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唇道:“……改天是哪天?我要具體時間。”
江辭:“兩天,行嗎?”
之前都在琢磨怎麽救鬼金羊,根本沒想這些,她需要好好理一理。
瞞的時候容易,腦子一抽就下了決定,等想著要坦白了才發現是真的難。
江辭換位想了一下,若奚翎雪也在做這般危險的事,刀尖舔血,九死一生……
她可能會瘋。
奚翎雪靜靜地盯了她一會,終究還是妥協了,“好,那就兩天后,我再來找你。”
說罷,女人起身,一步步靠近過來。
江辭怕她又來“勾引”,下意識地躲著她,退到一邊。
然而奚翎雪只是推開門,臨走前又看向她,幽幽的威脅道:“你若再敢推脫,我就一輩子不給你標記。”
江辭頓時怔住。
“我還要不擇手段的勾引你、誘惑你,讓你心癢難耐,看的到,吃不到。”
江辭張了張嘴,愣了片刻後,強烈抗議,“你、你這也太陰毒了吧!”
“所以你最好守信,乖乖坦白~”
奚翎雪說完,邁出了房間。
恰好,金玉正匆匆朝她過來,眸中滿是急切、驚喜。奚翎雪猜測,怕是派出去的密探有了端王的消息。
話已至此她沒再多留,快步離去。
江辭倚在門邊,望著女人纖細窈窕的背影,沉沉歎了口氣。
愁啊,太愁了……
再一回頭,暗堂那四個人又都出來了。
翼火蛇伸展著胳膊,臉憋的臉色通紅,“這坤君極品啊,信息素也太頂了,我都快受不了了。門主啊,千萬拿別錯過,萬裡挑一的人啊!過了這村沒這店!”
箕水豹:“傻帽吧你?這是重點嗎!我說門主,你到底瞞了她什麽啊?看給人家逼的。”
一輩子不給你標記!
嘖嘖嘖。
江辭歎了一聲,苦笑,“她不知道我是逍遙門門主……諸位,你們乾這行都跟怎麽跟家裡人交代的?聽了半天牆角,也不能白聽是吧?”
四人聞言,表情一陣微妙。
用的是“家裡人”這個詞哦,看來“秦霜”在門主心裡相當重要啊!
危月燕率先開口,“直說。”
江辭一愣,就、直說了?這姐也太猛了吧……
“那、你家人什麽反應?”
“娘差點打斷我的腿。”
“……”
翼火蛇:“這肯定不能說啊!就一直瞞著,知道的太多也不好!”
江辭挑眉,“你家人就沒懷疑過?”
翼火蛇:“我家人都死了,就剩我一個。”
江辭:“……”
雖然很慘,但她還是想吐槽一句,那你說個屁啊!
一直沒發言的婁金狗想了想,道:“門主,依屬下之見,她今天特意來找你,估計已經在懷疑了。你不如把心中所想都與她道明,為什麽瞞她,有何苦衷……我相信‘秦霜’並非不明事理之人。”
終於聽到一句靠譜的,江辭仔細琢磨了一番,覺得頗有道理。
“那就這樣吧……對了,你之前說有端王的消息?”
本來就在問這個事,誰成想奚翎雪突然到來,正好給打斷了。
“是,”婁金狗道:“端王找到了。挾持她的匪徒,目前就在上京往南的一處荒山上。說來也是奇怪,我本以為他們會在邊境一帶徘徊,沒成想膽子如此大,就躲在離上京這麽近的地方。”
難怪之前各方勢力都沒查到,估計都是一開始就找錯了方向。
江辭聽完,皺了皺眉,“你說太後真的是一點都沒察覺麽?”
這被擄的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是昱國的端王殿下,太後豈能不上心?
可她還真就疏忽了,江辭隱約覺得這其中有點貓膩。
無論如何,眼下先把人救出來才是最重要的。
江辭問道:“他們首領是誰?有多少人?”
婁金狗道:“首領名喚塞娜,是名坤君,身手還不錯,能與危月燕相當。粗魯估計,他們目前約有近千人。”
江辭心中一驚,那夥匪徒都擴大到這麽多人了?
看來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們若是去救人,兩天內回的來嗎?”
“有點緊。速度快的話,應該可以吧?”
“那就別等了,現在就召集人手。”
江辭迅速做了安排,找了個人易容成她的樣子留在府內,對外宣稱養傷,謝絕來訪。
當天下午,江辭便帶著暗堂的精英出城。
她前腳剛走,太後就任命大將軍鄔猗剿滅亂軍,即刻動身。
…
南邊荒山
入夜月明星稀,營帳內燈火通明。
涼國四季如春,即便到了冬天也沒多冷。奚嵐花早就換下了她那一身翠綠的錦衣,現在都是隻著一身青色長衫,人都顯得清淡了不少。
她往椅子上一攤,淒婉哀怨地唱道:“手裡呀捧著窩窩頭,菜裡沒有一滴油……”
桌案前,正在凝神研究地圖的女人忍不住皺了皺眉,抬眼看她,“你能別唱了嗎,什麽菜裡沒有油,我哪頓沒給你肉吃?”
奚嵐花一頓,歎道:“啊,我就是借此抒發一下悲涼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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