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的目光就從她姐身上挪開了,
她跟她姐一樣,目光到了白芍身上之後就再沒挪開。
只是,她看的不是白芍的臉,而是在她上身流連。
黎放歌驚詫,這女人是嬌花的姐姐?
在她疑惑間,白芍忽然收回目光,側首看向她,面無表情地說,“我們走吧。”
不等黎放歌回應,白芍向右側身,越過關小姐姐姐身邊往時,她的手倏地被對方牢牢抓住。
浮生若夢的經理趕到了,她站到女人面前,俯首連連致歉。
“他們兩個知道怎麽處理嗎?”女人的聲音如冰。
“知道、知道。關小姐請放心,交給我們處理。”
“嗯。”
女人松開白芍的手後看向黎放歌,“送她回去。”
說完,她的目光轉向關笑語,
黎放歌知道她的意思,但不置可否。
女人旋即收走目光,面向白芍,冷然地說:“跟我來。”
說完,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優雅地轉身,人群不約而同地給她讓道,
白西服的女人目不斜視地往外走去。
黎放歌以為她表姐會拒絕,
沒想到,這個沒骨氣的女人居然略過她,追著那女而去——
大家目送她們離開之後,又將目光看向黎放歌和關笑語,
說到話題度,毫無疑問還是她們兩個更高——
“剛剛我就說嘛,她是我們鷺都、哦不世界第一美你還不信!”
“真的誒,髮型雖然浮誇了一點,可還是完全遮不住她的光芒。”
“她和關笑語現在是怎樣啊?”
“現實擺在那兒,早晚要掰的吧?”
“可惜了,她們真的是門當戶對呢!”
“是啊,真人看起來更好磕,好想去要個合影。看看就能讓人產生幸福感的,真的只有黎放歌呢。”
“那又有什麽用?關家都在那啥了——”……
黎放歌和關笑語往外走的一路,八卦不絕於耳,
作為歌星,她的聽力一向十分敏銳。
關笑語從始至終隻叫了她一聲黎姐姐,
她姐姐和白芍離開之後,她們不約而同地一起地往外走。
到了酒吧外面,白芍她們已經不見蹤影。
在八月中旬微熱的夜風中站定,黎放歌覺得輕松多了,
剛到酒吧裡那倒胃口的一幕所帶來的不快也稍稍緩解。
她側首看向顯得出奇安靜的關笑語,漫不經心地說:“你和你姐,長得不像。”
是的,黎放歌很難相信她們是姐妹,
記憶中,她們姐妹的外表還是有些相像的,她們的眉眼和下巴都很俊俏,唇形小巧但又格外飽滿,但現實中,這姐妹倆的氣質可以說截然相反,
關笑語一看就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嬌花,她顯得溫暖,看上去對這個世界仿佛毫無戒備,仿佛對一切充滿熱愛;那女人未免顯得過於疏離獨立,任何在愛的環境中長大的人都不會像她那樣,由內到外地給人清冷的感覺。
所以,在嬌花衝著她叫姐之前,黎放歌壓根就認出和表姐對峙的人是關笑顏——
“確實不像。我和我姐,什麽都不像。”
關笑語躬下身,湊近花壇裡正在盛開的鴛鴦茉莉輕輕地嗅了嗅。
“你的司機呢?”
“黎姐姐,原來你出門真的要戴假發啊?這天氣,好熱的吧?”
關笑語站直,轉身面向黎放歌,她的臉上沒有什麽熱度,
路燈將她的臉照的紅紅的,穿著白色泡泡袖襯衫的她顯得格外柔軟可愛。
黎放歌被她的答非所問逗笑,並被帶偏,
確實有點熱,她摘下假發,把它掛在花枝上,然後熟稔地解開發繩,雙手五指從上到下熟練地捋順長發。
“現在輕松多了。”她說。
“姐姐嘴角上的紅痣,好浮誇。”
“是麽。”黎放歌伸手,將痣貼利落地撕扯下來,“現在,你知道姐姐生活得有多艱難了吧?”她的語氣帶著深深的自嘲。
“剛剛我是坐我姐的車來的。今晚她破天荒叫我陪她喝酒,本來我是不喜歡跟她一起玩的,但看在她第一次找我的份上就——”
嘴上這麽說,其實關笑語對姐姐常常是有求必應,但關笑顏很少有求於她就是了。
“好巧,我也是陪我姐來喝酒,結果剛開始就遇到了下頭男。”
“——那姐姐身上的白襯衫是黎姐姐的吧?”
“怎麽這個你也知道?”
黎放歌心想,還有什麽是陳翹藝和印小優沒有跟這朵嬌花說的。
“黎姐姐就好忘啦?!我們再見的那天早晨,你穿的就是那一件。”
“哦。”
黎放歌想起來了,
剛剛穿到這個世界的那天早晨,她確實穿的是那件白襯衫出門見未婚妻。
“怎麽?”她現在有點明白為什麽關笑語有點悶悶不樂了,以及剛剛在酒吧裡,她一直盯著表姐看得原因——
“為什麽那大姐姐可以穿黎姐姐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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