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繞著余蝶轉了一圈,上下打量著,回頭看向余笙:“你倆真不是親姊妹嗎?還真是有些像。”
她站在余蝶的背後,伸手戳著余蝶的肩膀,食指沿著肩胛骨劃過,一點一點繞到她的前面,在接觸到鎖骨的時候停下來,眼皮微微上挑,看向余蝶的眼神拉著粘稠的絲:“我最喜歡你姐的鎖骨,特別……”指尖直接點在余蝶的胸口處,意有所指地說道,“你看你這個就有點斜度……”
話還沒說完,余蝶就像是被燙到似的,猛地向後退了一大步,好似完全沒想到顏汐竟然公然挑逗自己。
她看向顏汐的眼神裡寫滿了憤恨,如果不是余笙還站在旁邊,那在舌尖打轉的“婊子”兩個字怕是就要破口大罵出來了。
那微涼的手指好似帶著電,而且一戳還直接戳進了心裡,直到現在半邊身體還酥酥麻麻,緩不過勁來。
或許是從小就營養不良的緣故,余蝶很瘦,但骨架卻不小,個頭也跟顏汐差不離,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泛著豆芽菜的黃,此刻肉眼可見的浮現出些許紅。
單眼皮,眼睛有點小,黑眼珠子靈動但卻沒有余笙的看起來沉穩和堅毅,有點小聰明,但不多。
明明是一張小家子氣的臉,但鮑魚海參吃多了,看見清粥小菜也想嘗嘗。
顏汐舔了舔嘴唇,指尖剛摸上那尖削的下巴,手腕狠狠一痛,胳膊肘真就差點往外拐去了。
“嘶——”顏汐輕吸一口涼氣,眯著眼睛看向緊緊拉著自己,正一臉戒備看向自己的余笙,眯著眼睛道,“我這是肉做的手,不是鋼鐵做的刀子,在你妹身上拉不出傷口,被折斷了也會疼,所以你擔心什麽,使那麽大勁幹什麽?疼死我了。”
余笙立刻松開了力道,視線在她白皙的手腕轉了一圈又一圈,確保真的只是微微泛紅而已。
她拿過顏汐手裡的煙掐滅,手一揚,一道漂亮的拋物線,煙頭進了垃圾桶。
“不像,那些衣服她不適合。”余笙三言兩語敷衍著顏汐,走上前去隔在兩人中間,衝著顏汐警告道,“顏汐,你想要的我都盡可能在滿足,別太過分了。”
大概是覺得這狠話分量不夠,余笙又加了一句:“她現在也是你的妹妹。”
顏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意味深長地說道:“妹妹哦?好哦,我一定會替你好好疼愛妹妹的。”
“……”察覺到顏汐就像是拿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余笙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正準備亡羊補牢,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她下意識皺眉。
顏汐衝著她努下巴:“接呀,怎麽?哪個小三小四打來的?不敢接?”
余蝶一臉愕然地看過來,眼眸裡滿是震驚。
對於她這樣滿嘴跑火車,余笙已經習慣了,但對她總是如此開這種不尊重根本沒把兩人關系放在眼裡的玩笑非常不滿,可又有什麽辦法呢。
余笙忍下情緒,皺著眉頭解釋道:“別胡說,張家興導演打的,之前參加活動時說有個片子想找我試試,換了聯系方式。”
“嘖。”顏汐用不知道究竟是自豪還是嘲諷的語氣說道,“不愧是影后,張家興這種跟國際接軌,出手就是奔著評獎,且次次彈無虛發的大導演都主動聯系你了。”
這種明褒暗貶,綿裡藏針的陰陽怪氣誇獎余蝶聽了都直翻白眼,想把說的人趕出門,沒想到余笙甚至還真情實感地回應了句:“這麽厲害的我也只能跪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由此可見,還是你更厲害。”
余蝶:“……”真想撩開石榴裙看看,裡面是不是藏了下降頭的工具。
她好好一個姐姐,這才多久,腦子怎麽就壞掉了。
顏汐嫌棄:“吵死了,還不趕緊接電話,得罪了這種導演,沒了現在的地位,可就沒跪在我的石榴裙下的資格了。”
趁著余笙去了陽台接電話,顏汐踱步到余蝶面前,視線陡然變得凌厲,和剛才那個禍國妖姬完全判若兩人。
吃過她不少暗虧的余蝶瞬間警戒地看著她。
真是個小屁孩,所有的心思都毫無遺漏地寫在了臉上。
單純地愚蠢,但卻又有些可愛。
顏汐:“我以為你不會來。”
憑什麽她一出現,就搶走了自己二十多年相依為命的姐姐。
明明性格、人品都那麽差,甚至名聲都快臭大街了,可姐姐怎麽就對她情比金堅,死心塌地了!
難道就因為她長得好看?
可姐姐又不是隻注重外表的膚淺人。
一定是她,這一切都是她的心機!
欲擒故縱的誘惑!
余蝶後槽牙咬的咯吱咯吱響,看著顏汐的眸光閃著熊熊火焰,恨不得將顏汐燒得一縷灰都不剩。
她強壓下怒氣,索性撇開臉,眼不見為淨,沒好氣說道:“我知道你叫我來幹什麽,欣賞你勝利的姿態,羞辱我是吧。”
語氣和表情都很倔強,但總給人一種被欺負了的小可憐感覺:“我承認你贏了,你以為我想來?可是我跟你不一樣,你玩弄我姐姐,我卻不能真的眼睜睜看著她犯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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