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沉默,可這次,就連顏汐都感覺到了氣氛緊張,空氣停滯。
她艱澀地開口:“真喜歡我呀?”
“你們一個個有毛病吧,都喜歡我幹什麽,我有什麽好喜歡的。”顏汐簡直要炸毛了,她咬牙切齒,“你就是為了這破原因費勁吧啦把我弄過來的?草,童晚呢?你把她怎麽樣了?她沒事吧。”
“……總經理童晚暫無生命危險,但據傳車禍壓迫到了她的腿,導致她下半身癱瘓,無法正常站立,傳言愈演愈烈,童氏對此至今仍無回應……”
還活著,也就是說抓自己來的人應該就沒想對童晚做什麽,只是製造了一場車禍把自己抓過來,但她依稀記得,剛開始那車應該是想撞死自己的……難不成她連童晚會救自己也算在內了?
還是說,賭一把,自己命大就抓過來,命不好就算報仇了?
莫名覺得第二種猜想靠譜,因為從以前到現在,顏汐覺得自己體質是真的有問題。
非常吸引怪胎,甚至變.態。
報道雖然算不得準,但記者信誓旦旦說沒有生命危險,應該是拍到了本人清醒著的照片,但癱瘓……顏汐怔了怔。
當時的童晚以老母雞護小雞的姿態,強硬地將自己摟在懷裡,來自於四周的壓迫和傷害幾乎全疊加在了她的身上,所以那麽嚴重的車禍——起碼顏汐模糊記得,車子整個都被撞變形了,保險都不肯報修的全損了。
還真有可能!
顏汐高高豎起耳朵,整個人都側身過去,集中注意力想要繼續聽下去。
但“啪嗒——”報道戛然而止,是對方關了設備。
“!”顏汐下意識扭動著身子,腰間被輕輕拍了下,她咬著牙,“媽的,壞老子好事,別讓老子知道你是誰,我跟你沒完!”
話音剛落,顏汐被按在地上,撕拉衣服被扯了下去,一陣涼風吹過,她瑟縮了下,但很快就感覺不到冷了。
對方扒光了她,但並不像是童馮明那樣急吼吼。
而是跟發現新大陸一般,先是用眼睛,一點點描繪,像是要把大致輪廓雕刻在腦子裡一般,然後再腳踏實地踩上去,用四肢一寸一寸地繼續丈量。
顏汐看不見,其他感官就更為明顯。
剛開始,她還大放厥詞自己並不怕,甚至讓對方放馬過來。
但不到半個小時後,她就徹底繳械投降了。
完全不是一個階層,再加上她自己經常玩,導致身體已經有記憶了,很容易就有想法。
被對方折磨的大腦就像是成了一團漿糊,無法思考。
她由從容淡定變得氣急敗壞,扯著嗓子大喊大叫大罵道:“草,你他媽是不是有病,是不是不行,你有本事就弄死我,你有毛病吧!”
但對方氣定神閑,絲毫不被她的辱罵而擾亂動作。
顏汐就這麽被吊在半空中,七上八下,又像是飄蕩在大海中,浮浮沉沉,怎麽都無法著陸。
她使勁扭動著身子想要擺脫那隻手,最後身子被死死壓製在牆上,半分動彈不得,只能徒勞地喊著,“你給我滾!你他媽有病!要是不行你就解開我,我自己來!”
對方非常了解她,甚至知道怎麽做能讓她難受的想死。
“啊啊啊!”顏汐實在受不了這種折磨,她牙一咬,腦袋使勁往後撞。
這一下她是用了全力的,她向來是享受主義之上,寧願腦袋破個大洞暈過去也不願受這非人的折磨。
但預料之中的疼痛並未襲來,一隻手及時托住了她的後腦杓。
只是那人顯然沒想到她用了那麽大的力,一時不察被帶的直接趴在她的身上,手也重重磕在牆上。
“嘶……”
一聲極輕極弱的痛呼聲,顏汐頓了一下,她忽然大叫道:“余笙?余笙!你是余笙對不對,怎麽可能?”
之前顏汐一直罵童馮明的腦子被黏黏糊糊塞住了,可此刻她的腦子才是真正被堵住了,她瘋狂地想做,但對方不滿足她,就隻一個勁的煽風點火,生生把顏汐架在火上炙烤。
顏汐滿臉通紅,鼻梁上沁出了點點汗珠,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塊肌肉都緊繃著,使勁昂著頭磕在牆壁上,企圖用冰冷的牆體為自己降溫。
但這點都變成了奢望,因為對方繞到自己的背後,將顏汐緊緊摟抱在胸前,她極力後仰也是倒在了對方的懷裡。
“不可能!”顏汐狠狠咬了咬舌尖,想要用疼痛維持頭腦的一份清明,熱氣不斷從腦門蒸騰而上,她幾乎失去了理智,胡亂叫道,“你怎麽會在這裡,你不應該在這裡的,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麽陰魂不散地纏著我,為什麽!”
“俞笙,你逼我,你非要逼我!”一瞬間委屈齊齊湧上心頭,顏汐幾乎忘了□□,只是傷心地嚎啕大哭。
上個世界何止俞笙不甘心,她也覺得鬱悶。
一瞬間,壓製在內心深處的不解、憤懣和委屈猶如決堤的洪水,開閘後一瀉千裡。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卻一直在逼我!”顏汐憤怒地質問著,“為什麽一定要我愛你,我們好聚好散不行嗎,你非要讓我承認我愛你,然後你再丟下我是不是,你就是心有不甘,是不是!余笙,我顏汐告訴你,我不愛你,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愛你,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愛上任何人,絕對不會!我不會給你們拋棄我的機會的!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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