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晚微微眯起眼睛,冰冷的視線一個個掃過去,幾個膽子小的已經瑟瑟發抖,眼神飄忽不定,就是不敢和童晚對視。
但那幾個老家夥,氣定神閑,今日是不把童晚的大權下放不罷休。
“凡事都要講規則,你們憑什麽代替我父親收回我的決策權?我就算現在讓童氏集團破產清算,那也是我們童家內部的事情,你們憑什麽插手?就憑你們少的可憐的股份?還是我父親不過是為了尊重你們給你們的幾乎無效的特權?你們別忘了,童氏集團,永遠都姓童,童馮明的童,童晚的童!”
童晚食指敲在桌子上,眼皮微微上掀,語氣輕蔑:“童家的事還輪不到你們干涉!”
一番霸氣的言論直接將對方蓋在想要含糊其辭地方的遮羞布徹底揭開,直接把對方從道德製高點上一腳踹了下來,好幾個老頭氣的臉紅脖子粗的。
他們知道童晚手段厲害,但沒想到這麽多長輩先發製人童晚還是這麽不留情面,年紀大了一時拉不下臉面,一個個怒目相視,但也不願意先開口再失去先機。
投屏前有一個主持的小桌子,顏汐原本是坐在上面玩手機的,可這名為董事會實則明裡暗裡爭奪決策權的會議看來一時半會是結束不了了,顏汐無聊的很,打了個哈欠,晃晃悠悠打開門走了出去,準備洗把臉醒醒神。
但剛一出去,顏汐眼神變了變,她低頭,余光瞄到身後不遠處鬼鬼祟祟搖晃的影子。
非常體貼地轉身關上了會議室的門,然後扭著婀娜妖嬈的腰肢搖晃著進了衛生間。
一隻腳剛踩進去,剛進衛生間,一股大力從背心撞擊過來,顏汐重心猛地向前傾去,整個人趴在了洗手台上。
“你不是說把她讓給我嗎?顏汐,你說話不算數!”
還沒等她站直身子,肩膀又被猛地一拽,整個人翻了個過,後腰狠狠撞在洗手台上,饒是承受力強悍的顏汐也疼的倒吸一口涼氣,眉心狠狠擰在一起。
等到眼眶裡的水霧漸漸散去,顏汐這才認出來面前這個包裹的尤其嚴實的女人是之前的合作對象,雲舒柔。
嘖,還以為那些老家夥長腦子了,打算從自己這下手了。
顏汐不免有些失望,但來了一個幫自己消磨時間的,玩玩也不賴。
顏汐抱著這樣的心態,嘴角微微上翹。
“你利用我?”雲舒柔穿了一身長袖長褲,還帶了口罩、遮陽帽、太陽鏡,把自己包裹的就像是要來投遞炸彈的恐怖分子,她怒不可遏,恨不得把顏汐生吞活剝了。
顏汐揉著錐心疼的後腰,慢慢慢慢站直了身子,眯著眼睛看她半晌,把雲舒柔看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兒放的時候,她忽然彎了彎眼眉,眼底慢慢滲出笑意。
“讓給你?誰不知道我顏汐是出了名的貔貅,隻進不出的,再說——機會我沒給你嗎?我消失的那段時間,雲大小姐不會趁虛而入,把自己洗白淨點,主動送到童晚床上去,據我所知童晚可是個心理健全的女人,送到嘴邊的夜宵總不可能一口不動吧?”
說到這,顏汐忽然想到什麽似的,忽然瞪圓了眼睛,捂著嘴巴誇張道:“不會吧不會吧,雲小姐不會真的這麽做了吧?”
她原本是裝作震驚的模樣,但近段時間沒磨煉,演技實在下降,一不小心噗嗤笑出聲。
雲舒柔臉色唰地一下黑了,眼神陰鬱地瞪著顏汐。
顏汐依舊不知死活,繼續挑釁道:“然後呢?”她摸著下巴,一臉取笑地說道,“以我對童晚的了解,那段時間她怕是連跟你算帳的心思和時間都沒有,所以……雲小姐怕不是光溜溜的就被扔出了房間?嘖嘖嘖。”
她同情地看著雲舒柔:“不會連塊布都沒給你吧,也不知道那天酒店走廊的監控多少錢,我可跟不解風情的童晚不一樣……”
顏汐湊上前去,唇瓣吐露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耳朵尖和脖頸處,輕聲誘哄道:“我可是識貨的,早就想對雲小姐一探究竟了,要不這樣吧,童晚那根木頭實在配不上雲小姐,要是雲小姐真的淺草的話,不如考慮考慮我?”
“你?!”這明顯侮辱人的話聽得雲舒柔怒火蹭的燒上來,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甚至就想跟個潑婦似的撕爛她那張不知死活的嘴。
可她的手剛蠢蠢欲動想要抬起來,顏汐臉上的調笑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臉色唰地冷沉下來,一雙凌厲的眸光緊盯著雲舒柔,警告道:“我顏汐向來做事隻憑自己高興,不管是利用你還是搞死你,只要你有能力你就反過來報復我,但如果你沒能力,那你就受著!”
顏汐很少這麽正兒八經地發狠,就像是一隻個頭小,但花紋卻極其妍麗的毒蛇,只要丁點毒液就能放倒比自己大上數百數千甚至數萬倍的猛獸。
“我正當光明出爾反爾利用你,作弄你,我承認了又能怎樣!”她囂張道,“從童晚找到我的那天起,她就是我的,如果你真床上缺人的話,我欠你一個,頂多日後還你上百上千個!”
有那麽一瞬間,被她那雙烏溜溜的眼珠子瞪著,就好像是被毒蛇鎖定,雲舒柔後脊背都升騰起涼意,出了一身冷汗。
顏汐撩起衣擺,腰間赫然青了一大片,中心位置甚至有些紫紅,看起來異常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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