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好像陷入到了一個怪圈裡面。每當她在某些時候給我了那麽點回應,我整個人就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同樣,當她...我不知道是有意識的還是無意識,我只知道當她冷落我的時候,我就特別難受。”
我知道這樣的一切更像是我的自作自受。
確實難受,確實難受。
情感再也不受理性的控制,甚至不受我的控制,它隻隨著徐清柚對我的態度和行為發生波動。
李齊山問,“那現在呢?”
我迷迷糊糊地反問他,“現在?”
“哦,現在我不大知道了,我已經很久沒見她了。”
戒斷時期太難度過,我只能逼著自己去刻意的忽視掉這些東西。
李齊山:“我還真是搞不明白,你現在就特像網上說的那種戀愛腦你知道吧,一段感情而已,以後你還會遇見更多的人。”
我說:“嗯,是這樣。”
“現在就跟,我的心,就生生的缺了一塊。”我捶打著自己的心口,“就跟缺了一塊,我太想要了。”
我流著淚,幾乎要發瘋。
我不知道自己的酒量竟然這樣淺。
隻喝了一瓶啤酒就已經醉醺醺的狀態。
或許是我想借助這樣的酒意,為這樣的失態找一個理由,為這樣微不足道的小事找一個公之於眾的理由。
“除了我,誰也不知道我喜歡她的事。”
“誰也不知道我喜歡她的事。”
我青春最後一點點可以圓滿的地方,最終都是破碎掉了的。
李齊山沒來勸我,隻給我遞酒。
我也不知道再說什麽,於是一口一口的喝著酒。
“呦,清柚,怎麽又折回來了。”
聽見熟悉的名字,我的身體有些僵硬,轉過頭去。
我看見穿著藕荷色連衣裙的徐清柚站在我的身後,她的臉也紅紅的,身上帶著和我差不多的酒氣,頭髮半扎起來,余下的部分隨意的貼在身後。
徐清柚看見我也是一愣,接著對李齊山說,“...我來拿外套。”
原來今天晚上和李齊山一起喝酒的是徐清柚。
我腦子有些犯抽。
知道自己喝酒是因為不高興,於是理所當然的也以為徐清柚是在借酒消愁。
“徐清柚你是不開心嗎?”
“你別不開心好不好。”
“我求求你了,你要開心。”
我見到徐清柚了,可我沒有想象中的開心。
她看上去也不開心。
“顏西...?”徐清柚有些遲疑的在喊我,繼而說話的時候已經再度恢復到了往日對待朋友的正常摸樣,“我沒有不高興。”
“倒是你,不高興的次數總是比我多。”
徐清柚從旁邊啤酒箱子上抽走了外套,接著坐到我的身邊,她柔下聲音跟我說,“顏西,我要結婚了。”
我捂著臉,就那樣聽著徐清柚跟我說這一句話。
點點頭,我還是不敢看她。
垂著頭,佝僂著身子。
我不想這樣面對徐清柚,也不想面對這樣的徐清柚。
你知道,她和我記憶裡少年時代的那個人沒有任何的出入。
下一秒她就會半蹲下來安慰我,輕撫著我的後背。
一如無數個,我在高中時代因為青春困惑而落淚的夜晚一樣。
都有徐清柚陪著我。
徐清柚可以先於所有人,看出我情感的波動。
她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
“顏西,我要結婚了。”
“我希望你能來。”
感覺寫的不是很好(歎氣)(對不起大家)QAQ
第58章 酸腐自白之江憑番外
在我的記憶裡面,上學是很遙遠又陌生的事情。
大概在六七歲的時候有過那麽一段時間,醫生說我的身體在漸漸恢復。
這一消息讓我的家人都非常開心。
即使依據那時候的醫療技術這病仍然沒法根除,但現代醫學仍舊向他們展示著自己高超的能力——看吧,現在是向好處走的,不要著急,過不了多久你們家的小孩就可以變成一個正常人了。
這段故事常常在後來——我完全大好之後,被我的父母當做趣事來說。
他們說著說著便過分激動,不用太多的時間便會熱淚盈眶。
而對於我本人來說,這並不是一段特別熟悉的記憶。
我只知道,我離開了醫院,在一個陌生的,有很多和我差不多大的孩的地方大概待了半個月的時間。
半個月之後,我又再次被送到了醫院。
現代醫學在這個時候不吭氣了——我還沒有質問它怎麽說話不算話了,它就已經心虛的說不出話來了。
可它不知道,我根本不打算質問它。
就好像待在醫院裡面才是我的舒適圈一樣。
終年濃重的消毒水已經被我聞的習慣,甚至將這種味道視為安穩,視為溫暖。
這才是我最熟悉的地方,我從小就在這,我有各個年紀的朋友陪我一起住在這,後來他們一個一個的走,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兒。
也許是和我一樣,輾轉於各地求醫,聞著大同小異的消毒水味道,也許去了一個沒有痛苦,也沒有消毒水的地方,在那裡的溫暖是更為人所接受的陽光。
我的心臟偶爾會痛。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