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柔被她氣的心臟都在疼了,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等童晚真的到手了,顏汐這條狗沒了主人,不管是打死還是買到狗肉店裡,不都是自己一句話的事麽。
雲舒柔暗暗計上心頭,狠狠瞪了顏汐一眼,實則微不可見地寵著她垂了下眼皮,摔門走了出去。
“嘖,幹嘛呀?”童晚的手還掐著顏汐的後脖頸呢,這麽強勢的將顏汐當做自己所有物的宣告主權的姿勢,她是真不喜歡,扭動著身子就要從她的手下掙脫出來,“這可是你送到我嘴邊的大餐,就算吃不到肚子裡,聞聞味道都不行嗎?”
“說好的我的遊戲我做主,童晚,你的記憶力沒那麽差吧,怎麽——”顏汐撓了撓她的下巴,逗貓似的說道,“還是你迫不及待想要我懲罰你呢?”
她嘴角揚起一抹惡意的弧度:“你以為我跟你一樣?用那種方式懲罰你?對你來說,那是福利。”
指尖摩挲著童晚的略顯蒼白的唇,顏汐認真想了一會:“我會攢到一起,給你一份大禮包的。”
童晚忽然咬住顏汐的手指,尖銳的犬牙稍微用了點力氣,聽到顏汐驚呼一聲,又松開了,只是叼著細細碾磨。
“……”顏汐不滿地抱怨道,“你知道我為什麽不喜歡你嗎?這麽大女子主義,動不動就像是在山西地窖陳釀裡醃漬了上千年似的,你看人家小姑娘,那一把子掐得出水的聲音,那一掐九段的小腰,那細長直的腿……”
“夠了!”她沒說一句話,就會有一個不可言說的畫面浮現在童晚眼前,再說下去兩人就真的要在自己的幻想中本壘打了,童晚趕忙叫停,“行了,人都已經走了,你不是餓了嗎,瑤瑤,樓下有個咖啡店,買點吃的上來。”
“不用了。”顏汐拿起茶幾上放著的手提袋,“呶,這可是小姑娘精心為你準備的呢,都不打開看看的嗎?”
她一邊說,一邊已經開始拆包裝了。
袋子口貼心地用膠帶黏著。
不愧是春心泛濫的小女孩,膠帶竟然還是帶著紅色的小愛心的。
顏汐覺得好玩,眯著眼睛嘴角翹起了個弧度。
童晚看的刺眼,走過去手一抬,直接丟進了垃圾桶,皺著眉看向童雅瑤:“還愣著幹什麽?沒錢?我轉給你?”
“!”又不是下樓去買個咖啡店,童雅瑤怎麽可能找童晚報銷,她忙不迭搖頭,“我現在就去。”
“每樣都買一點,尤其是那些精心準備出來的。”童晚陰陽怪氣說道。
童雅瑤:“……”要不你還是給我轉點錢,我把咖啡店買回來吧。
對上童雅瑤看過來的無語眼神,顏汐聳了聳肩膀,坐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裙擺上縮,又露出了那愈加清晰的指印。
“再買點活血化瘀的藥酒。”童晚補充道。
“哦,說起這個……再買點消炎的。”顏汐朝著童雅瑤曖昧地眨了眨眼睛,“要跟店員說內敷的哦~千萬不能要太刺激的~”
顏汐還特地加重了尾音,俏皮地強調道:“不是內服,是內敷哦~可千萬別買錯了。”
童雅瑤臉皮迅速紅了,一句“要不還是讓童晚給我打點錢,我把整個藥店買回來,然後店員都支出去,想要什麽藥自己挑”差點脫口而出,最後還是隻無奈地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等到童雅瑤出去之後,童晚落下了辦公室的窗簾,反鎖了門,走到沙發前半跪下來:“受傷了嗎?我看看。”
“嗯。”顏汐狀若殘花敗柳地隨便歪靠在沙發上,雙腳大大咧咧往茶幾上一搭,半眯著眼看半跪在自己面前的童晚,莫名想到了……好似很多人在自己面前跪下過。
有被迫屈辱的,但更多地還是像童晚這樣。
主動地跪下來……給自己帶上戒指,亦或是像現在這樣,親近自己。
畫面逐漸重疊,顏汐晃了晃越發沉重的腦袋,指尖微微動了動,摸了摸腰間。
沒帶煙。
“怎麽了?”童晚瞧著她眉眼間驟然又莫名堆積的焦躁,問道。
“沒什麽。”顏汐一腳踹開了童晚,向上縮了縮,腳踩在沙發的邊緣上,不耐道,“藥還沒回來呢,有什麽好看的?滾遠點,看著煩。”
童晚身子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坐在地上,她手撐住地面,沒走開。
顏汐半眯起眼睛,不悅道:“怎麽,你隨時隨地都想?衛生間還不夠?”
“不是。”童晚其實做不做那種事都無所謂,她就是想隨時隨地親近顏汐,可對方卻每次都以為自己想,但每當那時候顏汐都非常主動,時間長了,童晚也就養成了用這種事證明顏汐真切存在自己身邊。
“要是破皮了,容易感染。”童晚拉過一邊的毛巾被蓋在顏汐的膝蓋上,遮住一片誘人風情。
她猶豫了下,介懷地說道:“你誇雲舒柔的話,是認真的?”
顏汐本來低垂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麽,聽見問話抬頭分給她一抹視線:“你覺得呢?”
“你享受別人愛你,但對這份愛卻並不在意,無論是誰,只要能給你當下的舒適,你都可以。”童晚打心底裡不想承認,但卻又不得不接受現實,“甚至,你會因為無聊而用那種事消磨時間。”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