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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太趕,她們兩人定的是下午三點的飛機,江雪荷按了密碼進門——前些天白寄凊忽然心血來潮說自己把密碼改了,原來是自己的生日1221,非讓她猜猜新密碼是什麽。
江雪荷絞盡腦汁,連自己的生日都試過了,還是不對。
白寄凊高高興興地按新密碼給她看:1221。
江雪荷:“你改哪裡了?”
白寄凊一本正經:“這個12可不是我的12月,是你的7月12號誒!”
會客廳裡整整齊齊地擺著兩隻行李箱,一看就出自金牌助理兼收納大師許聽南的手,江雪荷把箱子先放到電梯廳,毫不意外於家裡一點聲音也沒有,輕手輕腳地走進了白寄凊的主臥。
白寄凊摟著被子,睡得正沉,江雪荷坐到床邊,默默地望了她一會兒,忍不住伸手將她的被子向下勾了勾。屋內暖氣開得很足,被子再捂得這樣嚴實,會喘不上氣的。
她的手還沒抽回來,就被白寄凊迷迷糊糊地枕到了臉頰下:“雪荷……”
“我在呢。”江雪荷柔聲說,白寄凊粉白的臉頰燙得她手心發燒,“怎麽這麽喜歡睡覺?”
白寄凊懶洋洋地用臉頰蹭著她的掌心:“一年到頭能睡好覺的時候可不多!是因為想和你在一起,才特地抽時間去度假的。”
她微微轉了一點身,險些要把整張臉都埋進江雪荷手裡:“而且,蛇可是會冬眠的!我得到夏威夷,才能活過來。”
白寄凊胡言亂語,總之是不肯從溫暖的被窩裡出來,她聽江雪荷語氣溫和中帶著一點不讚同:“我帶了中飯,起來吃一點吧,還要趕飛機呢。”當機立斷,伸出舌頭在江雪荷手心舔了一下,要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江雪荷猝不及防,真是嚇了一跳,想把手抽出來,可惜被白寄凊死死地枕住了。
“幹嘛!”白寄凊倒打一耙,“我舌頭上有刺?”
她衝著江雪荷吐舌頭,很健康的粉色,尤其是舌頭尖尖的,很像某種小動物。
江雪荷拿她沒轍,又看得很渴,索性不說話也不動了。
白寄凊取得大勝利,快快樂樂地伸出胳膊示意,江雪荷縱容地彎下身,被摟住了脖頸,深深地吻住了。
賴了好一會兒,白寄凊終於起床洗漱,等她出來,餐桌上已經擺好了給她帶的鮮蝦牛油果沙拉。
沙拉頂上綴了一些脆玉米片,白寄凊笑道:“素度甜心餐廳的?”
“你最喜歡的。”江雪荷說,她給自己點的是一份藜麥雞胸肉,“我問了聽南。”
白寄凊就笑盈盈地往她身上一靠,叉起一隻蝦仁,放到了她的盤子上。
長途旅行,又是私人行程,不會被拍,白寄凊也不打算化妝,不過膚還是要護的。她未雨綢繆的提前敷上一張面膜:“遲早要買一架飛機,趕飛機是最累的。”
江雪荷對“買”這個字過敏,她思索了一下,對白寄凊說:“那多不環保,而且還得請飛行員,多不方便,一年也用不了多少次,放在那挺落灰……對了,還沒有機場好放。”
白寄凊撲哧一聲笑了,江雪荷想勸她別花錢的心思簡直昭然若揭,不過她很輕松地說:“當然不是現在,我說的是以後,在國外買間半山別墅,帶花園,泳池,不自然就帶機場了嗎?到時候想去哪度假就去哪,多方便。”
江雪荷:“以後的事情咱們以後再說吧,好不好?”
白寄凊已經抹好面霜,皮膚都散發著香氣,她並不在意剛才江雪荷的勸阻,而是湊到她頰邊,輕快地吻了一下:“出發!夏威夷!”
第90章 魂飛天外(二更)
雖然是相鄰座位, 兩人之中還是有一層擋板隔開。白寄凊很不滿意,懶洋洋地往後一靠:“我都看不到你。”
“看得到的。”江雪荷直起身,在隔板上衝白寄凊一笑, “要是坐經濟艙,咱們不就緊挨著了嗎?”
白寄凊:“那順便還和第三個人緊挨著了!”
江雪荷當然不能一直扒在隔板上, 她放松下來,也靠在了座椅上, 嘴裡含了一塊清涼的薄荷糖。
“雪荷, ”白寄凊在那邊叫她。
江雪荷耐心地問:“怎麽了?”
白寄凊:“沒事, 就是想叫叫你。”
果然,沒幾秒,她又叫道:“雪荷,江雪荷。”
江雪荷這次沒回答, 而是將手探了過來, 掌心裡放了一顆薄荷糖。
白寄凊美滋滋地拿起來, 在江雪荷手心上畫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江雪荷感覺到她把糖拿走了, 想收回手,不承想白寄凊把那隻手捉住, 畫了個笑臉還不夠,還要寫字。
她窸窸窣窣地寫了好一會兒,江雪荷實在分辨不清她寫的一長串是什麽, 隻覺得掌心發癢, 不由自主把手合上,將白寄凊那根手指握住了。
飛機艙內空調溫暖,江雪荷體溫也隨之微微發燙, 白寄凊被她捉住, 連帶著心裡都有一股熨帖感。
十幾個小時的航程, 她也不能胡鬧太久,江雪荷握了她一會,輕輕地放開了:“睡吧,過會兒點些東西吃,先好好休息。”
座位可以完全躺平,江雪荷稍稍揚起頭看,白寄凊在那邊忙忙碌碌地放好自己的小枕頭和被子,和留守家裡的白糖爽簡直有七分像,活似一隻小貓在整理自己的睡眠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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