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段健康的親密關系中,彼此不應該成為羈絆,而是要盡可能地一起成長。
黎放歌知道她跟譜大人不一樣,也絕不是戀愛腦,
但從陳仙女的經歷中,她忽然明白,即便不願再活到公眾的視線中,她也該做點什麽,人總是要做點什麽來體現自己的價值,那一定是陳仙女當年忍痛說出違心話的原因,也是關笑語關心她歌唱天賦的原因。
可以戀愛,但絕不能讓戀愛成為生活的全部。
可以戀愛腦,但絕不能因為戀愛荒廢自己的未來。
戀愛應該是一片豐饒的土地,是一片能夠讓人變得更好的土地。
夜晚,睡覺前,關笑語照例打來電話。
“好想要親黎姐姐一下。”
直接的她又來了。聽得黎放歌心裡樂呵呵的,她不動聲色地接住,“想親哪裡?”
明明是情侶間再尋常不過的親昵話語,她的身體卻又輕而易舉地的被點燃,那種悸動和衝動是如此熟悉。
你想親哪裡只是在問關笑語嗎?
不,黎放歌同時也在問自己,在關笑語回答之前,她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她想親她的耳朵,想輕輕地咬一咬她那比花瓣還要嬌嫩的耳垂,然後再蹭一蹭她那仿佛藍天中的雲朵一樣柔軟的臉頰,蹭一蹭,再蹭一蹭,嘴唇慢慢地自然而然地滑到她俏麗的鼻尖——
這時候,因為關笑語怕癢,
黎放歌知道,她會躲,她一定已經被她的氣息纏繞得眼角眉梢都有了春天一般的笑意;她欲拒還迎,會說,“黎姐姐,你把我咬痛了,我也要咬回去。”
於是,黎放歌會主動地把自己的嘴巴送上去。
關笑語會異常小心,絕不會輕易地咬她的嘴巴,因為,她知道那是不能逾越的禁區,所以她會躲過她的嘴唇,去找熟悉的、可以咬的地方——
“黎姐姐,這種事情你就不要明知故問了好不好?”
“沒有明知故問呀,姐姐是真的不知道。”黎放歌用輕佻的語氣說著,“你每次都不按常理出牌,姐姐又怎麽會知道你想親哪裡,畢竟你喜歡親的地方那麽多。”
“哈哈哈……還是黎姐姐最懂,我當然是哪裡都想親的。”
“那不行!”黎放歌也笑,“這樣姐姐會被你親死的。在這件事情中,你知道姐姐是根本就是一朵不堪欺凌的嬌花。”
“是哦,隨便咬一下就會那什麽,唉,嬌氣的姐姐,我該拿你怎麽辦好呢!”
“你外婆怎麽樣了?”
“她已經又可以每天都以打擊我們——不是,我是說我,以打擊我為樂。”
黎放歌也不揭穿,“姐姐上次本想跟你一起去看望老人家——”
預感還是不太靠譜,變數太多了,自己的,他人的。
“我外婆說等我們結婚的時候,她會去鷺都。”
黎放歌心裡咯噔一下,
雖然她們早有婚約,雖然她們已經決定住在一起,但她卻還沒好好想過結婚這件事。
是了,混亂的事情繼而連三,意外一樁跟著一樁,她根本沒時間考慮更遠的事情。
“關笑語,我們會有一個盛大的婚禮。”
“如何盛大?”
“姐姐會踏著七彩祥雲來跟你結婚。”
“不要吧。還是不要了。”
黎放歌不解,原主這樣跟關笑語說的時候,她不是笑成了一朵可愛的白花嗎?
時隔幾年,這句話就變得不能夠相信了?
還是,成年人已經失去相信童話的能力?
“為什麽不要?”
“如果黎姐姐踏著七彩祥雲而來,一定會有很多人注視你關注你,我不想讓黎姐姐有壓力,所以,我們只要小型的溫馨的婚禮就行。至於我,只要結婚的對象是黎姐姐,別的我都不在乎,哪怕沒有婚禮、哪怕隨便哪一天去扯個證,都可以的。”
“結婚這件事,本來就該被注視,姐姐堅持,堅持要一場盛大的婚禮。”
黎放歌雖然不是形/式/主/義,但結婚這件事,她希望盡可能浪漫。
“可到時候大家都會爭著看姐姐,根本就不會有人注視我。”
“傻瓜,姐姐會看著你。只會看著你一個。”
“黎姐姐好肉麻,我好喜歡。姐姐再對我說一遍好嗎?”
“縱然婚禮再盛大,但姐姐只會看著你一個人。”黎放歌根本就不覺得肉麻,甚至被調侃也覺得很受用,“還要再來一遍嗎?”
“可以了可以了,我都要高興得暈過去了。”
“哈哈哈……”黎放歌又莫名地被關笑語戳中。
戀愛果然是,對眼不說美醜,瓜好不說老嫩。
“黎姐姐,我外婆說她見過你。”
“照片?”黎放歌當然知道不是這樣。
“照片哪能算見過啊?”
“老人家什麽時候見過我?”
“黎姐姐上大學時的全國青年鋼琴表演大賽。”
“沒想到——”原來見到的是原主。黎放歌笑,當然隻可能是原主,她才到這個世界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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