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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
李智隨意的躺在我的床上。
這種行為放在她保鏢的身份上做出來實際上不太理智。
我的意思是,會讓我有些不理智。
剛才扶她過來的時候就聞到了這小姑娘身上的酒味。
應該是那個落湯狗給她灌醉的,但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這個小姑娘就算是被人灌醉了也仍舊能夠將人給扔到水裡,可見實力不俗。
讓我有點不開心的,就算是喝醉了還想著去躲著我。
這是養成了什麽條件反射。
禮服被我撕爛了下擺,我也不太樂意再穿著。
從衣櫃裡面拿出了條日常的裙子,準備換了之後去廚房給李智衝杯蜂蜜水。
要不說咱這怎麽是國民好老板呢,下屬喝醉酒了咱都貼心伺候。
床上的人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坐了起來。
於是在我剛剛脫下魚尾裙還沒來得及套上另一件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尖叫。
然後我回頭。
看見李智雙手鏤空著捂在自己的臉上。
這個鏤空具體描述出來就是,兩個手都比著“我愛你”的那個手勢,擋在眼前。
彎曲下的中指和無名指露出的空隙剛好可以供她將眼前的景象看的一清二楚。
由於一開始的禮服是抹胸的,我也沒穿什麽襯裙。
李智紅著臉,瞪著眼,甚至因為喝醉了神志一半清醒一半不清醒,所以目光仍舊直勾勾的停留在我的身上,“啊啊啊啊我什麽都沒有看見。”
真的,別那麽搞笑。
於是我在李智全程的目光跟隨之下穿上了裙子,並且在裙子穿好之後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
輕輕的一下,跟逗她玩似的。
她卻煞有其事的在我床上打起滾來,“痛死了痛死了。”
炸毛的貓。
並不精湛的演技。
還真是個祖宗。
將蜂蜜水給人灌上已經是十分鍾之後的事情。
李智乖乖的躺在我的懷裡,似乎是過於疲憊,也沒了再鬧騰的力氣。
我將她的裙子換下來,從衣櫃裡面拿了件新的睡衣給她換上。
正盤算著明天該怎麽樣讓她產生愧疚心理進而早點和我扯上不清不楚的關系,張和元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來的。
今天的宴會他沒有來,是張和元的姐姐張和韻代表他們家出席。
與我和柯瑜不一樣的是,張家兩個孩子的關系非常好,張大和柯瑜的關系很不錯,但是看在張二的面子上通常情況下也不會為難於我。
我壓低聲音,“喂。”
張和元在另一邊倒像是故意拔高了聲調,“呦,幹嘛呢柯二小姐,是不是我打擾你的好事了。”
故意呢這是。
我也懶得去糾正他言語中的錯誤,只是換了個語氣:“有屁快放。”
張和元:“你的賠禮道歉,找了幾個我覺得不錯的,乾乾淨淨,來麽,還是上次那家酒吧。”
我是想去的。
“幾個。”
張和元頓了一瞬,我猜他是自己也記不清楚,所以又在房間裡面掃視了一圈,回答我“四五個吧。”
我:“多大,什麽風格,身高體重有腹肌沒,不粘人吧...”
我討厭太粘人的男人。
張和元:“二十出頭,奶狗狼狗都有,腹肌不低於六塊...尼瑪我又對男的不感興趣,問這他媽的多變態啊,你自己來。”
哎,怎麽脾氣就這麽暴躁呢。
抄起床邊的外套準備出門去酒吧安慰一下我暴躁的好友,“行,馬上去。”
手腕卻突然被人拉住。
勁兒還挺大。
我一下栽到了床上。
也不知道那個時候的李智是不是清醒的,總之,那個時候的我和她距離靠的十分之近,睡衣因為她的動作肩帶往下滑落,我的目光從小姑娘微微張開的嘴一路向下,看到她的脖頸,鎖骨,肩膀以及微微露出的...
張和元還在電話裡面叫嚷。
我突然有些心虛,又蔓延上了些羞恥感。
總覺得是在當著他的面做愛一樣,實際上我根本什麽都沒乾。
好吧,我的心裡面確實是在那幾秒裡面想了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但我發誓並不會這樣做。
君子不趁人之危。
我偶爾會當君子。
我繼續和張和元說,“那個,我先不去了,我爸六十大壽我得留家招呼親戚。”
這話沒什麽可信度,我也只是隨口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家裡面還有個人,我自然是不能夠再去外出,隨意瀟灑。
倒不是多在意。
就...
我又躺回原來倒下去的那個位置,李智的眼睫毛又長又翹,現在躺在我身邊的這副模樣顯得異常乖巧。
偷偷地摸一下臉應該不會怎麽樣吧。
就...
人是我帶回屋的,理應給她照顧好了才是。
忘記是怎麽睡著的了。
當時腦子裡大概想的是,那個落湯狗真不是個人啊,參加宴會還得挾持著李智一起過來,小姑娘剛放的假期又沒了,以後那個狗肯定不是一個好老板,這樣的富二代真的沒辦法和我這種富N代身上與生俱來的寬和感相比。
把人帶來了也就算了,還讓小姑娘給人擋酒,喝的爛醉如泥,要不是我過去,他肯定就是一個趁人之危,霸王硬上弓,胡作非為,仗勢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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