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意思。
顏汐狠狠翻了個白眼,低頭調整了下衣服,挺了挺傲人的身材。
得意的表情仿佛在說誰沒有似的。
她囂張地走出電梯,路過雲舒柔的時候狠狠撞了她的肩膀一下:“去個衛生間。”
“哎,你!”雲舒柔重心一歪,直接撲進了童晚的懷裡,裝著點心的袋子差點從手上滑出去。
但——雲舒柔歪靠在童晚的胸口處,嬌嗔地抱怨道:“幹什麽啦,怎麽這麽粗魯。”
目送顏汐搖曳著腰肢走遠,拐了個彎之後徹底連背影都看不到了,童晚眼眸微微眯起,她雙手卡著雲舒柔的肩膀強迫對方站直了身子,匆匆丟下一句“你們先進去,我去去就來。”說完快步緊追了上去。
手裡猛地一空,雲舒柔狠狠跺了跺腳,轉身對上童雅瑤看戲的目光,惱羞成怒:“看什麽看!”
童雅瑤:“!”也沒什麽好看的,隻是——那你讓我看哪兒?!
真是躺著也中槍。
她一臉莫名其妙,但也不想再跟雲舒柔起衝突,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繞過雲舒柔徑直走進了董事長辦公室。
“喂,你什麽意思?怎麽不理我?”從小就被眾星捧月的大小姐哪受過這樣被無視的委屈,尤其是被自己欺負□□過的雜種,雲舒柔氣哼哼追上去,一把掰過童雅瑤的肩膀,“跟你說話呢,我記得你不是個聾子吧。”
童雅瑤現在的性子軟糯,也不喜歡惹事,甚至還會習慣性地服從,被拽住之後心裡不滿但臉上嘴上卻是下意識地耐著性子說道:“你不是不讓我看你麽,又叫我幹什麽?”
我隻是陪小汐姐來的,不是女主,甚至不是女二女三,隻想做漫畫中連臉都不用畫的路人或者細節都沒有的背景板,童雅瑤不著痕跡翻了個白眼,無語道。
“你……”雲舒柔掐著她的肩膀,忽然眼珠子一轉,話鋒急轉,“喂,我問你,你怎麽會跟顏汐走那麽近?你們在籌劃什麽?是不是她教唆你和晚晚姐搶東西?你以為她是誰?就憑你倆就能和晚晚姐相提並論?”
她不屑地上下打量童雅瑤,冷哼道:“真是不自量力!但凡你有點自知之明,都應該知道你現在應該感謝晚晚姐,要是換做別人,早就把你這個害死她媽媽又害的她爸爸植物人的掃把星趕出家門自生自滅。”
她趾高氣揚,儼然童晚代言人的姿態。
童雅瑤:“……”她媽媽死的時候我還尿床呢,至於她爸爸——如果自己真的有能耐把人弄進醫院,那童晚確實應該提防自己。
可童雅瑤有自知之明,掂量的清自己的分量。
就連顏汐都吃了童晚喂過來的一個又一個啞巴虧,更何況自己呢。
好好聽童晚的話,一輩子衣食無憂。
最重要的是,還能跟自己喜歡的人永遠在一起。
傻子才會想不開爭搶呢。
大概是童雅瑤眼底看白癡的目光太明顯了,雲舒柔眯著眼睛狐疑地看回去:“你這什麽表情,你是不是在心裡偷偷罵我?”
難怪顏汐總能猜到自己心裡所想,她差點都以為對方會特異功能了。
原來是自己太好理解了。
童雅瑤立刻低下頭,掩藏起自己的臉,讓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埋頭就往辦公室走。
“哎,你這人怎麽不搭理人呢?你要不是晚晚姐的妹妹,你以為你有資格讓我跟你說話?”
肩膀被巴拉的疼,但童雅瑤就是不理她,甚至都想把門摔在雲舒柔的臉上,停下那張聒噪的嘴。
她心裡不住腹誹:小汐姐!你們究竟在廁所幹什麽?!怎麽還不回來!這大小姐脾氣是真受不了啊!
完全忘了小時候的她比雲舒柔還要霸道蠻橫。
……
童晚進去衛生間的時候,水龍頭開著,水流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顏汐靠近鏡子,認真端詳自己的眼角。
剛才不小心被戒指劃了一下,一道紅痕順著眼尾延伸,黝黑的瞳孔覆蓋著一層淡淡的水霧。
童晚進門,腳下一勾關上了門,背著手反手落下了鎖扣。
聲音不小,但顏汐頭都沒回。
童晚走上前,抓著她的肩膀給人掉了個個,讓她面對著自己,然後突然一把抱住她的腰將人放在洗手台上。
“?”顏汐微微屈膝,一條腿纏繞著另一條腿,手搭在台子上身子歪扭著,側著臉瞄她,眼眉微微上揚。
“你故意的?”童晚屈膝,強勢將一條腿插在她的雙膝之間,輕輕向上抬。
“嗯?”顏汐低頭,從手提包裡摸出來一支口紅,打開化妝鏡塗抹。
鮮豔的血紅色,映襯的她原本白皙的肌膚更是如剝了殼的雞蛋一般,水潤嫩滑。
她雙唇微抿,“啵”的一聲,掀開眼皮看她:“不願意配合?”
“我不喜歡被別人看到你勾引人的模樣。”童晚自認意志力還算堅定,但隻要顏汐勾勾手指,她引以為傲的自製力猶如決堤的水壩,瞬間瓦解,洪水一瀉而下,就像是失心瘋的動物,隻剩下原始的本能。
她不願意去想,別人看到那樣誘人的顏汐,會腦補出怎樣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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