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她動作豪邁,余蝶雙手蹭的捂住眼睛,連滾帶爬地向後躲。
就好像面前的是個黑洞,稍不留意就會被吸進去撕碎。
顏汐:“……你躲那麽遠,怎麽讓你姐相信你跟我有一腿?怎的,你腿長兩米八?這都能交一塊去?”
余蝶還捂著眼睛呢,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說讓我配合你的時候,可沒說得乾這個?”
“想什麽美事呢。”顏汐嗔怪道,“想乾我還不讓呢,讓你給我拍幾個視頻而已。”
余蝶從小就喜歡余笙,當初不是沒想過給余笙下點藥,生米煮成熟飯兩人就順勢在一起,但她每次都隻想結果,從未考慮過過程。
就連網上找的片都沒這麽大尺度。
她被顏汐直白的動作嚇得說話都總咬舌頭,磕磕巴巴的:“你、你不是有三腳架麽?要、要我做什麽?”
顏汐爬過去,她半跪坐在余蝶的面前,仰著白皙的脖頸,蝴蝶骨清晰可見,時不時地還微微顫抖。
她喉結滑動,眸色愈發魅惑:“當然是要讓她知道,我的真愛是你啦。”
“!”手腕一軟,攝像機差點摔落在地上。
顏汐一隻手握住余蝶的手腕,幫著她穩住攝像機對準自己,另一隻手則是在自己身上點著火。
絲毫不抑製的粘膩的聲音從顏汐的嗓子發出來,余蝶的臉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
她根本不敢顏汐一眼,從頭到尾都緊緊閉著雙眼,眼皮都有些疼了。
她雙手顫抖的比顏汐還厲害,即便顏汐一直抓著她的手腕,攝像機還是晃得厲害,只是這樣搖晃的畫面更顯得真實。
拍完一場之後,顏汐簡單擦了擦手,黏噠噠的紙巾隨手一甩,差點扔在余蝶的臉上。
但余蝶不僅沒惱羞成怒,甚至視線不由自主地跟隨著紙巾化了一道拋物線,最後直直墜落。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余蝶慌張撇下攝像機,雙手捂著臉,慌不擇路地爬出了房間,緊接著,咚地一聲將自己關進了衛生間。
……
“冷靜點!”潑了好幾次冷水才勉強把臉上的溫度降下來,余蝶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警告道,“她是故意的,就是想看你出糗!”
這時候她甚至沒想過,有可能是為了挑撥離間。
先前她對顏汐還恨之入骨,但沒想到真正見面了,甚至要朝夕相處了,余蝶對她的情緒倒是沒有那麽純粹了。
就好像,看到這個人,就完全生不起惡毒的恨意。
有的也只是被她惹惱卻完全沒辦法的惱羞成怒。
余蝶使勁擰了把大腿,疼的渾身都打了個顫,胸腔那股不明意味的熱流才慢慢平複下去。
她自言自語道:“她有的你也有,看了就看了,有什麽好臉紅心跳的!”
余蝶對著鏡子做了好幾個深呼吸,等到一直叫囂著要撞破胸膛衝出來或者從威脅著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的心臟安撫會工作崗位,一鼓作氣打算出去直面刀山火海。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出來後的不是刀山火海,而是洪水猛獸外加黎明前的海嘯。
她震驚地看著地上穿著兔女郎應召女郎工作製服,正趴在地上瘋狂展示那白色絨毛小圓球尾巴的顏汐,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余蝶抓著門把手,隨時都準備著轉身奪門而出。
她哆哆嗦嗦著問道:“你,你幹什麽呢?”
顏汐剛才太專注了,完全沒注意到門響,聽見余蝶的聲音這才抬起臉,她回頭看著余蝶又是一副見鬼的模樣,被掃了興似的撇嘴:“你現在知道跟我比差在哪裡了吧,你就是因為太無趣了才不被你姐列入考慮范圍哦。”
余蝶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捂著自己的傷口虛張聲勢:“別給自己的低俗找借口啊,我姐才不喜歡這種有趣,她只是喜歡你啊!誰知道喜歡了個這麽奇奇怪怪的玩意!你給我正常點別辣眼睛啊!”
余蝶被她氣的都失去理智了,控訴的音浪幾乎要將顏汐掀翻。
顏汐翻了個白眼:“我管你姐喜歡什麽,重點是你要讓你姐相信你和這樣的我相愛了!”
余蝶平複了下因為大喊大叫粗喘的氣,抱怨道:“你覺得我姐真的相信了,然後就會放手讓咱倆比翼雙飛嗎?她什麽德行你會不知道?真不知道你做這些究竟有什麽意思。”
顏汐爬過去,拉了拉腳下長長的堆積在一起的鏈子,纏繞住余蝶的腳踝,抓著她的小腿讓她慢慢蹲下。
銀色的鏈子緊緊將兩人纏繞在一起,顏汐趴在她的身上,磨蹭間寬大的衛衣堆積在了胸口處,顏汐冰涼的體溫毫無保留地傳遞給了余蝶。
余蝶才意識到她穿的這麽節約布料,屋子裡竟然還沒開空調。
顧不上批判顏汐越來越過火的動作,余蝶掙扎著要擺脫她:“空調遙控器呢?”一般都會在床頭吧。
她剛站起身就被顏汐拽著鏈子,一點一點拉了回去,她笑著說道:“你就不能換一種方式,讓我慢慢暖和起來嗎?”
余蝶:“……”自己就像是被黏在蜘蛛網上的獵物,眼睜睜看著顏汐虎視眈眈地爬過來,要把自己吞吃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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