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撫摸和親吻,那個地方黎放歌連想一下都覺得身體要爆炸了,她非常明白撫摸和親吻關笑語的腺體對她會產生什麽樣的後果。
信息素衝突所帶來的痛楚記憶依然清晰如昨,
說不上信息素衝突如何產生,醫學界至今也解釋不清。
黎放歌隻好胡亂猜測,是類似零件的不吻合嗎?可那至多無法嵌入;
是同極相斥嗎?不,她和關笑語的身體構造雖然看起來幾乎一樣,但Alpha和Omega有本質的區別,區別就在於信息素——
想不明白也解決不了這種衝突的黎放歌繼續說,“我自己都不理解,你怎麽會理解?這兩天,姐姐都沒辦法抱你了。抱歉。”
“黎姐姐,你不能以這個作為離開我的理由!”
黎放歌猛然轉身,才發現關笑語的淚水已經快要漫出眼眶。
她說:“姐姐不會離開你。可——”
“那就好。”關笑語低下頭。
說不難過是假的。這種局面她早有心理準備,但真正發生的時候,她總會一次次被愛莫能助刺痛,她的痛苦簡直微不足道,她知道黎放歌要比她難受千百倍。
安慰是不可能安慰的,她知道黎放歌需要的也不是安慰,這個她早就一清二楚。
“該道歉的人是我。”低著頭的關笑語吸了吸鼻腔,“我也不知道我這樣固執的原因是什麽?好像完全都沒辦法讓黎姐姐快樂!”
關笑語罕見的沮喪讓黎放歌發慌,她產生退縮這種想法簡直不能更危險!
但表面上,她卻異常冷靜,“關笑語,如果你也離開姐姐的話,姐姐真的——”
一無所有了。
關笑語猛地抬頭,“黎姐姐在說什麽傻話?我只是——只是自責而已!我從來都沒有過離開黎姐姐的念頭!”
淚水瞬間劃破她的臉龐,她看上去就是碎了一樣。
黎放歌胸口像被誰狠狠地捶了一把,“別哭了。不然——”
她發覺她也有點想哭了。
“黎姐姐,你去洗漱吧。”關笑語隨手抹掉淚水。
“好。”黎放歌才發現身體裡四處亂竄的衝動力量平息下來了。
她不確定,那種衝動是被關笑語傷心難過的模樣逼退,還是自行退去。
她想解釋幾句,關於昨天莫名地將關笑語推開,關於剛剛的狼狽而逃,卻又不知從何解釋。
忍了忍,她胡亂地說了一句,“關笑語,信息素衝突真的——”
“黎姐姐,我知道的。”關笑語咬了咬下唇,那模樣,就好像在竭力地警告自己:不能再哭,不能再哭!
“如果不推開你,我可能會——你可能會被——”
“快去洗漱吧。”關笑語一副了然的模樣。
但黎放歌不喜歡話隻說一半,“昨晚和剛剛,要是不及時停下,我可能會——要麽毀滅自己,要麽傷害到你。咬你的小臂,還有推開你,姐姐都是不由自主的。”
“黎姐姐,需要我離開嗎?”
關笑語看著黎放歌連直視自己都感到痛苦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什麽。“我們是不是暫時分開好一點。”
“說什麽傻話,姐姐現在一分鍾都不想跟你分開。”
“我也是,一分鍾——不,一秒鍾都不想跟黎姐姐分開,但在姐姐身邊,我總是忍不住想要靠得更近,總是被姐姐吸引。一方面我不想讓姐姐痛苦;一方面我又忍不住想要姐姐,姐姐無動於衷我還會不自覺言語輕薄——”
這種矛盾的心情簡直如出一轍。
黎放歌現在隻想衝過去將傷心到近乎破碎的關笑語撲倒,
看著她朦朧的淚眼,她的雙手攥得越來越緊,緊的仿佛能夠聽到骨骼顫栗的聲音,最終她咬咬牙,轉身再次衝進浴室。
黎放歌恨死了無能為力的自己,
她連衣服都沒褪下,直接站到花灑下面,任由冷水從頭澆到腳。
等身心冷卻下來,收拾好自己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果然跟她預料的一樣,關笑語離開了,她留下一張紙條,字跡寫得有些潦草,顯然是匆匆而就的。
不辭而別,太不像關笑語的風格了。
可是,人不可能只有一面。
尤其是感情中,越是愛得明媚和用力的人,背後往往也帶著相應的陰影和消耗。
黎放歌不覺得關笑語是因為受傷而離開,但絕對不是心甘情願的離開。
紙條上的這些話顯得多麽悲哀和失真,一點都不像勇往直前的關笑語會說出來的話——
第64章
黎姐姐:
讓我做噩夢的那個人或許是我自己。
我以前多麽天真, 總以為有愛就一定可以。直到今天才發現,不管有多少愛還是難免遇到無能為力事情。
好討厭!這種事情為什麽會發生在我和黎姐姐的身上?!真想大聲咆哮。真想憎恨讓這種規則存在的人(營業式假笑:好像是我們自己讓這種規則存在的,誰知道呢)。
我曾以為最讓我痛苦的事情是無法跟黎姐姐在一起, 現在才知道比那更讓我痛苦的事情是,跟黎姐姐在一起時, 我卻成了姐姐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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