年陳釀中撒了毒,明知道會死,卻被這無孔不入的醇香誘惑地一口接著一口,直到滴酒不剩。
……
“你讓我錯過了頒獎典禮。”顏汐背倚著門,懶洋洋說道。
語氣平淡,聽不出任何起伏。
俞笙沉默地幫她整理了下衣服,尤其是撫平了裙子上的褶皺,只可惜裙角沾染了一片銀白色的水漬,指甲摳了摳,卻怎麽都弄不下來。
顏汐寵溺地歎了一口氣:“真拿你沒辦法。”
她指腹重重婆娑了下俞笙的下巴,指尖碰觸到了沾染上了體溫的項鏈。
察覺到她的動作,俞笙面色巨變,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你說過,無論什麽時候什麽情況都不能摘下來!”
她絲毫沒發現,自己的聲音竟有些顫抖。
“沒看出來,你還挺喜歡?”顏汐挑眉,笑的有些不懷好意,“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家裡還有很多款式,比這個結實很多,顏色也更適合你,我想……你應該會喜歡的。”小手指曖昧地劃過她的唇角。
聽出她進一步的打算,俞笙意識到自己誤會了,同樣的,她也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反應過激了。
尤其是在看到顏汐深邃的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眸時,她沒有做徒勞的解釋,而是抿了抿唇,絲毫不加掩飾地護住了脖子。
顏汐哈哈大笑,食指彈了她額頭一下,在她眨眼的瞬間變戲法似的摸出來一塊指甲蓋二分之一大小的銀質名牌:“我不是想摘下來,我只是……”她頓了頓,舌尖繞了一圈才曖昧地說道,“呐,這個,送給你,可別說你跟其他人一樣,這可是別人沒有的待遇”
吊墜上用花體字刻了一個“汐”字。
如果只見到項鏈,恐怕還不會想太多,但——兩人的關系已經是圈子裡公開的秘密,再帶上這樣的項鏈,就好像光天化日之下舉著一塊寫著“我跟顏汐有關系”的牌子。
顏汐沒有強製她,而是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平靜地注視著她,讓她自己選擇。
俞笙的手從脖子上拿開,雙手自然垂落,並沒有接過。
臉上的笑容褪去幾分,顏汐正準備張嘴,被俞笙低沉的聲音打斷道:“脖子上的,不應該是由你來幫我戴嗎,不覺得很有儀式感嗎?”
就在這時,經紀人的電話來了,余笙本想掛掉的,可顏汐再一次眼疾手快地接通了。
“你瘋了嗎,在哪兒呢,你給我適可而止,安分點,別玩突然消失的戲碼吧,你知道現在網上都怎麽說的你嗎?好聽點的說你躲起來舔傷呢,黑子現在可都抓著你玩不起的點可勁帶節奏呢,你……”突然頓了一瞬,經紀人聲音變得遲疑了,“你現在方便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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